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六迷迷糊糊听到影一的说的话,嘴唇张了张,却无力开口说话。
影一的速度很快,看着自己怀里即将要倒下的人,声音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影六,你不要睡,你怎么这么傻,明明,明明他想要杀的人是我啊,你为什么要踢我挡下,你,你睁开眼,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可是影六却毫无反应,影一此时心如刀绞,他不敢想影六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自己该怎么办。
终于,影一骑着马回到了营帐。
“祁神医,祁神医,快,快救救影六!”
影一翻身下马,将影六抱在怀里,一边跑一边呼喊。
祁宴听到呼喊赶紧出来,结果就看到影一抱着昏迷不醒的影六跑了过来,而影六身上还流着血。
祁宴赶紧指挥影一将影六放在床榻上,然后开始为他检查伤口。
放祁宴解开影六的衣裳看清楚伤口之后,眉头紧蹙。
影六的伤口正在胸口,只差半寸,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怎么伤的这么严重?恐怕……”
影一听到祁宴如此说,一个踉跄跌坐在地,半晌没有说话,眼神空洞没有反应。
祁宴转头看到影一这个样子,也不指望他能帮忙了,只好自己前去将药物拿来为影六处理伤口。
他一边处理还一边说着,“你也是命大,有王妃准备的良药。”
祁宴把液体为影六输上后,开始为影六清理伤口,随后将伤口缝好,包扎完。
等他将这个都处理好了,转身看到影一还这样跌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床上的人。
“影一,你快起来,你也去收拾收拾干净了再进来,不然导致影六伤口感染了唯你是问。”
影一这才有了一些反应,缓缓抬起头,“祁神医,你说影六不会有事了?”
祁宴还从来没有见过影一这样,从他知晓顾景煜的行为开始,便一直觉得影一作为影卫的老大是最稳重的一个人。
可今日这个模样,是祁宴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看他这样,不禁又看向了床榻还昏迷的影六。
“他目前不会死,就要看这两天他能不能扛过来,只要扛过了这两天,便没有事了。”
影一现在才真的觉得影六现在没有死,他听话的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随后又来到床边守着影六。
祁宴坐在一旁喝着水,一边等着影六把液体输完。
影一坐在床榻上忍不住牵起了影六的手,眼眶中有泪花闪烁。
“小六,你说说你,你怎么都不为你自己想想了,肯定很疼的吧。”
“你早日醒过来,等你醒了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其实我就是一个胆小鬼,我一直都不敢承认你在我心里是什么感情,刚刚我好像明白了,等你醒过来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影一拉着影六的手,一遍一遍的说着话,这可把坐在一旁的祁宴可惊呆了。
原来影一对影六是这样的感情吗?他们,他们可都是男的啊?这……影六知道吗?影六会不会醒来之后听到影一对他说的这个话又晕过去。
祁宴端着茶杯没有在喝,而是静静的听着,看看这个影一到底还能说出什么事情来。
就在这时候顾景煜从营帐在走了进来,看到祁宴坐在一旁手里还端着茶杯,便询问,“祁宴,影六怎么样了?”
影一听到顾景煜的声音,这才松开影六的手,站起来行礼。
“参见王爷。”
祁宴也才转过来,“目前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就看这两天他能不能扛过去了。”
顾景煜微蹙眉头,看着影一的样子,随后说道: “辛苦你了,一定要想办法救回他。”
祁宴点点头,“这就要看影六的意志了,刚刚他只差半寸就直接命丧黄泉了。”
影一听到祁宴说的这些,心忍不抽痛,恨不得这受伤的是自己。
祁宴还准备说这什么,便看到顾景煜的左手还滴血,邹着眉询问,“你伤口裂开了?还是受了其他的伤?”
“应该是伤口裂开了。杜威那厮见顾景寒死了,发起疯来差点招架不住。”
祁宴一边去拿药箱,一边说,“你坐好,将衣服脱了,我给你换药。”
顾景煜坐了下来,将衣服褪下,露出之前的伤。此时,原本包扎好的纱布上被鲜血染红一大片。
祁宴将纱布给他取下来,又重新上了药,才又给他包扎好。
祁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嘱咐,“你这伤真要好好休养,不然这样反反复复的,你的手真不想要了。”
顾景煜想到上官婉儿和肚子里的孩子,“我会好好休养的,现在杜威的事情处理好的,只剩下收尾工作,交给我皇兄即可,不会再受伤了。”
祁宴这才点点头,“杜威死了?”
“嗯,被秋野一枪给打死了,现在杜威手下的那些兵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我这才回来看看影六的情况,那边就交给了皇兄和大舅。”
祁宴询问道: “那个军医了?你们将他杀了没?”
顾景煜回想了一下,从祁宴配置出了解药,杜威的那些兵便没有再出现过不知疼痛的兵,而且,他也没有见过其他什么特殊人员啊!
“那个军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最近一段时间杜威的军营中都没有再出现过那样的士兵,而且也没有发现什么特殊人员。”
祁宴在营帐中来回转悠了几圈,随后想到什么,“他不会是跑了吧?”
顾景煜对着营帐外的士兵喊道: “来人。”
一位士兵走了进来,单膝跪地,“王爷,有何吩咐。”
“你去现场,找到太子殿下,让他询问一下敌方军营的军医去了何处?”
“是,王爷。”
说完,他便起身走了出去。
祁宴一拍脑门,“这要是让他跑了,我师父来了,不就白跑一趟了吗?”
顾景煜这才想起,祁宴曾说过,他师父要亲自过来清理门户。
顾景煜随意询问,“你师父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到?还是说他在芦城不知道我们来这边了?”
经过顾景煜这么说,祁宴才想起自己同师父通信已经又过了许久了,按理来说,应当早到了啊,怎么到今日都还没有到?
“景煜,我师父不会路上出什么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