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们早上已经达成了共识,这是成年人的游戏……”他刻意拖长了语调,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让她感觉呼吸不畅,“那么,我昨晚回去复盘了一下,突然想起,好像还有些姿势没试过。所以,找你练练手。”
陆恩仪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死死地瞪着他,“我不想,我对你没兴趣!”
“是吗?”
商执聿低低一笑,像是完全没把她的拒绝放在心上。
他低下头,滚烫的薄唇绕过她的,精准地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不轻不重地吮吸了一下。
细微的刺痛伴随着酥麻的电流,瞬间传遍四肢。
他满意地抬起头,欣赏着那片白皙肌肤上印下的印记。
然后,他声音喑哑,充满了蛊惑的味道。
“真的没兴趣?”
他看着她微微起伏的胸口,和那张写满了羞愤却无法掩饰身体本能反应的脸,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看来,我更有必要,好好地向你证明一下,我作为男人的魅力了。”
陆恩仪真的烦死了。
如果说,那晚失控是一场醉酒后的意外,那么现在,她就是惹上了一个比意外本身更难缠、更甩不掉的臭流氓。
商执聿将夜半潜入她的房间,变成了一种雷打不动的习惯。
起初,陆恩仪还会激烈地反抗,用尽一切力气将他推出去。
可商执聿总有千万种方法让她妥协。
渐渐地,反抗变成了徒劳。
于是,每到深夜,她的卧室里总会上演着一出荒诞的拉锯战。
他霸占着她床铺的另一半,即便什么都不做,那极具侵略性的男性气息也无孔不入地包裹着她,让她无法忽视。
最让她感到羞愤和无力的是,这厮的技术……确实好到挑不出任何毛病。
有了一次,两次之后,商执聿变得愈发轻车熟路,总能精准地找到她身体最敏感的开关。
像一个经验老道的猎人,狡猾的引诱着猎物踏入他精心布置的甜蜜陷阱。
就连她来了生理期,身体不便的那几天,他都丝毫没有收敛。
他做不了什么出格的事,却可以用喑哑的嗓音在她耳边低语,用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用薄唇有意无意地厮磨着她的耳垂。
他什么都没做,却又什么都做了。
每当这时,陆恩仪都会被他撩拨得脸红耳赤,身体里窜起一阵阵陌生的战栗。
而他,总会在得逞之后,还偏要低笑不要脸地问:“嗯?有没有感受到我的魅力?”
去他的魅力!
陆恩仪在心里将他骂了千百遍,可身体的诚实反应却让她无所遁形。
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正在失控,正朝着一个她完全无法掌控的方向滑落。
这天上午,陆恩仪正在研究所的办公室里核对一组关键数据,所长敲门走了进来,脸色带着几分凝重。
“恩仪啊,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所长将一份文件放在她桌上,“我们对口支援的一个山区基站出了点问题,那边地形复杂,设备老旧,需要派一个经验丰富的专家带队过去,现场勘查,重新设计加固方案。”
“不过这个项目很急,那边环境也不太好。”
陆恩仪的心,猛地一跳。
“去多久?”她问。
“路上来回两天,现场勘查和制定初步方案至少要五天,加起来,差不多一周。”所长叹了口气,“那边到现在都没通网,手机信号时断时续,生活条件确实艰苦,所以……”
“我去。”
没等所长说完,陆恩仪已经抬起头,语气坚定。
“你……”所长有些意外,“恩仪,你可想好了,这趟差事可不是什么美差。”
“我想好了。”陆恩仪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犹豫,“我是项目负责人,对设备最熟悉,我去最合适。而且,我们的研究成果,最终目的不就是为了应用到这些最需要的地方去吗?”
陆恩仪立刻申请做了带队负责人,用最快的速度敲定了行程和所有准备工作。
当天晚上,商家老宅的餐厅里。
一家人正围坐在一起用餐。
陆恩仪小口地喝着汤,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奶奶,我后天开始要出差一周。”
话音刚落,桌上的气氛瞬间有了微妙的变化。
商奶奶关切地问:“出差?去哪里?怎么这么突然?”
“去一个偏远山区,我们所里援建的一个基站需要设备维护和技术升级。”陆恩仪说得云淡风轻。
她身边的陆景轩,刚刚还兴致勃勃地夹着一块糖醋排骨,听到这话,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了下去,嘴巴微微撅起,“那……那我岂不是要一周都见不到妈咪了?”
看着儿子可怜巴巴的样子,陆恩仪放下汤匙,耐心地解释道:“轩轩乖,妈咪是去工作的。你要在这里乖乖听太奶奶的话,要是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
“妈咪要去的那个地方,很穷很落后,那里的叔叔阿姨和小朋友们,因为大山阻隔,到现在家里都还没有通网络,看不了电视,也用不了智能手机。”
“所以,妈咪和同事们必须要去帮助他们,让他们也能像我们一样,随时能和外面的人联系,能看到外面的世界。”
陆景轩似懂非懂地听着,他很难想象没有网络和手机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一想到竟然有地方那么惨,他用力地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而坐在对面的商执聿,自始至终都看不出一点不舍的模样。
他慢条斯理地剥着一只水晶虾,将饱满的虾肉放进陆恩仪面前的骨碟里,甚至还勾起唇角,开口安慰陆景轩。
“没事,你妈不在,你还有个爹。这一周,爸爸陪你。”
陆景轩闻言,立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傲娇地哼了一声,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不承认。
夜,深了。
陆恩仪洗漱完毕,躺在床上,享受着这难得属于一个人的宁静。
然而,这份宁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当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十一点时,商执聿还是像个幽灵一样准时摸了进来,熟门熟路地霸占了她床的另一边。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急着动手动脚,只是侧躺着,单手支着头,灼灼地盯着她。
“陆恩仪,你去山区是为了避开我?”
他开门见山,声音带着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