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招呼陈金凤开锅。
自己又去跟各位叔叔哥哥们道谢。
大家都是看着何天长大的,这么多年瘦巴巴,从小小一点就来帮忙出摊,这都十八岁了,自然不能看她被人欺负了,纷纷摆摆手,回去忙自己的了。
陈金凤看看何天,又看看锅里。
手上一直忙活不停,但是脑子有点宕机了。
幸好何天没有跟何金元动手,我草,这下手是真狠啊!
何天露这一手之后,又在摊子上多待了一会儿,看朱成龙走了半小时,估计面和饭都吃完了,也不见他的大哥小弟们继续来,这事儿应该就过去了。
也是,自从那次朱静在食堂骂朱豪之后,朱豪就再也没帮朱静出过头,甚至在别人开朱豪跟何天玩笑的时候,朱豪自己暴怒,把人打一顿。
如今学校关于何天的谣言基本都没有了。
倒是朱静里外不是人。
也只有朱成龙这个夯货,看不清脸色过来闹事,打了也是活该。
这人矮墩墩但是很壮实,脸扁扁方方,其实性格特别下流,张嘴就是荤话,经常在教室比较安静的时候说下流话。
何天早就看他不顺眼,所以他第一次在何天面前作出顶胯动作,何天一点不留情面。
加上跟朱豪堵何天在教室那次,这次是第三次,何天一次比一次下手重,赶在十八岁生日之前,多打几顿,赔偿他恶心自己这么多年的损失。
从小到大,因为家境贫困,帮妈妈摆摊做生意还要忍受一些人的言语暴力,学着讨好顾客,还要在学校遭受别人歧视和霸凌,何天要是不反抗,一味懦弱下去,将来考上大学也不会把日子过好。
坐了一会儿,何天照旧给自己与弟弟做了点饭,跟陈金凤打个招呼就回去了。
这次陈金凤一言不发,一点意见都没有了。
回到家收拾收拾,何天洗洗就睡了。
年后开学,高三比其他年级都早,整个学校只有高三学生在上课。
数学老师竟然拿了一沓试卷塞给何天。
“这是历年竞赛的试卷,你看看题型,写了拿给我看看。”
何天答应下来。
老师单独给何天开小灶,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让学习委员的地位十分尴尬。
本来学委不是第一,已经很惹人闲话了,加上朱静并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被何天抓到几次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何天。
何天戳戳同桌王琳。
王琳吓一跳。
她们已经绝交很久了,以前王琳还会做点小动作恶心恶心何天,自从何天在食堂扇朱静嘴巴子之后,王琳也消停了。
何天突然跟她说话,多少有点胆战心惊。
何天没管她受惊的表情。
“跟你的好姐妹说一声,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当心我把她眼珠子抠出来当玻璃珠玩儿,有本事让她考第一去,不要盯着我。”
王琳听着,哆哆嗦嗦的去找朱静了,自然不可能把那些难听话带上,只是帮着劝说两句,就这朱静还恶狠狠瞪一眼王琳。
王琳心里委屈,跟她有什么关系?
试卷题目很刁钻,思路也很新颖,何天之前很少碰到类似的,没有悬念,每一张都写的很艰难。
最后交给老师的时候,老师难掩失望,叹息一声。
“之前给你的那些试卷都是我同学给的,他以为我能带出来一个竞赛生,还专门给我找了竞赛题,我们这个小县城,到底是个小地方啊!”
何天了解内情之后,也有点感慨。
“老师,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我现在搞竞赛也来不及,还是老老实实搞题吧!这几道题您给我讲讲?我挺感兴趣。”
说实话,竞赛的东西,是截然不同的思路,非常耗费心神,需要专门的时间参加训练。
只要不是准备走特招,或者靠奖项提前录取,都高三下学期了,还是不要试图走别的捷径了。
何天只是把这些题目当做闲暇时间的消遣,纯属爱好。
这学期何天的八成时间都用来研究难题,两成时间把早就很稳定基础部分反复巩固,成绩稳定保持在断层第一,经常把第二名甩出去六七十分。
已经到了百日誓师大会阶段,朱静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嫉妒了。
她怎么都追不上何天,在年级段能排到前五十就谢天谢地。
这种小县城的高中,能有一百名过本科线,就已经谢天谢地,众所周知,过了本科线,并不一定就能报上本科。
就连被称为校霸的朱豪,也只是跟自己的小团体玩,不去打扰别人,不然班主任和校领导能活撕了他。
夏天再次来临,陈金凤的小摊上增加了凉皮,凉拌牛筋面等夏日限定款。
知道何天高考将近,很多事情陈金凤也就忍了。
高考进展很顺利,试卷拿到手,就没有题目是不会的。
何天考的很有把握,在别人愁眉不展,鬼哭狼嚎的时候,淡定收拾书包回家去了。
回到家就开始寻找目标。
在居民区门口,一家卖水果的铺子里,何天跟人商量出来一小块地方,靠窗的位置,用铝合金板单独围一个小隔间,两平米都不到。
何天进了点货,准备卖凉皮,自己赚上大学的学费。
陈金凤原以为何天放假后能来帮忙,但是白天看不见人,早上陈金凤起来的晚,何天已经出门采购去了。
一碗凉皮成本撑死四毛钱,卖一块钱一份,而且何天不提供吃饭的地方,最多在门口责任范围放两张桌子几个板凳,大家随意。
装也是用一次性饭盒装,爱去哪里吃去哪里吃。
虽然饭盒也要成本,但是比起收拾桌子洗碗洗筷子的时间成本,何天还是愿意用饭盒。
白天很热的时候就在水果店里,等到晚上水果店关门了,何天就拉着小摊儿到夜市去。
尽管白天黑夜的干,何天感觉自己一个人能做的业务范围还是有限。
为了拓展生意,何天在中学门口发展几个活络的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