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此刻已经进入了深层次的调息状态,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蓝光。
那些青黑色纹路正在慢慢消退,但脸色依然苍白得吓人。
"他没事吧?"魏无羡忧心忡忡地问。
老婆婆难得地露出赞许的神色:"意志坚定,是个好苗子。"
她摆摆手,"让他静修,别打扰。"
夜幕降临,蝴蝶谷安静下来。
阿箬和婆婆去休息了,魏无羡独自守在两人身边。
江澄的毒已经解了大半,只是还在昏睡;
蓝忘机则始终保持着入定状态,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活着。
魏无羡轻轻握住蓝忘机的手,发现冰冷得吓人。
他小心地渡了些灵力过去,却被一股力量温和地推了回来。
"傻子..."魏无羡红着眼圈嘟囔,"自己都这样了还逞强..."
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魏无羡看看江澄,又看看蓝忘机,心中五味杂陈。
这两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今都因为他的缘故躺在那里...如果他能更强一些,更谨慎一些...
"魏...无羡..."
微弱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自责。
魏无羡猛地抬头,发现江澄正半睁着眼睛看他,目光虽然涣散,但确实醒了。
"江澄!"他扑到床边,"你感觉怎么样?哪里还难受?"
江澄虚弱地皱了皱眉:"吵死了..."
他艰难地环顾四周,"这是...哪里..."
"蝴蝶谷。"魏无羡倒了杯水扶他喝下,"你中了蚀心散,差点没命。是蓝湛用同心蛊帮你分担了毒素。"
江澄愣了一下,目光转向角落里的蓝忘机,神情复杂:"他...没事吧?"
魏无羡强作轻松:"能有什么事?那可是含光君。"声音却控制不住地发颤。
江澄盯着他看了会儿,突然道:"你哭了?"
魏无羡连忙抹了把脸:"放屁!是灰尘进眼睛了!"
江澄轻哼一声,却没像往常一样怼回去。
沉默片刻,他低声道:"谢谢。"
魏无羡鼻子一酸,差点真的哭出来。
他掩饰性地揉了揉眼睛:"少肉麻了!等你好了,咱们还得算账呢——居然被人下毒都不知道,你这个宗主怎么当的?"
江澄闭上眼睛:"闭嘴...我头疼..."
魏无羡知道他需要休息,便不再多言。
夜深了,他靠在两张床之间的墙上,一会儿看看江澄,一会儿看看蓝忘机,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朦胧中,他感觉有人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睁开眼,发现蓝忘机已经醒了,正温柔地看着他。
"蓝湛!"魏无羡瞬间清醒,"你怎么样?还疼吗?"
蓝忘机摇摇头,声音有些沙哑:"无碍。江宗主?"
"毒已经解了,就是身子还虚。"
魏无羡倒了杯水递给他,"你...你真的没事了?"
蓝忘机接过水杯,指尖在魏无羡手上轻轻一碰:"嗯。"
简单的一个字,却让魏无羡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那个巫煌..."魏无羡压低声音,"他说江叔叔也是死于蚀心散。"
蓝忘机眼神一凝:"确定?"
魏无羡摇头:"不确定。但如果是真的..."
他握紧拳头,"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蓝忘机轻轻握住他的手:"一起。"
简单的两个字,却重若千钧。
魏无羡心头一暖,正想说什么,江澄那边传来动静。
两人转头看去,发现江澄已经坐起来了,正试图下床。
"干什么你!"魏无羡赶紧过去按住他,"不要命了?"
江澄甩开他的手:"我没事了。莲花坞现在什么情况?弟子们..."
"已经传讯回去了,让长老们暂时主持大局。"
魏无羡没好气地说,"你给我老实躺着!"
江澄还要争辩,老婆婆推门而入:"闹什么?都给我安静!"
她挨个检查了三人的状况,满意地点点头,"还不错。紫衣服的小子再躺两天,白衣服的可以活动了,但别运功。"
她指了指魏无羡,"你,跟我来帮忙煎药。"
接下来的几天,三人留在蝴蝶谷养伤。
江澄虽然嘴硬,但身体确实虚弱,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
蓝忘机恢复得很快,已经开始打坐调息。
魏无羡则一边照顾两人,一边向老婆婆请教解毒之法。
"婆婆,"这天煎药时,魏无羡突然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中了蚀心散,但当时没解,过后还有办法救吗?"
老婆婆瞥了他一眼:"看情况。若是毒素未入心脉,事后找到解药还有救;若是已经毒发..."
她摇摇头,"大罗金仙也难救。"
魏无羡心下一沉:"那...中毒之人会有什么症状?"
"初期心口绞痛,面色发青;中期呕血不止,四肢抽搐;后期..."老婆婆看了他一眼,"心脉尽断,七窍流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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