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丞相知道那是凤浅浅的心声,气得脸色是一阵白一阵青。
摄政王声音清冷:“老丞相可真是有福。
我这个表妹可是大周的璃王妃,神医堂的神医,本王的毒就是她解的。”
百里丞相知道摄政王解毒花了十五万两白银。
他抱拳:“多谢神医出手相救,我儿的毒还得劳烦神医给解。”
凤浅浅开口:“令公子的毒再施几针就好了。
府内太乱,百里丞相是朝中的重臣,不能有任何闪失。
家宅不宁,有心人早有预谋,你还是好好查查徐姨娘和你的庶弟吧。
我救你一时,不能救你一世,老丞相好自为之。”
百里丞相命令:“来人,拿三十万两银票,送给神医。”
凤浅浅没有拒绝,“老丞相,你已中毒三年有余,身体亏空。
稍后,我再命人送些补药过来,你与百里锦鸿一起服下。”
“多谢神医!”
稍许,老管家拿来一个锦盒,双手呈给凤浅浅:“神医,这是三十万两银票,请点点!”
凤浅浅没有点银票,接过锦盒,装到衣袖中。
“百里丞相,令公子已吐血,我还要去给他施针,先行告退。你要有什么不适,尽管到醉仙楼找我。”
百里丞相吩咐:“玄一,带着神医去给大公子看诊。”
“是,相爷!”
夜千绝声音冰冷: “老丞相,既然你的毒解了,我也要进宫向皇兄复命,在下告辞!”
“恭送王爷!”百里丞相抱拳。
随着众人的脚步声离开,百里丞相眼神中满是愤怒:“竟然算计到老夫和儿子的身上。
来人,将二老爷和徐姨娘,还有百里霄都押到花厅,本相要好好断断家事。”
管家拿来一件衣袍,给百里丞相换上。
百里丞相来到花厅。
徐姨娘脸上的红疹更加严重,她全身都痒,不住地挠着。
看到丞相已能走路,她面色大变:“相爷,您,您怎么好了!”
百里丞相眼眸深如寒潭,似乎能探测到人的心灵深处。
他怒斥:“徐姨娘,老夫没死,是不是很失望。
你下了几年的毒和蛊虫,本已病入膏肓,没几日活头了,怎么还能站在你们的面前。
放心,这是回光反照。
阎王说了,我还没杀了对我和锦鸿下毒的奸夫淫妇,就放我回来报仇,活个十年八年的再回去。”
徐姨娘一脸的不可思议,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怎么会如此,那毒根本没有解药。”
她马上换了一副面孔,一脸喜色:“相爷,您的病好了,真是太好了。”
“滚,你个荡妇,与百里诚信苟合在一起,百里霄是你们的儿子。
你让本相戴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真是该死!”
徐姨娘像是受了万千的委屈,一时间哭得梨花带雨:“相爷,妾身冤枉!
妾身一直对相爷忠贞不渝,并更没有下毒。”
百里诚信也诉苦:“大哥,你不要道听途说,我与徐姨娘是清清白白的,从未有过半分逾越之举。”
百里丞相冷哼一声:“那就滴血验亲吧,清者自清。”
徐姨娘开始反驳:“相爷,如果滴血验了亲,以后让霄儿如何自处。”
二老爷也在一旁附和:“大哥,霄儿是你的亲儿子,你不能这么做。
否则,咱们相府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百里丞相火冒三丈:“我可没那个福气,有霄儿这个儿子。
老夫和锦鸿相继中毒,你们霸占相府家产的愿望就快要实现了。
可天不亡我,我没死成,现在轮到你们了。”
徐姨娘当即瘫坐到地上:“你竟然全知道了。”
百里诚信连忙跪下求情:“大哥,是她勾引我的。
她趁你不在府中,上了我的床,一切都不是我的错。”
徐姨娘也来了怒气:“相爷,你别听他胡说。
是他喝醉了酒 ,在我的房中与我行不轨之事。
他还要挟我,我要是敢将此事说出,就杀了我。
相爷,我是冤枉的。
你想想 ,妾身一直待在府中,怎么会有“醉千机”的毒。
是他拿回府的,利用家宴之际,将毒下到你和大公子的酒中。
一切都是他做的,他才是罪魁祸首。”
管家气得牙痒痒:“二老爷,您可是相爷的亲弟弟,你怎么能如此害他。
你扪心自问,如果没有相爷,你怎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二老爷没有言语,低下头。
南宫霄听明白了,自己竟然不是丞相的儿子。
他来到徐姨娘的面前:“姨娘,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的儿子?”
徐姨娘的眼泪默默流着,一言不发。
百里丞相怒气上涌:“你是他们的儿子,从即日起,赶出相府。”
“不,爹,您是我的爹,您不能赶我出去,离开相府我怎么生活。”
百里丞相动怒:“来人,将不守妇道的徐姨娘乱棍打死。
百里诚信对本相和大公子下毒,不念手足之情,将他就地正法。”
百里诚信怕了:“大哥,你不能这样,我可是你的弟弟。”
百里丞相怒火更盛:“现在想起我是你大哥了,晚了,带下去,杀了!”
“不,大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百里诚信不住地求饶。
两个护卫押着他走出去。
“啊!”随着一声惨叫,百里诚信中剑身亡。
百里霄吓坏了:“爹,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百里丞相下令:“将他扔出府,他是生是死,与本相无关。
谁要是敢放他进府,脑袋也不用要了。”
“是!”
百里丞相忽然觉得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叹了口气, 声音低沉:“老夫累了,管家,扶我回院子。”
凤浅浅给百里锦鸿施完针,便带着珍珠他们回到醉仙楼。
日暮时分,宫里送来请柬,请凤浅浅和凤云朗参加明日宫里的家宴。
凤浅浅知道,有苏青曼和唐菲儿在,宫宴也不会一帆风顺。
子夜时分,一些黑衣人悄悄地来到醉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