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武荷的声音被淹没在萧霁煜绵长而热烈的吻中。
若说,方才简伊成功地撩拨了他,而眼下,武荷便成功地激起他的冲动。
他仿佛一个迷失多年的狼,终于找到归宿。
他抱着武荷,深情地吻着。多年的压抑,冷漠,思念蓬勃而出。
直到他的嘴里有了冰凉且苦涩的泪,他才终于冷静下来。
他缓缓松开武荷,眼前的女子,早已哭成了泪人。
“对不起!我......冒犯你了。”萧霁煜道。
武荷抹了一把眼泪,目光似有千言万语,声音有些抖,“请王爷自重。”
说完,她转身擦着眼泪跑了。
萧霁煜看着的背影,心里的隐痛一点点强烈起来,他有些慌乱。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女子,对他来说,都一样,只是传宗接代的物件。只要会生儿子,谁和谁又有什么分别?
此刻,为何看着她的背影,会觉得好像失去了什么。
他捂住脸,双手揉搓起来。直到既白在他耳边轻唤,“王爷!”
他才如梦初醒。
“去叫小牙子下来,回府!”萧霁煜说着,也没上楼讨要一份膏药,便出门上了马车。
皇宫,御书房。
萧腾坐在御案之前,他面前是两个僧人。
一人身着紫红袈裟,身材微胖,手捻佛珠,慈眉善目,正是大相国寺住持玄明大师。
另一人,身材矮小精瘦,脊背微驼,两条花白的眉毛垂下,直到和花白的胡须接在一起。
“大师,不妨解签吧。太子不在,无妨。”皇帝萧腾道。
星阑法师递上竹签,“此签为太子殿下亲自摇出,神明启示一目了然,老衲便不再解释了。”
萧腾拿着竹签,一字一句的看下来,不由得微微蹙眉。
老六的长子?萧思?那孩子是个痴傻的,怎能将大齐的江山社稷交给他。
正要翻脸,转念一想,那不是老六的长子,是远儿的。微微失落的心,才好了一点。
“请问大师,能否看看老六的长子,命格如何?”萧腾问道。
“陛下,天选之人,命格怎能不好啊!”星阑法师道。
萧腾点头,又道,“朕听闻,星阑法师可窥探天机,问卜算命从未言错,可有此事?”
“回陛下,老衲是可看生死,看前途。只是,这窥探天机之事,偶尔为之,天神可恕。但若整日窥探,便会遭天谴。陛下,可是有问卜之事?”星阑法师问道。
萧腾点头,“朕正有此意。”
“请问陛下,想问什么?”
萧腾想了又想,“朕想知道,朕阳寿几何?还想知道,朕,还能做多少年皇帝。还想知道,这王位传给何人最好。”
“陛下!问卜,切莫贪多。”星阑法师劝谏。
萧腾应声,“是朕太贪心了,那法师给朕看看阳寿吧。”
“是!”星阑法师说着,面朝东方,掐着指尖算了起来。
片刻,他放下手,神色淡淡,道,“启禀陛下,陛下寿数八十八载,然而,此生逢四劫,每劫损寿十年,若能渡劫,可享天年,若四劫难消......则卒于四十八。”
“哦?那大师可有渡劫之法?”萧腾面色严峻起来。若渡不了劫,他便剩三年的寿命了。
“劫乃命数,渡是造化。无具体他法,唯宽容放下。”星阑法师道。
萧腾听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
恰此时,苏和顺弓着身子进来,“皇上,代王殿下求见。”
萧腾恍如从梦中醒来,道,“宣。”
萧霁盛进了御书房,双膝跪地磕头,“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
萧霁盛转身看向两个大法师,双手合十,道,“大师!”
玄明大师双手合十还礼,“代王殿下!”
星阑法师则微微点头。
萧霁盛看向萧腾,道,“父皇,儿臣听闻,东海王私自出府,去了大相国寺。”
“老六去了大相国寺?朕,不是让他禁足吗?”萧腾脸上笑意不再。
“是!六皇弟有悖父皇旨意,明目张胆出府,还调了羽林军,完全没把父皇的旨意放在眼里啊!”萧霁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来人,把这个逆子给我找来!”萧腾大声道,他只觉得胸口又隐隐作痛了。
这老六,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朕失望。萧腾坐在龙椅上,不住喘息。
苏和顺答应着,跑出去宣旨。
星阑法师施了一礼,“陛下还有国事,老衲便先行告退了。方才老衲的进言,望陛下多考虑。”
说罢,转身离开。玄明大师,亦行礼告退。
萧腾看着离去的两位高僧,一颗心渐渐平静下来,宽容、放下,他心中默念。
“太子殿下到!”宫人一声通禀,萧霁科到了。
“父皇,儿臣前来复命。”萧霁科跪拜道。
“方才二位法师已经说了求签之事。朕,已了然。”萧腾坐在椅子上,手扶着胸口,“只是,这刺客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