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观察着张彪的反应,心中盘算着如何彻底解决这股势力。
张彪见自己的手下在三人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不由得脸色大变。他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三人,绝非寻常之辈。
“好汉!好汉饶命!”张彪连忙叫停,他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
宋江冷冷地看着他:“你不是要砸了工地吗?不是要钱吗?现在怎么不叫嚣了?”
张彪额头冒汗,强挤出一丝笑容:“误会!都是误会!小人不知三位好汉是驸马爷的人,多有冒犯,还请三位海涵!”
“哼!”晁盖走上前,一脚将一个倒地不起的小弟踢翻,指着张彪的鼻子骂道,
“你这厮,平日里欺压百姓,如今又敢来驸马爷头上动土!今日若不给你点教训,你当真以为天下无人了!”
吴用上前一步,轻摇羽扇,对张彪说道:“我等奉驸马爷之命,前来管理此地。你黑虎帮若再敢在此滋事,休怪我等不客气。
今日,你可将功补过,将你帮中所有参与滋事之人,悉数交出,并保证日后永不踏足此地,否则……”
吴用没有说下去,但那股无形的威压,却让张彪不寒而栗。
他知道,今日若不识相,只怕自己的黑虎帮,便要彻底从东京城除名了。
“是是是!小人明白!小人这就去办!”张彪连连点头哈腰,顾不得手下伤员,屁滚尿流地带着残余人马,飞快地逃离了工地。
经此一役,工地的监工和民夫们对宋江三人敬佩不已,也对驸马府的背景有了更深的认识。
他们知道,有这三位好汉坐镇,日后这工地便能安稳施工了。
回到家里后,三人把此事告诉了陈森,陈森之后让皇城司的人每天早中晚都去巡视几圈。
陈森端坐在驸马府的书房内,窗外竹影婆娑,室内沉香袅袅。
他手中的茶盏散发着温热,目光落在宋江三人身上,听他们汇报黑虎帮的滋扰事件。
张彪的嚣张与最终的仓皇逃窜,在三人的叙述中显得淋漓尽致。
陈森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这弧度里藏着满意,也藏着对未来布局的深思。
“做得很好。”陈森放下茶盏,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张彪这等鼠辈,不过是跳梁小丑。但他们的出现,也并非全无用处。”
宋江躬身道:“驸马爷高见。我等也正是此意,借此立威,震慑宵小。”
陈森轻轻摆手:“立威是其一,更重要的是,要让这东京城乃至整个大宋,都明白一个道理——凡我陈森驸马所涉之地,不容侵犯。
黑虎帮不过是个开始,往后还会有更多的麻烦,或是明面上的,或是暗地里的。你们三人,肩负的责任不轻。”
三人闻言,皆是心头一震。
陈森这番话,不仅是对他们能力的肯定,更是将保安部的职能,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这哪里是普通的保安部,分明是陈森在东京城建立自己势力体系的核心机构。
“我等定不负驸马爷所托!”晁盖抱拳,声如洪钟。
宋江和吴用也齐声应诺,心中对这位驸马爷的手段和眼界,又添了几分敬畏。
他们曾是梁山泊的头领,见惯了江湖上的尔虞我诈,也深谙官场的腐朽黑暗。
但陈森的行事风格,却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他直接、高效,且拥有足以颠覆常识的力量,更重要的是,他所描绘的蓝图,宏大而诱人。
陈森微微颔首:“至于皇城司的巡视,只是辅助手段。真正能让宵小退避三舍的,还是你们手中的力量。
记住,我要的不是一帮乌合之众,而是有纪律、有规矩、有战斗力的精锐。那些江湖习气,必须彻底清除。”
他站起身,走到书房的地图前,指着东京城密密麻麻的坊巷:“东京城鱼龙混杂,各方势力犬牙交错。黑虎帮,不过是其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喽啰。
我之所以让皇城司介入,并非指望他们能彻底清剿,而是要向朝廷,向那些潜在的窥视者,传递一个信号——驸马府的力量,已然渗透到东京城的每个角落。
他们若想动我的蛋糕,便要掂量掂量,能否承受得起代价。”
这番话,让宋江三人听得心潮澎湃。他们仿佛看到了一个隐形的巨网,正在以驸马府为中心,悄无声息地笼罩整个东京。
驸马府大门外,两顶华贵的轿子稳稳停下。轿帘掀开,露出蔡京和童贯的身影。
两人今日皆是一身朝服,脸上挂着官方的笑意,却掩不住眼底深处的一丝忐忑与敬畏。
他们知道,今日此行,并非寻常的拜访,更是一场对新贵驸马的试探与臣服。
“太师、枢密使驾到!”随从向着驸马府的守卫说到。
陈森早在书房等候,他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示意管家将人请入。
蔡京和童贯迈步而入,目光不自觉地扫过驸马府内的陈设。
府邸的整体格局仍是大宋风格,却又处处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简洁与大气,尤其是那院中几盏造型别致的灯具。
在白日里虽不曾点亮,却依然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光泽,令人心生好奇。
“见过驸马爷!”两人躬身行礼,姿态放得极低。
陈森起身相迎,笑容温和:“二位大人不必多礼,快请坐。”他指了指一旁的软椅,又命人奉上香茗。
待两人落座,陈森才慢悠悠地开口:“不知二位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他的语气听似随意,却让蔡京和童贯心中一紧。他们知道,这位驸马爷的“随意”,往往意味着深不可测。
蔡京捋了捋胡须,脸上堆满笑意:“驸马爷说笑了。您与茂德帝姬的婚事,乃是天作之合,举国同庆。今日特地将婚庆礼单,前来呈予驸马爷过目,以表我等心意。”
说着,蔡京从袖中取出一卷明黄的丝绸,双手奉上。
童贯也适时地从随身携带的锦盒中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一并呈上,笑道:
“此乃西域进贡的羊脂玉,雕琢精细,望驸马爷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