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边附近看到了虞麋,她混在几个钓鱼佬中间,头戴一顶渔夫帽坐在折叠椅上,布布叼着球跑向她,又被她扔出去如此反复,它倒是不厌其烦甚至还很兴奋。
当最后一次球体抛出去的时候滚到了温念的脚边,布布看到她之后跑得更快了,眼见狗狗跑来,她把陆祈年推到身后,“你快躲一边去吧,别等下过敏了赖它头上。”
“我去跟虞麋聊聊,你不想等就先回去吧。”
陆祈年不情不愿地站在一旁,看着呲牙咧嘴笑的狗就烦,拿着手上的狗尾巴草在围栏上打着,“傻狗。”
龙五出现在他的身边,“少爷,需要我去把布布先送回家吗?”
布布开心的摇起了尾巴围在她的腿边转,她蹲了下来撸了一下它的头笑得一脸嫣然,夕阳的光晕柔和,洒在了一人一狗的的身上,平静而美好。
“不用了,让她再玩一会儿。”
龙五看着他嘴角上噙住着的笑,对太太还真是宠啊。
“少爷,医院那边传话说陆川弘跑了。”
陆祈年眯起眼眸,“跑了?查到下落了吗?”
“他身上的定位器最后停在了边境地区,估计已经出境了。”
“继续查,把消息同步到我哥那边去。”
“是。”
余晖洒落在蜿蜒的河流上波光粼粼,像是无数颗星星在水面上跳跃。
温念带着布布一同走到虞麋的身边,看了一眼旁边的水桶,“空军啊?”
任何一个钓鱼佬都接受不了空军,虞麋语重心长的道:“快了,我有预感就快上钩了。”
“你这是姜太公钓法啊?”
温念虽然不太懂,但看她一不打窝,也没任何技术可言,甩竿都没明白。
虞麋也不是真的来钓鱼,而是为了躲雷楚枫的,自然也就做做样子。
“老大,要不明天的发布会我就不参加了,今晚就走吧。”
温念坐在另一张折叠椅上问,“跟雷医生怎么回事儿?”
“他在查我,已经知道我的底细了。”
“这事也赖我,是因为我你才会被牵连进来。”
湖面上还是风平浪静,温念随手抓了一把饵儿洒了进去,“还记得我让你帮我找私家侦探找人的事吗?”
虞麋把着鱼竿的手顿了顿,“嗯,查到下落了?”
“没有。”她停顿了一下又说:“我怀疑有人专门隐瞒了他的行踪,我可能要去一趟南非,你还回去吗?”
她皱着眉头说:“南非有什么好的?你不是没去过,那边多乱啊。”
“有些事情我想亲自去确认一下。”
虞麋的心情很复杂,知道她这么多年以来要找的人是谁,但却不能说出口,“那个人对你很重要是吗?”
温念点了点头,“那你下一个目的地要去哪儿?”
她如实禀告,“东南亚。”
“明天等你的发布会完后就走。”
“行,临走前把解药给雷医生,有我在陆祈年不会动你。”
话音刚落,鱼竿便有了动静,虞麋的动作麻利,快速起身收竿,很快就钓上了一条翘嘴。
“有老大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
曙光初现,窗外的天边渐渐染上了淡淡的金色,柔软的鹅绒被子上露出了一截纤细白皙的小腿,她翻了个身用腿夹住了旁边的大型玩偶,手摸到了冷邦邦的白巧克力块,一路往上摸抓了一把松软的毛发,确定是个人之后手脚并用把人推下了床。
“啊…..”陆祈年被占完大便宜之后踹下了床,头顶着一个鸡窝头迷糊地醒来,想爬回去继续睡。
温念半撑着身子拿过枕头就砸了过去,“陆祈年,你又偷偷爬上我的床!”
他熟练地躲了过去,温念指着他,你敢躲?
陆祈年马上赔笑,把脸凑了上去,“宝宝,我错了。”
“明天你给我去小房间里睡!”
“那不行,你眼睛还没好,我得照顾你 。”
哼,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我自己就可以,不用你。”
“你可以我不可以,我不能让你再有一点闪失。”
温念拿过枕头在他身上砸,“你是真的烦。”
陆祈年老实挨揍,被砸几下后干脆躺在她的腿上装蒜耍赖,“啊…….谋杀亲夫了。”
“什么亲夫,你只是我的前夫。”
他抬起眸子看她,更正一下说词,“啊….谋杀前夫了。”
她把枕头捂在他的脸上,“闷死你得了。”
他的声音闷闷地,“真舍得啊?”
“前夫而已,怎么不舍得?”
陆祈年在她的腰上抓痒痒,温念立马就受不了,哈哈大笑着说:“啊…..你给我走开。”
“舍不舍得?”他顺势地把人压在身下,手上挠痒痒的动作不停,“嗯?”
她一边躲避他的攻击,求饶道:“啊……哈哈哈好了,陆祈年你住手。”
温念身上的睡裙已经皱在一起,一侧的肩带滑落下来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肤,陆祈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搭在腰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空气滞住一瞬,暧昧的气息扑面而来,男人近在咫尺俯身凝望着她,撞进了一双氤氲缱绻的杏眸里,她微微昂着头水盈盈地看着他。
他慢慢凑近,温念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俊秀的鼻尖贴上她时还带着一丝冰凉酥麻的温度,她手抓了一下床单,紧张地闭起了眼睛。
“汪汪。”
门外传来了布布的叫声,紧接着听到佣人说:“哎哟,怎么让布布跑上来了?”
“少爷对狗毛过敏,快点拉下去,对客厅消毒。”
门外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不见,可她的情绪已经抽离出来,耳后慢半拍般地烧了起来,用力把他推开后就躲进了洗手间里。
陆祈年还维持着被推开的姿势,躺在床上回味着刚才她那副娇羞的样子,转了个身看了眼紧闭的门,已经幻想到她在里面脸红心跳抓狂的样子了,
视线往自己的身下一看,无奈地摇头失笑,起身去旁边的房间解决,路过洗手间时还贴心地敲了敲门说:“洗漱完后记得下楼吃早餐。”
躲在门后的温念感到自己的心脏砰砰地跳,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满面红晕,眸子里含着春水潋滟得要溢出来,捧起了一把冷水冷却了脸上的春潮,听见他的声音后又紧张了起来,她轻咳了一声后,“知道了。”
原地跺脚,啊啊啊啊啊啊,她刚刚干嘛要闭眼啊。
丢死人了,陆祈年此刻肯定得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