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三国四方会议上,话题轮到了与王月生有关的部分。
“头疼啊。照老刘这么说,零号心里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只对英法吧?没对美俄吧?那两家可是跟咱们有秘密协议的。不过英法这次怎么回事,就算他们不像美俄那样确认咱们有零号这个大宝贝,之前也向他们紧急查询过不少相关信息,尤其是英国那边,处理那个航班接触者帮了不少忙,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呀?”一方代表说。
“这个也好说。毕竟零号这种事情,就跟核武器似的,时不时要动一动,我可以没动说动了,却不能动了说没动。不管咱们还是那几家,紧急通报和联动要求也时不时要响一回,有些是真有事,有些就是虚惊一场,甚至故布迷阵,大家斗智斗勇,彼此习惯了”,一个国字头的解释道。
“没错。而且欧美那种选举制的,你要政客为了民族利益、长远利益,而且又无法向选民公开解释的事情,去承担责任,做出违背主流意识的决定,简直是天方夜谭。要是真像老刘和老张他们猜测的那样,两边时间是同步流逝的,那么等那边王月生有能力对英法动手,也得二战了。我要是英法现在的领导人,别说不确认零号的存在,即便确认了,只要知道要四十年后零号才有机会报复,我会毫不犹豫地在这个时候顺应民意的。后面的事情,我没准都死了十多年了呢”。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英法也私下跟我们沟通了,外交部、商务部都把文件流转过来了。想让他们公开认同我们对中国文物的所有权和追索权,那是万万不肯的。帝国主义的架子不能倒是一回事,而且他们在全世界造孽太多。那些小国自己没实力向落魄的大英帝国和高卢鸡索要 ,这不一个劲地把咱们往前拱。人家说了,现在不是谈文物的好时机,希望用其他高科技和商业条件交换”。
“交换条件也不归咱们谈啊?”
“那边的意思是,咱们这边绝对不要自己动那些箱子,跟埃及和意大利联合考察检验什么的提也不要提,必须交到他们手里。埃及和意大利那边他们摆平”。
“条件谈好了就办呗,咱们也不能越界插手啊!”
“问题是零号怎么摆平啊?怎么能让他理解国家的苦衷,让他同意把洞里的东西原封不动地交给英法啊,尤其是英法刚刚在国际上公开跟中国对着干。他们私下的道歉、赔小心、拿出好东西交换,零号可不知道”
“要不问问零号有啥条件?”
“现在就是没人方便出来代表国家去跟他谈啊。各种分析都表明,他不太愿意跟政府直接接触的。万一引起他其他想法,不管是投靠别的势力,还是远遁,还是就此消失,都是咱们天大的损失。我们付出了那么多精力,还没收到什么好处呢!”
“哎呀,头疼,头疼”。其他几个人也纷纷表示。
王月生完全不知道那些穿越者前辈的喜怒无常让有关部门对自己有了多大的误解和提防,反而是英法这种做法给了自己占据道德制高点的机会,虽然不能喧诸于口、公之于众,但让自己师出有名、名正言顺、顺其自然,也是很有必要的。
前世,他在日本跟自己手下见完面,并没有与其他时代豪杰打交道的心思,直接启程回国。但是,并不是回老家,而是准备去武汉。因为在他心目中,国内的约柜仓库网络,除了出国前就配置的成都、昆明、虹溪、广州、香港以外,之前回国途中又设置了西安、天津、上海。这次如果再去把武汉给布置上,国内网络也基本成型了。那时他去很多地方就非常方便了。
回程同样是火车到横滨,然后从横滨乘日本邮船会社的船在冬天的海上风浪中颠簸了6天,到达上海。
其实这段时间王月生是无所谓海上的风浪的。因为他除了每天象征性地去船上露个三五分钟的面,其余时间他都肉身穿越到云南蒙自了。开始他还心疼这头等舱的票白买了,后来想明白了,不是头等舱一个人住的话,他哪能这么方便地穿来穿去啊。
1900年12月15日,云南蒙自。“红河嘉年华会”组委会终于再次等来了它的主席。上次王月生主持全体会议,并不是什么首次会,他并不在意这些形式。反正虹溪学堂那帮人对他这种大撒把的工作方式早就习惯了,除了几位外国人,包括姜玉娘,对于自家老板对于这么重要的活动都不来亲自开球,感觉煞是新奇。至于姜玉娘,她并不认为王月生是他的老板,只是莫名地有些希望多见到他一些,所以对于看不到王月生有些耿耿于怀。甚至她发现艾莲娜老师也有些闷闷不乐。
他还是在去日本之前肉穿去了一趟蒙自。众人对他的出现惊诧不已,犹如后世人们在机场看到一次快闪。
对于他的这次出现,众人都有了思想准备。在得到虹溪学堂的校长办公室秘书孟立园的通知后,大家都很快地汇聚到了组委会的议事帐篷。现在县城外不远处红河拐弯处的一片河滩兼草坪地已经变成了热闹的工地。到处都是各种平整场地、搭建建筑的工人。倒是让周围乡村冬闲的农民有了一个赚外快的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