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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终焉:然后,向着明天(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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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最后的光门中,琪亚娜一步步迈上台阶,看到了远处插在地面上的黑渊白花。那代表着赐予她新生的人,为她指引方向的人,最无法忘记的人——塞西莉亚·沙尼亚特。

琪亚娜缓步上前,轻轻抚摸着黑渊白花的枪身,曾经在幻境中得以于塞西莉亚见面的记忆,在此刻尽数涌上心头。

‘妈妈……’琪亚娜闭上眼,感受着体内空之律者和她同频的心跳,手中火焰燃起,薪炎王剑出现在了琪亚娜的手中。

而就在琪亚娜和空之律者踏入终焉试炼的时候,另一边的温蒂等律者还是有些担心,担心琪亚娜是否能成功。

“不用担心。”雷电芽衣的声音很温柔,她的目光像是跨越了空间,看到了此时的琪亚娜一样轻声开口:“琪亚娜她,早已经不是追逐着光芒的孩子了。”

雷电芽衣信任着琪亚娜,她们经历了很多,如今的琪亚娜,早已可以用自身的火焰照亮他人。

火光在燃烧,薪炎王剑依靠在黑渊白花的身边,像是女儿向着母亲证明,如今的自己已经做到了和她一样的事情,甚至超越了母亲。

推开教堂的大门,琪亚娜看到的就是圣女的雕像,她的背后隐隐散发着光芒,来自虚拟世界中卡莲的馈赠,此刻照亮了有些昏暗的教堂,照亮了前面跪在地上的朝圣者。

童年的纸飞机兜兜转转,终于还是落在了他一直想见的人手中。白发的圣女俯身抱住自己的信徒,在光芒中与他团聚。

“那些悲痛的,难以接受的记忆……早在很久以前就成为了她的力量。”布洛妮娅眼中带着笑意,声音像是透过了海面,与琪亚娜前进的脚步彼此呼应。

始源空间内,琪亚娜踩在平静的水面上,看着光芒划过天空,看着花瓣旋转着下落。

律者们此刻像是收到了召集,一个个化作光芒,跨越空间于琪亚娜的头顶,似是流星一样划过,为琪亚娜指引着方向。

光芒倒映在琪亚娜的眼中,在粉色的光芒之中,琪亚娜进入了一片隧道。粉色的,淡蓝色的光芒化作她的友人,她们将手贴在琪亚娜的背上,为她提供前行的力量。

余下的光芒化作她的同伴们,她们对着琪亚娜笑着,一个个站在琪亚娜的身后,齐声对琪亚娜发出询问:“准备好了吗,琪亚娜?”

伴随着无数人的手交叠,伴随着回忆的不断涌现,巨大的粉色巨人捧起琪亚娜的身体,随后将她向前捧去。

此刻,权能的集合,另一半的终焉之力,正式让薪炎之律者蜕变,新的终焉之律者诞生。

群星彼此交相辉映,终焉之茧的身形也于此展露,正式出现在了琪亚娜的前方。而她爱的人,她的友人们,则是以布洛妮娅和雷电芽衣为首,并肩站在琪亚娜的身边。

“接下来,就是最后了……”琪亚娜低下头,手中握着空之律者的律者礼服的发饰,她能感觉到,空之律者的心脏和她已经达成了同频。

终焉之茧一言不发,但一个问题却在律者们的心间响起。

『——你是谁?』

『——并非雷电芽衣,也不是布洛妮娅·扎伊切克,更不是其余的人。』

这个问题是对琪亚娜的问答,因为一个连自己都认不清的人,真的有能力成为执掌终焉的神明吗?

“……我是琪亚娜,琪亚娜·卡斯兰娜,天命的一个A普通女武神。

我也是K423,由奥托计划中诞生的实验体。

我还可以算作西琳……她对世间美好向往的延伸。

我还是空之律者,泉·沙尼亚特值得骄傲的妹妹。

当然,比起那些,我更是齐格飞和塞西莉亚的女儿,德丽莎的侄女,幽兰黛尔的妹妹,姬子老师的学生,芽衣,布洛妮娅,符华等人的朋友。

以及……凯文的后人。”

『——你为什么来?』

琪亚娜听到这个问题笑了笑,反问了回去:“这是在问原因?还是说……愿望?”

琪亚娜抬起头,像是在回忆过去一样念叨着:“在很久很久以前,我的愿望是找回老爸。进入圣芙蕾雅之后,我的愿望是成为最强女武神,陪在芽衣她们身边。”

“姐姐死去的那段时间里,我的愿望是想时光倒流,让她永远陪在我的身边。

而现在,我的愿望,是想让这个不完美的故事,离完美更近一点。”

琪亚娜向前走了一步,和终焉之茧面对着面说着:“就像是从前,人们为了获取熟食,抵御猛兽而学会了造火。”

“现如今,为了解决眼前的困境,为了让我们的愿望成真,我才会来到你的面前。”

就在琪亚娜与终焉之茧的问答还在继续时,琪亚娜的体内,空之律者也在面对同样的问题。

“我是塞西莉亚的女儿,天命的主教,琪亚娜的姐姐。”

“我也是我的小姑娘存在过的证明,是她以生命在世界上留下的痕迹。”

“但无论什么身份,我只是我,空之律者,西琳恶念的延伸——这是我的本质。”

空之律者面对终焉之茧的问题没有一丝迷茫,不如说,这些迷茫本就不该存在。

就像是她第一次知道自己是一个游戏中的角色一样,她有因为这个就觅死觅活的吗?对她而言,西琳的怨恨是真的,和琪亚娜她们的故事是真的,她照顾的那个小姑娘也是真的……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

“我为此而来,为了成为一道劈向大树的闪电。而人类,究竟能用枯树上的『火种』创造些什么……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琪亚娜叉着腰看着空之律者,脸上有着笑容。她相信着人类的未来,她们的未来不应该就此因『圣痕计划』而定格,只能沉溺于梦中。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哈,想不到你的『为什么』居然有两种问法。老实说,对于这个问题,每一个『行动着的人类』,都不会过多地思考。

因为答案,从来就在她们触手可及、抬眼即见的地方。

因为是这个世界养育了我;因为在我之前,也曾经有人为了让世界更美好,为了让帮助过他的人更幸福而不断前行。

是他们教会了我坚强和执着;是他们给予了我前行的勇气;是他们告诉了我什么是爱、什么是美好;也是他们,陪伴我走到了今天。

尽管很多时候,我们素不相识,未曾谋面。但谁又能说,自己从未受到过『他们』的帮助?

所以,哪怕今天站在这里的不是我,也一定会有另一个人出现,为『他们』而来。

而另一个她,也一定会和此刻的我展现出完全相同的意志。世界赋予了我们生命——但只有将它燃烧,我们才能得到自己的价值。”

片刻无声……而后,『祂』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而听到这个问题的琪亚娜则是带着笑颜,许下了自己的承诺。

“这还用说吗?不论发什么,我都愿意为了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而战。”

在得到了回答后,『祂』上前一步,似是笑而不答。而『祂』站定的瞬间——琪亚娜感觉好像有什么涌入了体内,响彻了精神。

“果然,你只是一面镜子。或者说……你就是我。”琪亚娜闭上眼感受着体内的权能,随后重新睁开眼看向了终焉之茧。

“面对最真实的自己……这就是承接『终焉』的资格吗?”琪亚娜轻笑一声,随后扭头看向了自己的伙伴们开口:“看来,我们终于和凯文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了。”

“尽管他的方式近乎『盗取』,但『茧』仍然认可了他,同时期待看到我们之间的胜者。

——既然这样,我们不赢得漂亮一点可不好办啊!”琪亚娜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雷电芽衣站在她的身侧接上了话。

“当然,毕竟我们和凯文一样,各自代表了一个时代。因为种种机缘巧合……比起普通人,我们多向前走了一步,也因此来到了聚光灯前。

我们的确成为了律者,但我们也属于人类。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将『人类的意志』贯彻始终,与『守门人』进行最后的交锋。”

布洛妮娅站在琪亚娜的左侧,接上了雷电芽衣的话:“人类是寻求真理的物种。每个人都在寻求真理的过程中逐渐成长。”

“是的,我们会犯下错误,我们会步入歧途。但人类的意志,也正在这里显现——犯了错误,改正便好。

步入歧途,回头便好。过去的罪业虽然无法改变……可只要拥有当下,我们就还能打造明天。”

“始源是一种结束……终焉也是一种开始。”雷电芽衣缓缓拔出刀,观察着上面自己的倒影,决战已然在这一刻将要来临。

“纵使真理也无法永恒——因而追寻真理才是永无止境的过程。”布洛妮娅手持着长枪。

“这并不是我们与凯文之间的博弈。这是全人类,对命运发起的抗争。”琪亚娜看着自己的伙伴们,剑与枪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承自『往昔』……”

“跨越『现在』……”

“直至……『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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