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锐言似乎很听云舒的话，不仅听话，还变得格外有眼色——
“谢谢言言，葡萄很甜。”
云舒接受了乔锐言的投喂，吃掉的同时看向茶几，企图找到一个可以扔果核和果皮的地方。
然后小家伙敏锐觉察到这一点，但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他拿不到，于是跑到一边推来垃圾桶，就为了方便云舒扔垃圾。
“哇，言言你，好贴心啊，这个年纪的小朋友竟然可以看懂别人想要什么，很厉害。”
乔锐言:“? ′? ? `? ??～～”
何总进来就看到这一幕，感觉自己的孙子就像一只小狗，被云舒夸夸以后，看不见的尾巴都要摇成了螺旋桨。
可是云舒的夸赞都是真诚且朴实的，没啥训狗的意味在里面，而且家里人平时也会这样夸他，只是言言他从来不屑理会罢了。
对云舒的话倒是言听计从……
你小子……
“何总。”
云舒看到何总回来，起身去帮忙拎东西，乔锐言一看，速度比她还快，朝着奶奶跑过去，同时嗷嗷叫:
“我拎！我拎！”
啪嗒——
平地摔。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保姆觉得完蛋了，就连何总也开始头疼，这崽很能哭，这一摔不知道又要哭到什么时候……
“没事。”
几秒之后，乔锐言站起来，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但表情控制的极好，
言言揉揉膝盖，然后走到奶奶面前，抬头看着奶奶，
“我拎????-????……”
何总:“……”
最后还是如他所愿，何总将装着闪电泡芙的点心盒递给言言。
紧接着言言拎着点心盒走到云舒面前，抬头看着她，可怜巴巴但又认真的问:
“香草焦糖，你先选。”
云舒蹲下看他，伸手捏捏言言的小脸:
“言言先选，我吃另一个。”
“云舒先选，我喜欢云舒，云舒先选????-????。”
云舒犹豫了一下，接过点心盒放在一边，然后抱起言言，让他趴在自己怀里，拍拍他的背，温柔安慰:
“你还是先哭吧，我觉得你需要哭出来，家里人都在呢，你小小年纪干嘛逞强呢？”
言言搂着云舒的脖子，一边哭一边说:
“腿痛(p_q）……”
“给你揉揉，我哄你，哭完了我们一起吃泡芙好么？”
“嗯(p_q）……”
……
哄好了言言，又和他一起分享了点心——
云舒很公平，用刀将两个mini泡芙各自分成了三块，两块给言言，两块给自己，另外两块，
“何总，您吃。”
“这是买给你们小孩子……”
何总下意识拒绝，但看到两双期待的眼睛，
“放这儿，我一会儿吃。”
吃了泡芙，言言开始揉眼睛，那是小朋友困了的标志，于是保姆抱走了言言，回房间哄睡。
客厅里只剩何总和云舒，再次恢复了安静。
“病好了？”
何总先开口，问坐在她身边的云舒。
“嗯？”
云舒抬眼看何总，稍微思考了一下，先想到的是肋骨上的旧伤，刚刚抱言言的时候，何总也有提一句，让她小心一些，不要让旧伤复发。
“已经好了，前段时间有去复查，骨头愈合的很好……”
云舒回答，同时在想，怎么可能不痊愈呢？魏佳雨对这个伤也格外紧张，养伤期间请的医疗团队是最好的，用药和治疗也是最贵的，
伤好以后她很很关心，定期会带她回去复查，时刻要掌握她的伤是否彻底好了，直到确定完全恢复正常才放心。
“我是说……冷漠症。”
说出这个词，似乎对何总来说也有一些艰难，
“如果换成以前你不会搭理言言……不是说你不在意他，而是你不知道他想引起你的注意，他在忍着不哭，应该也不知道哄他，更不知道允许他哭出来，他会好受一些……”
“好没好我不知道……”
云舒也仔细回想，何总说的有道理，她没有关注到这些细节，但她也承认，换作以前，她确实不知道该做什么，
“大概是……有人也这样对待我，所以有了经验，我才知道，应该怎么对待别人。”
何总看着她，她也看着何总，就突然谁也不说话，再次陷入让人觉得坐立难安的安静里。
“不早了，去洗澡睡觉，选好房间了么？哥哥那个房间已经打扫过了，我也问了姐姐，她说你随意，想住她的房间她也没意见。”
“能睡客厅沙发么？”
云舒纠结，总觉得别人的房间不能进，大学四年她始终保持着这种边界感，从没进过他们的房间。
“随你。”
何总也不反对，起身让保姆过来帮着收拾，云舒去洗了澡，回客厅拿起手机才看到魏佳雨给她发了信息——
【小雨点儿:能睡着么？你好像很认你的枕头和被子，要不然我现在买一套让人给你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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