“韩先生,我们希望您以后有什么好东西,能先向我们报备一下。”李局长语重心长地说,“毕竟文物保护是大家的责任。”
“一定一定。”韩云逸表面答应着,心里却想着怎么把石涛画安全地处理掉。
从文物局出来,韩云逸直接去找楚凡算账。
楚凡正在自己的小店里整理货品,看到韩云逸进来,有些心虚。
“韩老板,您怎么来了?”
“楚老板,咱们不是合作伙伴吗?”韩云逸的语气有些冷,“为什么背后举报我?”
楚凡脸色一红:“我…我没有举报您。”
“那文物局怎么知道我的事?”
“可能是别人说的。”楚凡支支吾吾地说,“古董街上人多嘴杂,什么消息都有。”
韩云逸看出楚凡在撒谎,但也没有继续追究。毕竟两人现在还要合作,撕破脸对谁都没好处。
“算了,这事就过去了。”韩云逸摆摆手,“以后我们还是好好合作。”
楚凡松了口气:“韩老板大度!”
正在这时,麻三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韩兄弟!”麻三满脸兴奋,“我回来了!”
“这么快?”韩云逸有些惊讶,“不是说要去好几天吗?”
“计划有变!”麻三神秘地笑了笑,“跟我来,有好东西给你看!”
韩云逸跟着麻三来到古董街后面的一个小仓库。仓库里停着一辆崭新的桑塔纳轿车。
“怎么样?”麻三得意地拍着车头,“正宗的进口货!”
韩云逸仔细看了看这辆车,外观确实很新,但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车哪来的?”
“朋友那里弄来的。”麻三含糊其辞,“具体来源就别问了。”
韩云逸心里明白了,这车十有八九是偷来的。他当初只是随口说说倒卖汽车的事,没想到麻三还真干了。
“麻三,这车来路不正吧?”韩云逸直接问道。
麻三脸色一变:“韩兄弟,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劝你还是算了。”韩云逸摇摇头,“这种事风险太大,弄不好要坐牢的。”
“坐牢?”麻三不屑地笑了,“现在查得又不严,谁会知道?”
韩云逸知道劝不住他,也就不再多说。反正自己已经提醒了,他要是不听,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对了,你要的手表我也带回来了。”麻三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包,“三块瑞士表,都是真货。”
韩云逸接过包检查了一下,确实都是正品。
“多少钱?”
“成本价,一万二。”麻三很够意思,“咱们兄弟,不赚你钱。”
韩云逸爽快地付了钱。这三块表在这个年代至少能卖三万,算是不错的投资。
“韩兄弟,这车我准备卖十五万,你要不要?”麻三试探着问。
“我对车没兴趣。”韩云逸断然拒绝,“你自己想办法吧。”
麻三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强求。
从仓库出来,韩云逸心情有些沉重。麻三走上歪路,迟早要出事。但自己现在和他关系不错,万一他出事了,会不会牵连到自己?
想到这里,韩云逸决定暂时和麻三保持距离,免得被他连累。
回到古董街,韩云逸把三块手表分别放到不同的摊位寄卖。凭借手表的品质和自己现在的名气,很快就有买家上门。
一周之内,三块表全部卖出,净赚了一万八千块。加上之前卖青铜鼎的钱,韩云逸的资金已经突破了十万大关。
有了足够的资金,韩云逸开始考虑扩大经营规模。他在古董街租了一个更大的摊位,开始收购更多的古董。
同时,他和楚凡的合作也越来越密切。楚凡的眼力确实不错,帮韩云逸发现了好几件有价值的古董。
就在生意蒸蒸日上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这天下午,韩云逸正在摊位上招呼客人,突然听到街对面传来一阵骚动。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韩云逸抬头一看,只见麻三正被几个穿制服的人追着跑。
“韩兄弟救我!”麻三看到韩云逸,拼命地喊着。
韩云逸心里叹了口气。果然,麻三还是出事了。
但他没有动,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麻三被抓住。
“麻三涉嫌盗窃汽车,现在依法逮捕!”为首的警察大声宣布。
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看热闹。韩云逸混在人群中,心情复杂。
麻三在被带走之前,用愤怒的眼神瞪了韩云逸一眼,口型似乎在说:“你出卖了我!”
韩云逸摇摇头。自己没有出卖他,只是没有救他而已。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也救不了他。
麻三被带走后,古董街又恢复了平静。但韩云逸知道,这件事还没有完。
果然,第二天就有警察来找韩云逸了解情况。
“韩先生,您和麻三是什么关系?”警察问道。
“普通朋友。”韩云逸如实回答。
“他有没有向您提起过汽车的事?”
“没有。”韩云逸坚决否认,“我对汽车不感兴趣。”
警察又问了几个问题,韩云逸都小心地回答着,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最终,警察没有发现韩云逸和盗车案有关联,就离开了。
但韩云逸知道,麻三这个人算是废了。以他的性格,在里面肯定会把自己供出来。虽然自己没有参与盗车,但总会有些麻烦。
看来需要更加小心了。
齐教授戴着白手套,小心地将石涛山水画平铺在专业的鉴定台上。办公室里的灯光调整到最佳角度,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
“云逸,这幅画是从哪里得来的?”齐教授一边用放大镜观察,一边询问。
韩云逸早就想好了说辞:“是从一个老收藏家那里收来的,对方急需用钱,所以价格比较便宜。”
齐教授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专心致志地研究起画作来。他先是观察纸张的质地和颜色,然后仔细查看笔墨的层次和印章的细节。
“这个印泥的颜色很正,而且印痕的深浅也符合石涛的用印习惯。”齐教授指着画上的几枚印章,“你看这个'清湘老人'印,边角有自然的磨损,这种磨损是时间留下的痕迹,很难仿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