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苍渊就看出了。
这段感情中,他不是在唱独角戏,而是他们两个都动了心。
“嗯,我回来了。”
两人隔空相望,初升的太阳照耀在两人身上, 阳光为他们镀上了金光。
苍渊抬步往前走去,拖着满身伤痕的身体半跪在躺椅的侧边,“我回来了,往后便赖上我们的小农夫了。”
柏霖垂眸看向苍渊身上的伤,白皙的手指一一抚过氤氲了鲜血的衣服,眼中是隐藏起来的心疼之色,“受伤了……”
苍渊握住柏霖沾染了粘稠血液的手,“不疼的,脏,你别碰。”
“不脏。”柏霖附身轻轻将苍渊拥入怀里,任由鲜血沾染他白净的衣服,“不脏的,我们回去处理伤口。”
苍渊深深嗅了一口柏霖身上的气息,心底没有哪一刻是无比的安定,他温柔的回应着柏霖,“好,回去处理伤口。”
刚出房门想去找自家爹爹的系统:……
大早上就吃上狗粮了,还真的是……不如不起来。
柏霖和苍渊自然是看到了系统,苍渊伸手在系统的脑袋上摸了一把,“早上好啊安安~”
系统败下阵来,它还是心疼自己大爸爸的,【早上一点都不好……】苍渊带着笑的脸一僵,安安这是……不想他回来?
也是,来一个跟他抢爹爹的人,换做他也不喜欢。
【你都受伤了还好,你是不是脑子被打坏了?】不等苍渊多想,系统接下来的话就像暖流一样淌进了苍渊的心底。
柏霖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系统的脑袋瓜子,担心就担心,说话那么难听做什么?
系统眼珠子一转,不去看柏霖的眼睛,它又不是故意的。
苍渊将系统拢在手心,眼神中充满了慈爱,“嗯,我们安安说得对,今天早上一点都不好,以后不会了。”
系统“哼”了一声,双手环抱在胸前,还以为你要承认脑子被打坏了呢。
伤口还在流血,所以衣服并没有黏在伤口外翻的肉上,苍渊直接把身上的衣服给扒光了,系统暗骂一句流氓直直的出去了。
柏霖也是有些无语,这开屏也要看时候啊,被瞪了一眼的苍渊摸摸自己的鼻尖,老老实实的让柏霖处理伤口。
“这次回来我就不会走了,要赖上你一辈子。”
“是是是,赖一辈子。”柏霖手上撒药的动作不停,嘴上还有些敷衍的回应着。
苍渊对他这个态度有些不满,将头埋进柏霖怀里,“阿霖,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怎么可以这么敷衍。”
将怀里的人头拔出来,给了他一巴掌才老实的不动,“不这么说你还想我说什么,听我说伤好了就滚,你开心?”
苍渊吓得连忙摇头,颇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不不不,我不要,我以后就阿霖的人了,你不能赶我走……”
“呵呵,那你就老老实实的别动,不然你就出去。”
这一句带着调笑意味的话可是拿捏住了苍渊的命脉,这下是动都不敢动一下,直到柏霖处理完他身上的伤口都还像个雕像。
“行了,把衣服穿上吧,想留在这里可是要干活的~”
刚穿上衣服的苍渊立马就凑了过来,“好啊,干活最好了,阿霖要我做什么?给你暖床……还是,”苍渊上下扫视着柏霖,“让我好好的伺候阿霖呢~”
“你想得美,这个房间就是你以后睡觉的地方,外面那几盆要洗的蔬菜和水果就是你要干的活。”
修长的手指抵住苍渊凑过来的脑袋,柏霖笑得温柔,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苍渊的心拔凉拔凉的,“阿霖,你真的忍心让我独守空房吗?”
柏霖留给他那远去的背影告诉他,忍心的。
苍渊收回自己的尔康手,挽起袖子就蹲在地上洗水果蔬菜,这是洗干净放进储物空间的吗?
总归是要入口的,苍渊一个个洗的认真极了,这样阿霖一定会夸他的吧?
柏霖来到药园,系统已经浇了大半的药材了,见柏霖过来它也就把剩下的交给柏霖了,【爹爹,大爸爸他的伤……】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伤口很深,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能出汗和沾水。”
系统点点头,他明白了,爹爹不让大爸爸跟他睡一个屋子是为了大爸爸好,不然他们……的时候,大爸爸的伤会变得严重。
爹爹是肯定不会在大爸爸受伤的时候办事,但是大爸爸嘛……他那个老色批肯定是不想忍的。
总的来说,爹爹还是为了大爸爸好。
嗯,分房睡是最好的疗伤方式了。
一人一统回去的时候,苍渊已经把几大盆的食物洗的干干净净了,系统看到本该是它要干的活已经被干完了,高兴的不得了。
【哇哇哇,大……父亲你好棒啊,这么多蔬菜水果都洗干净了!】
听到系统的恭维,苍渊的嘴角都忍不住往上扬起,安安叫他父亲了,肯定是阿霖让安安叫的。
那他离性福生活还远吗?
答案当然是不远的。
阿霖和安安的对话他都听到了,只能说阿霖还真的是了解他,那他肯定是要早点好起来的,这样才不辜负阿霖的好意。
苍渊这一老实就老实了大半个月,药园里的药材都重新种下了一批,这小药苗都有他的脚脖子高了。
在月光的照耀下,苍渊鬼鬼祟祟的摸上三楼,他跪坐在柏霖的床边,扯着人的袖子央求,“阿霖,我的伤都好了……我们就不要分房睡了吧……”
这可怜兮兮的样子……
看的柏霖心中好笑,这伤才刚好就忍不住了,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急色。
平日清冷淡漠的人儿此刻却有些勾人,柏霖一手支着脑袋,“什么叫做分房睡啊,明明之前就说好了的,仙君的屋子在一楼。”
“如今,仙君可是在耍赖呢~”
苍渊又往前凑了凑,一只手已经不老实搂上柏霖的细腰,“那怎么办呢,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是个无赖小人呢。”
柏霖任由苍渊将他搂进怀里,“哎呀,那可就没有办法了,我只能任由仙君摆布了~”
床幔随自然的垂落,遮住了其中的春色,让人窥探不得。
只是,床幔之中却是伸出一只细白滑嫩的手,那手臂上布满了吻痕,青筋尽显。没一会,又有一只粗壮一些的胳膊。
粗壮的胳膊缓慢而有力的将那细小的胳膊给拉了回去,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低低的呜咽声从其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