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回来的夏弥和诺诺进门没看见夏楠在哪,一思索便朝着绘梨衣的房间去,推开门果然看见了正在打游戏的三个人。
准确的说是夏楠和芬里厄在打游戏,绘梨衣趴在夏楠肩膀上聚精会神的看。一边看着偶尔还会做出什么鼓励的动作,场面看上去甚是温馨。
绘梨衣听见有人开门,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认识的之后就没再关注,转过头继续聚精会神的看两人打游戏。
这一回头倒是没什么问题,问题是她回头的时候夏弥和诺诺都看见了绘梨衣脸上用黑色记号笔画着的东西——脸上一个小乌龟,一只眼睛还被圈住了。
“噗!”夏弥没忍住笑出了声,“你们玩游戏还有惩罚啊?”
她绕到三人前面,想看看夏楠和哥哥这边是什么情况。
“噗!哈哈哈哈哈!”笑声是如此的放肆。
“噗!咳咳,我没想笑......哈哈哈哈,对不起忍不住了,哈哈哈哈!”诺诺好奇之下也绕到了前面,结果也没绷住的笑出了声。
芬里厄的脸上也有小乌龟,鼻子下方还被画上了各种胡子。但更让人难绷的还得是夏楠——他整张脸都是黑的,难以想象他到底输了多少次。
“别笑!”夏楠恼羞成怒,甚是红温,“你来你也......”
夏楠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突然想到夏弥掌管的权是“技”,她来还真行,遂萎靡了下来。
“哈哈哈哈,老哥你别气馁,打游戏打不过哥哥是正常的。哥哥打游戏很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较真呢......噗!哈哈哈哈哈哈,老哥你今天可能不适合抽奖哦?”夏弥一边笑一边拍着夏楠的后背试图安抚,然而这安抚在她的笑声中讽刺意味格外的足。
诺诺没明白怎么能输成这样,如果只有他们俩在玩,绘梨衣全程观战的话倒还好说,但她脸上也有黑色记号笔画的东西,说明她也是参与了的。
三人参与的话,一般是输的下场吧?那不可能只有一个人输的这么惨才对。
绘梨衣似乎是看出了诺诺的疑惑,于是在本子上写了下来。
“一开始夏楠和绘梨衣玩游戏,绘梨衣输了。后面芬里厄换上来,夏楠又输了。然后我也输给了芬里厄,换上夏楠之后又输了一次,之后就是夏楠一直在和芬里厄打游戏了。”虽然语言上有些赘述,但绘梨衣的表达还算清楚,诺诺一下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简单来说就是夏楠输红温了,于是誓要一雪前耻。芬里厄脸上的那为数不多的画大概是中途放水了两次。而放水的这两次显然被察觉,以至于夏楠更加红温上头了......怎么说呢,男生有时候真是意外的单纯啊。
谈笑间夏楠又输了一次,生无可恋的呃躺在地上等待着属于他的耻辱。芬里厄有些于心不忍,犹豫着还要不要上去画。
“没事,愿赌服输。”夏楠闭上了眼,视死如归。
芬里厄顿时有些犯难,犹豫了半天还是没下手。
夏楠感到奇怪,起身看向芬里厄:“怎么了?不要可怜我,我输得起。”
芬里厄低下头有些不敢看夏楠的眼睛,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没有,但是夏楠......没地方画了呀......”
夏楠一愣,随即再度生无可恋的躺在了地上。他脸已经全黑了,确实没地方下笔......输的也太彻底了吧!
绘梨衣很是乖巧的挪到夏楠脑袋的位置跪坐下来,温柔的把夏楠的头放在自己腿上,并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像是在安抚。
诺诺和夏弥见状,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意外——绘梨衣什么时候学会这招的?
毕竟哪怕只是才认识不久的诺诺都能感觉到对方一举一动中透露出的孩子气,如此贤妻良母的行为,看着实在不像是绘梨衣能表现出来的样子。
“绘梨衣真乖,”夏楠甚是欣慰的看着默默安慰他的绘梨衣,伸手也去抚摸她的头发,“说起来,绘梨衣一定很努力的在学习吧?”
闻言,绘梨衣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神肉眼可见的慌乱了起来。
夏楠眯起眼睛默默看着心虚的绘梨衣,顿时明白了什么:“绘梨衣......你不会没好好上课吧?”
他走之前是叮嘱了源稚生要让绘梨衣的课程也跟上的,看来源稚生确实是有好好在办,但绘梨衣看着不像是个好学生。
夏弥心中一动,随即走到夏楠面前:“哎呀,老哥你别为难绘梨衣了。天色已晚,咱们去休息了好不好?”
完了还朝夏楠眨了眨眼,她相信对方一定懂她什么意思。
结果还没等到夏楠回应,她就感觉到有人在扯她衣角。回头就看见绘梨衣举着张字条,眼巴巴的看着她和夏楠。
“绘梨衣也要一起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