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战士走后,张雅清环视四周,一脸艳羡:“我的乖乖儿,老小呀,看见没,你二哥就住在这么好的地方,怪不得他好几年都不回家的,原来是在这享福呢!”
沈唯则是不耐烦地扒拉房门上的锁:“娘,二哥把屋子锁上了。”
张雅清捡起一块石头:“砸开不就行了!”
沈唯接过来,用力砸开锁头。
两人像土匪一样冲进屋子,张雅清最先看到的就是饭桌上的肉肠,一个箭步过去,抓起来就往小女儿嘴里塞:“老小呀,快吃,一会儿你二哥和那个骚狐狸回来了,你就吃不到了。”
沈唯三两口把肉肠吃完:“娘,太香了。”
话音落下,她的视线瞥向屋里,瞬间,一双眼睛就亮起来了,用力咽掉嘴里的食物,冲到屋里,激动地喊着:“娘!娘!你看我看到了什么!你快来呀!”
“什么呀?”
张雅清丢掉手里的食物,走进屋里,眼睛同样亮了起来。
她目光贪婪地环视周围。
视线在沙发和两个樟木箱子上,停了半晌。
眼底闪过怨恨和不满。
沈唯抚摸着冰箱,又打开门,看了看里面,然后把脸和手伸到冷藏格里,感受着里面微凉的空气。
张雅清没见过冰箱,好奇地问道:“这啥呀?”
沈唯亢奋道:“娘,这是冰箱,上次镇长女儿结婚,我过去给她当伴娘时,在镇长家见过,镇长女儿说,除了她爸爸家有冰箱,其他家都没有,因为这东西特别贵,像二哥家这个牌子的冰箱将近两千块呢!”
张雅清瞪大眼睛:“多少!?”
沈唯:“两千!”
张雅晴猴瘦的脸庞上忽然狰狞起来,恨不得把牙齿咬碎:“怪不得你二哥不往家里寄钱了,原来是拿着钱买这些东西哄那个骚狐狸呀!他真是在这边好日子过惯了,一点就不在乎家里过得苦不苦,他这是吸我这个当娘的血……”
女人骂骂咧咧,随后指着沙发问道:“老小呀,你看看这东西值多少钱。”
沈唯连忙坐在沙发上,身体上下颠了颠。
她在心里感叹。
这可真软啊。
这要是躺在上面睡一宿得舒服死了吧!
沈唯想到这,立刻躺在上面,还把一旁阮青雉的专属毛毯扯过来,盖在身上,舒服地闭上眼:“娘,躺在这上面好舒服呀,这东西连镇长家都没有,肯定比冰箱还贵!”
张雅清布满深邃皱纹的脸上更加扭曲。
连镇长家都没有!
比冰箱还贵!
沈唯头枕在沙发扶手上,微微仰着,睁开眼时,一眼就看见樟木箱上挂了一把锁,她扑腾一下坐起来,直接踩在沙发上,走到柜子旁,神秘兮兮道:“娘,你看这箱子上有锁,这里肯定装着什么好东西。”
张雅清想都没想就说:“砸开!”
沈唯跳下沙发,往屋外跑:“我去拿东西。”
不一会儿,她手里拿着刚才砸锁头的石头重新进来,三两下把柜子上的锁砸开,伸手从里面掏出几件衣服,拿给张雅清看:“娘,你看这些衣服,都是女人的,这料子,这款式,连镇长家女儿都没穿!这得多少钱呀!”
张雅清一把夺过小女儿手里的衣服,咬牙切齿道:“小骚狐狸!这都是你二哥挣来的钱呐,都是家里的,现在被小狐狸精全祸祸了,她真该死呀!”
沈唯又从柜子里掏了掏,把首饰盒捧出来:“娘!你再看看这个!这里一定全是值钱的玩意儿。”
“砸开,都砸开!”
“这些都是你二哥的钱!凭什么便宜那个傻狐狸。”
张雅清二话不说就抡起石头。
面容扭曲地砸开锁头。
沈唯看见锁头坏了,立刻迫不及待打开盖子,当看见满当当的一盒金子时,震惊地倒吸一口凉气,随即又激动道:“娘,你看见没有,都是金子!!!”
说话时,她就已经拿起金手镯套在自己手腕上。
一个手腕一个。
又把盒子里的三个金戒指全拿出来,套在手指上,但又因为自己手指太粗了,只能戴到手指尖上,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转眼,沈唯把所有首饰都戴在身上。
又挑了几件衣服穿在身上。
然后跑到电话旁,装模作样地拿起话筒放在耳边,摆了个自以为很时尚的造型,问道:“娘,你看我像城市里的大明星不?咱们在火车站看的那副画,那里那个女的就这样站着,怎么样,我跟她谁好看?”
张雅清看着自己的小女儿,连连夸道:“好看!好看!我女儿穿上这些,肯定比阮家那个骚狐狸好看!就这样穿着!”
沈唯又换了几套衣服臭美了好一会儿,捂着肚子:“娘,我饿了。”
张雅清对小女儿向来是百依百顺。
一听这话,赶紧起来去厨房:“娘这就给你做饭。”
沈唯指着冰箱:“娘,我想吃肉,我刚才看冰箱里还有一只小母鸡,你把它炖了给我吃吧,不然最后也是进了那个小骚狐狸的肚子里。”
“行行行,娘给你煮!”
张雅清笑呵呵地打开冰箱,把里面的东西全丢到锅里煮。
……
阮青雉他们吃完饭。
傅裕提议大家一起去爬松山,黎曼没去过,傅倾雍上任半年,也只是工作期间视察过。
沈战梧和关震邦更没空爬山了。
今天大家都有时间,又难得聚在一块,索性去爬爬山,放松放松。
阮青雉和黎曼走在前面。
两人聊一些小女生的话题,什么发型啊,服装啊。
关震邦和傅倾雍则是走在后面,两人借着这个机会,聊了盛阳当下的时局,还有财神服装分厂的发展。
毕竟这家服装厂关乎着他们双方。
沈战梧抱着川川,默默跟在妻子身后,目光温柔地留在她背影上。
那头的傅裕就和松开绳子的狗一样。
一会儿撒丫子冲到最前面。
一会儿买来几个地瓜分给大家。
一会儿跑到沈战梧身边抢走川川,一路扛在脖子上去追前山上的野猫,没多久,他又气喘吁吁回来,把孩子塞回男人怀里,有气无力道:“哎妈呀,这孩子,真是死沉死沉的!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