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休假时间过得真快呀,不说像刚刚开始,只觉得每天热,从休假开始到现在,白天没什么特殊事情,一般情况下我是不出门的,但是不得不出门的时候,还得硬着头皮上。
这一周的时间过得,怎么说呢?说快吧,每天像小毛驴似的,开着车这儿那儿的奔波,其实过得一点也不快,说是慢吧,眨眼间,就到周五了,两天的周末时间结束,又要开始奔波于家庭和单位之间了。
今天没什么主题,也没什么感想,除了带着小老二去医院挂针,没什么行动力。
说到周末,我又想起我刚上班时的休闲生活了。
那个时候,我在一个乡镇上班,我记得在得知考试成绩、可以选择上班地点的时候,让我在自己家所在的乡镇和离家最远的一个乡镇选,我的选择是离家最远的乡镇。
当时为什么那样选?靠得是直觉,就是不愿意在自己的家乡上班,怕什么?怕父母对自己的过分关心吗?怕老家的亲戚朋友有事去找我吗?
说到父母的过分关心,其实我挺感激父母生我养我,供我读书,供我衣食住行,父母一直对我们很好,但是有些时候,他们的一些思想我从心里是不敢苟同的,但当时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是直觉的那样想了,也那样做了。
老家的亲戚朋友有事去找我,这个更不至于,想我一个刚上班的小卡拉米,有什么能力能帮亲戚朋友做事吗?没有的事,所以这条更不用担心。
但我还是选择了离家最远的乡镇,去上班后我也很努力,工作都是顺着前人的路慢慢的向前走,没有行差踏错,但也不知道创新,没有新点子。
那个时候真是一穷二白呀,不止是经济上的,精神上也同样是一穷二白。像现在的青年人,上班之前的面试,对目标单位是做什么的,有哪些值得你为单位服务的价值和未来的发展,都会了解一个大概。
而我那个时候呢,只知道被分配到乡镇工作了,至于是到哪个单位工作,具体做什么业务,完全不知道,就那么稀里糊涂的去了。
去上班了,住的地方,临时单位没有安排,暂住到别人的宿舍;吃饭的地方,有食堂,但只供领导去吃饭,不供一般人员伙食,因为同事们大都是当地人,离家很近,回家吃饭;上班的地方,刚去报到就被分配到乡镇驻地的一个茶叶厂,去炒茶装茶。
什么也不知道问,连周末是否能休息也不知道。在茶厂里每天周而复始的干着当地小姑娘们干的活,没有周末和工作日的分别,只要茶厂里不说休息,我们是不能休息的。
后来,终于分配了单位,大家都回了自己的单位工作,有了具体的业务,那个时候才知道我们的周末,并不是想休息就可以休息的,要等到大院里(乡镇领导们周六的上午会安排)定下来,才能自由安排时间。
为什么会这样,自然是因为乡镇的工作杂、多,说不定周末突然安排一项工作,再把人召集起来不容易(那个时候是没有手机的,有固定电话联系的人都很少),所以要等到上一级部门周六上午没什么工作安排了,再规定我们是否休息。
那个时候我们还是学生的思维,觉得一周休息一天或一天半时间就挺好了,如果有集中活动,一个月没有休息也很正常。
那个时候,我们的工资并不是全额发放到手的,每个月到手的工资为实发工资的80%,剩下的20%要年底集中发放,想想那个时候我们一直受着这种盘剥,还不能享受周末休息的权利,这种日子,我们也过了好几年。
直到后来又发生过几次变革,每次都往好里变,但总归仍旧达不到周末自由休息,可以休息两天的程度。所以直到后来我考入县一级工作单位,当又一次周五下午的时候,我们几个新从乡镇考到单位的人员,都不作声的在那儿等着。
当时我们的科长不解,问我们为什么不回家,我们问:“周末休息几天?”科长说“两天呀”,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好像一下子明白过来我们为什么要等了,这是在乡镇工作的后遗症呀,他跟我们解释:“以后的周末,除了有特殊情况需要加班以外,其余的时间都是双休,这是默认的事情,不需要单独安排。”
我们这几个“土包子”才明白,原来县一级单位的周末是这样的,原来人家一直享受着国家的好政策,原来我们被盘剥了那么长时间,以至于不太相信这么美好的现实竟然在我们身上实现了,怪不得人人有机会都要往高处走,原来一级一级的水平,不止是指的工作水平,休息的自由也比我们要多。
再后来,到了现在的单位,我本人已经形成习惯了,每到周五欢天喜地,因为要开始为期两天的周末时光了,周末的时间是美好的,可以睡懒觉,可以出去玩,可以不再跑单位。
总归自由比上班要宝贵,所以后来,偶尔的周末要求加班,从心底会冒出反感,不止是我,我们同事们都是一样的反应,甚至直接说出口来抗议,或者周五晚上加班工作,只为了周末两天的时间不被工作所“打扰”。
想想现在的理直气壮,再想想当年的畏畏缩缩,不同级别的单位给人的底气是不一样的。看看那些刚参加工作,起步就在县区级以上的孩子们,他们多幸福呀。
到现在,乡镇工作的同事们仍旧不能歇一个“囫囵”周末,特别是那些七站八所的头头们,更是要保持24小时的待机状态,只要你仍有工作的责任心,那就要保证随叫随到,反倒是那个一般的工作人员们,可以有更多的时间休息,只要不是很着急的情况下,头头们是不去打扰他们休息的。
现在想起这些,才猛然觉得其实时间过得很快,回忆很短,时间却过去了二十多年,当年的小萌新也已早生华发,不知道当初跟我们一起炒茶的“工友”们,现在在哪里,他们过得好不好。
虽然在同一座城市,没有什么事情,一般还是不去联系得好,即便取得了联系,除了聊聊以前,还有什么可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