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之下? ,魔都的霓虹灯泼洒出迷离的流光,仿佛融化的彩色宝石,浸染着城市不眠的轮廓。
在这片光怪陆离之中,一家情侣酒店的房间内,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暧昧的灯光流淌着暖昧的橘红与朦胧的紫,勾勒出床上两个激烈交缠的身影。?
衣物早已凌乱散落,空气里弥漫着情欲与汗水的微咸气息。
急促的喘息与压抑的低吟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身躯与身躯的碰撞,汗水交织,是一场原始而激烈的云雨。?
然而,这热烈的交融并未持续太久。
?约莫半小时后,? 空气中暧昧的暖流骤然被一声清脆的“?啪!?”打破。
冷清的动作毫无预兆,
带着一股冰冷决绝的力道,手掌狠狠掴在阡陌娇艳的脸颊上。
力量之大,瞬间将她击晕过去。那张足以令众生颠倒的绝美面庞上,立刻浮现出一个清晰刺目的红色巴掌印,与房间里旖旎的氛围格格不入,显得异常残酷。
?随后,冷清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仿佛刚才的亲密只是虚幻。
他利落地翻身下床,毫不在意自身的赤裸,随手一挥。动作娴熟地取出了一根闪烁着金属寒光的?半米长针管?。针尖在昏暗灯光下反射出一点森冷的光芒。
他走回床边,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昏迷中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的阡陌,目光在她曼妙的身躯上划过,带着一丝冰冷的评估意味。“这副皮囊确实挺润的,”
他低声自语,
嘴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只不过既然你说你是禽兽?那我是什么?”那反问轻飘飘的,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话音未落,他手中那根骇人的长针没有丝毫犹豫,精准而迅猛地朝着阡陌纤细白皙的手腕动脉扎了进去!
针尖穿透皮肤,
刺入血管,动作流畅得令人心悸。
?他开始猛力抽血。?
殷红的液体如同奔涌的溪流,源源不断地被吸入那巨大的针筒容器之中。
时间仿佛被拉长,只有血液汩汩流动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房间中格外清晰。?
一升……
两升……
他足足抽了……13升!? 这个量级远超常理,足以瞬间抽干数个成年人的生机。
冷清的神情却淡漠依旧,甚至带着一丝实验般的冷静探究。
他确实不担心阡陌会因此死亡。
“毕竟,”他心中冷冷地想,“你可是自称古神教会三古神之一,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神明代理人,强得离谱。”
“既然你如此神明代言人,这点‘小伤’,应该不至于要命吧?”
“否则……那也未免太弱小了吧?”这念头带着一丝嘲讽的笃定。
事实证明,他的话某种程度上是对的。?这么恐怖的抽血量完成后,? 阡陌并未当场死亡,但她的状态也糟糕到了极点。
只见她双眼猛地翻白,眼球几乎完全消失在眼睑之下,整个人如同被玩坏的精致人偶,瞬间失去了所有生气和光彩。?
原本娇艳红润的脸庞变得惨白如纸,
嘴唇泛着青紫色,身体软绵绵地瘫陷在凌乱的床铺上,? 除了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呼吸起伏,再无任何反应。?一副精气神被彻底抽干榨尽的虚脱模样。?
做完这一切,
冷清像丢弃一件无用的工具般,随手将抽满鲜血的巨大针管拔了出来。
他看也没看床上气息奄奄的绝美女人,径直走到房间另一侧的一张桌子前。桌上原本摆放着酒店赠送的饮品和小物件。
他手臂一扫,?“哗啦”一声将所有东西粗暴地扫落在地板上,清空了桌面。?
接着,他如同变戏法般,从系统的空间中,取出了一套?结构精密、闪烁着冷硬金属光泽的仪器?。
这显然是一套?便携式的化验分析设备?,虽然比不得他前世记忆中那些尖端实验室的配置,但主体结构清晰,核心功能完备,是他之前用无限基础资源库一些基础的金属资源自己做出来的,1套基础设备。
他将那根沉甸甸、盛放着13升神明代理人鲜血的针管,小心翼翼地插入仪器侧面的一个特制凹槽之中。
针管内的血液在某种压力或虹吸作用下,开始缓缓注入下方连接着的?透明玻璃器皿?内。浓稠、深邃、带着一丝诡异暗红色的血液在玻璃容器中汇聚,
在仪器内部冷光的映照下,
散发出一种神秘而危险的光泽。
冷清俯身靠近正在运行的仪器,目光专注地凝视着正在缓缓流动的血液样本,脸上露出一丝沉迷而狂热的神情。
他嘴角勾起,?发出一声低沉得近乎耳语的轻笑?:“呵……让我仔细看看,所谓的神明代理人,与一般凡俗的血肉之躯,到底在根子上……有何不同吧?”
话语中充满了对未知奥秘的渴望和一种近乎亵渎的好奇心。
?随后,他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近乎忘我的实验分析之中。?
手指在仪器精密的按键和旋钮间快速而准确地操作着,目光紧紧锁定屏幕上开始跳动的数据流和不断变化的分子结构模型。
房间里只剩下仪器低微的嗡鸣声和他偶尔记录关键数值时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时间,在他专注的探索中悄然流逝。
?约莫又过了半小时。?
床上,那具瘫软苍白的身影终于有了动静。?阡陌纤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 如同濒死的蝴蝶挣扎着扇动翅膀。
她极其艰难地撑开沉重的眼皮,眼神涣散而迷茫,仿佛刚从最深沉的噩梦中挣脱。
剧烈的眩晕感如同潮水般袭来,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她依旧是赤裸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她曲线玲珑却毫无血色的肌肤上,美得脆弱而惊心。她下意识地伸手,摸索着抓过散落在身旁的一条柔软浴巾,动作迟钝地将它裹在自己线条优美的上半身。?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都牵扯着全身的虚弱和剧烈的头痛。?
扶着冰冷的墙壁,
她踉踉跄跄地勉强坐到了床边。
一阵强烈的晕眩
让她不得不闭眼喘息片刻。等她再次睁开眼,有些恍惚地?回头一看?——
冷清的身影依然稳稳地坐在那张临时搭建的实验桌前。他背对着她,微弓着背,注意力完全被眼前那闪烁着各种指示灯和数据流的仪器所占据。
桌子上,那套闪着金属冷光的设备和她血液散发出的、?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清晰闻到的、浓重而独特的铁锈腥甜气味?,让她瞬间明白了他正在研究什么。
“?混蛋!?”
阡陌从齿缝间挤出两个字,虚弱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怨愤和一丝惊悸,“这家伙……简直比我还变态……”
她低头看着自己依旧苍白的手腕皮肤上那个细微却鲜明的针孔,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失血后遗症让她浑身发冷、恶心欲呕。
“天呐……”她喃喃自语,指尖颤抖地抚过太阳穴,“他这到底是抽了多少血?我感觉……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那种深入骨髓的虚弱感
让她眼前再次阵阵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险些又一次软倒下去。?
求生的本能让她死死咬住了下唇,依靠着意志力强行稳住心神。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踉踉跄跄地、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扶着墙壁,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房间附带的浴室?之中。
“砰!”浴室门
被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关上、反锁。
背靠着冰冷的瓷砖墙壁喘息片刻,阡陌努力集中起所剩无几的精神力。
她抬起一只纤细的手,在空中极其微弱却又精准地一挥。
刹那间,?一层肉眼几乎无法察觉、却带着绝对领域感的极淡微光以她为中心,无声无息地笼罩了整个浴室空间——这是她释放出的极其微小的“神之领域”。?
紧接着,她伸出食指,指尖凝聚起一丝极其微弱、近乎无形的精神力量波动。
这波动极其隐秘,
带着某种强制性的契约印记之力。
她指尖朝着门外冷清所在的方向遥遥一勾,?如同在虚空中试探着拨动一根无形的丝线,一个完全针对冷清灵魂的、“呓语”独有的强制性灵魂契约印记悄然发动!?
这是她最后的试探,也是她计划中“色诱”之后最重要的收网环节。?
她屏住呼吸,
透过浴室门上那片磨砂玻璃的模糊光影,? 强忍着眩晕感,双眸死死地、一瞬不瞬地盯住外边冷清的身影轮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如同煎熬。整整五分钟过去了。?
门外,那个身影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微微低着头,专注于他眼前的实验仪器。屏幕的光映照着他专注的侧脸轮廓。
操作按键的动作流畅自然,
仿佛刚才那足以瞬间击溃常人意志、强制缔结主仆契约的精神攻击,对他而言,?连一丝微风拂面都算不上。?
?“没用吗……?”?
阡陌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眼神彻底黯淡下去,脸上血色尽褪后的苍白中只剩下浓重的挫败和茫然。
她低声轻语,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无力感,“果然是……免疫精神攻击……”这个结论让她感到一阵刺骨的冰凉。
她下意识地抬手,
恍惚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轻轻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刚才激烈交缠时的灼热与酥麻感,然而此刻,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冰冷的讽刺和巨大的失落。
?一股强烈到极点的怨气混杂着巨大的羞耻感涌上心头。?
她低下头,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近乎诅咒般的低哑声音,对着虚空咬牙道:“这么看来……我这是……?白破身了??”
“?混蛋呓语……?”
她攥紧了裹在身上的浴巾,指节用力到发白,声音里充满了迁怒的怨恨,“?你的能力……是真的没用!?(?▼益▼)”
呓语——古神教会三位古神之一,
其威名足以令信徒颤栗。
他的能力堪称恐怖绝伦:?精神操控?能轻易扭曲意志,植入恐惧;?现实扭曲?可将信徒最深的噩梦化为席卷现实的滔天灾祸。
而他最核心的权柄,
便是那?缔结灵魂契约?的能力!
这契约如同无法挣脱的枷锁,是古神教会掌控庞大信徒群体、确保无人敢于背叛的绝对基石。万千信徒的灵魂被其束缚,永世不得翻身。可以说,古神教会能在世间掀起无边风雨,呓语那无解的契约力量,?占据了绝对意义上的头功。?
然而此刻,就是这么一道足以束缚神魔、令无数强者俯首、堪称古神教会立教根本的灵魂契约,当它悄然落在冷清身上时,却如同泥牛入海,?没有激起半点涟漪,
没有产生任何效果!?
显然,对方身上存在着某种极其强大的、足以完全免疫或无效化精神层面攻击与契约束缚的能力或特质!
阡陌心中一片冰冷。她尝试了“刚”的手段——战斗,结果打不过对方;于是她选择了“柔”的策略——色诱。
不惜牺牲自己视为珍宝的处子之身,试图在这最亲密无间、警惕性最低的时刻,以灵魂契约一举定鼎乾坤。
计划的前半部分“成功”了,
她确实达到了亲近的目的,
自己也被破了身,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可问题在于,这精心策划的绝杀一击,这牺牲巨大换来的“机会”,?
那源自陈二牛呓语的契约之力,?对冷清……竟然毫无用处!?
“……到头来……”
阡陌滑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浴室门,将惨白的脸深深埋进膝盖间的浴巾里,发出一声混合着虚弱、痛苦、屈辱和极度不甘的悠长叹息,
仿佛抽走了她最后一丝力气,
“……竟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浴室里,只剩下她压抑而痛苦的微弱呼吸声,以及水中滴落的冰冷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