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郭言成的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
“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对喽!”
金雅用力点头,
“而且,洛启昌的尸检报告出来了,劲爆得很!那老家伙的大脑,啧啧,简直被某种烈性精神药物当成游乐场糟蹋过一遍,神经突触都快烂成渣了!”
“根据时间线交叉比对,安妮这女人神出鬼没地黏上洛启昌的时间,跟他开始大量嗑那种‘聪明药’的时间,完美重合!”
郭言成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病房里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几分:
“你的意思是……安妮根本不是洛启昌的心腹?反而是她,用那些该死的药……在操控洛启昌?”
“目前看,八九不离十!”
金雅打了个响指,
表情也严肃起来,
“萧局那边基本拍板了,安妮,九成九是美丽国塞过来的高级‘鼹鼠’!”
“不过嘛……”
她困惑地挠了挠头,
“这就有点说不通了,既然是美丽国的特工,她跟那个伊芙琳又打得你死我活,玩命似的互相拆台,图啥呢?窝里斗?”
郭言成没接她关于窝里斗的疑问,
他的思维像高速运转的齿轮,
瞬间咬合到另一个更致命的关键点:
“重点是药!那种能彻底摧毁一个人精神意志、把大活人变成提线木偶的鬼东西!”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
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冷硬,
“美丽国那边,是不是又憋着坏,想把这玩意儿当新式武器搞风搞雨?”
“英雄所见略同!”
金雅一拍大腿,
薯片袋子差点飞出去,
“萧局跟你想到一块儿去了!所以啊,郭哥……”
她拖长了调子,
眼神里充满了“你懂的”的同情,
“这次美丽国之行,任务清单怕是要长得能当地毯铺了。挖出药源,摸清安妮底细,顺带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哎呀呀,想想都头大!”
“他还真敢让我去?!”
郭言成猛地撑起上半身,
动作牵动全身伤口,
剧痛让他眼前一黑,
额头瞬间爆出青筋,
吼声震得天花板上的灰尘都在簌簌往下掉,
“老子现在是个半身不遂的残废!萧扒皮!他还要不要脸了?!压榨伤员,他……”
“所以嘛!”
金雅用纤细的手指点了点郭言成的腿,
那双桃花眼亮得像是探照灯,
“郭哥,这不还有我呢嘛!我推着你去啊!”
她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自己结实的小臂,
“咱俩组合,直接杀到国际法庭上,把美丽国那帮道貌岸然的家伙喷个狗血淋头!”
“证让那群孙子知道什么叫来自东方的物理和精神双重压制!想想那场面,多带劲!”
郭言成嘴角抽搐了一下,
刚想回敬一句“带劲你个头”,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了。
一股无形名为“关怀”实为“算计”的气息,
瞬间压过了消毒水的味道,
弥漫了整个病房。
萧银河脸上挂着一种被阳光晒透了的、暖洋洋的、足以融化西伯利亚冻土的笑容,
步履从容地走了进来。
他那身一丝不苟的制服,
在病房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挺拔,
也格外刺眼。
“我那最得力、最勇猛、最让我省心的干将在哪呢?”
萧局长的声音温润醇厚,
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目光精准地落在郭言成身上,
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
“哎呀呀,言成啊!听说你英勇负伤,差点就……唉,领导我这心啊,揪着疼,疼得一宿一宿睡不着觉!”
郭言成眼皮都没抬,
极其熟练地、用一种近乎垂死的虚弱姿态,
把被子猛地往头上一扯,
严严实实把自己裹成了一个拒绝交流的白色大茧。
装死,
是此刻面对领导“关怀”的唯一有效防御手段。
萧银河像是没看见那个蠕动的人形被子卷,
自顾自地走到床边,
动作优雅地拉了张椅子坐下,
还体贴地帮郭言成掖了掖被角
——尽管那被角被裹在郭言成身下,
他掖了个寂寞。
“言成啊,”
萧银河的语气带着一种无奈,
“本来呢,局里看你这次任务完成挺好。虽然结果有点小波折,但精神可嘉嘛!”
“京城政法大学那边,我们费了好大功夫,疏通了多少关系,才给你争取到一个走流程拿荣誉博士学位的机会!”
“这就解决了你学位的问题了!”
他顿了顿,
痛心疾首地叹了口气,
“可你看看,这个任务他还没有完结。”
“这个荣誉博士的学位给你你说,它不符合程序和实质要求!”
被子卷纹丝不动,
连呼吸的起伏都刻意压平了。
萧银河脸上的惋惜更深了,
他转向旁边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金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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