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那腰佩上有东西!”
玄武铠的声音忽的出现,把张文彻吓的一哆嗦,待听清对方之言,又伸手将腰佩给拿了出来。
“你看背面有个细小的晶石管,里面装的便是人之“稚魂”!”
“何为稚魂?”
“就是人类出生时,从魂魄中摄取出来的一丝魂魄,将其附在本人胎发上,储存起来,就叫做“稚魂”。”
玄武铠解释完,张文彻还有不解,再次问道:
“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吗?”
“稚魂一般贴着命牌使用,大家族里,往往都会有间屋子,专门悬挂族人的命牌,人若是在外陨落,命牌就会碎裂,从而使家族知晓他的生死状况。”
“哦,那我手里这块,其实不是腰牌对吗?”
张文彻狐疑盯着手中玉佩,有些迷糊,为啥要把命牌做的跟腰牌一般模样?
“你那就是块儿腰牌。”
玄武铠似乎对他的脑回路有些无奈,随后继续解释道:
“稚魂除了做命牌使用,人死之后,家族又会将其转移至灵牌之上,以便后人供奉祭拜。”
“那这男人为何会将自己的稚魂贴在腰牌上?”
张文彻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忽然他眼睛一亮:
“哦,这其实就是男人对林小姐的一种示爱手段,将自己的稚魂贴在随身物件上,赠送给挚爱之人,等同于把自己的命交给对方,唉,这男人还真会撩啊,难怪把人家未出阁的姑娘,迷得神魂颠倒,将一块儿破腰牌视若至宝,摆放在每日都能见到的地方。”
“狗屁!”
玄武铠似乎有些破防,它实在搞不懂,张文彻一个啥都没弄明白的门外汉,竟然如此自信,顺着完全不靠谱的思路,琢磨了一个故事出来,没等张文彻反驳,它便接着开口道:
“那腰牌后面的,分明是一缕女子稚魂!”
“啊?难道说......林小姐爱慕的,竟然是一名女子......”
“打住!”
饶是玄武铠再沉稳的脾气,此刻也有了发飙的冲动,他赶紧制止对方言语,以免自己听后控制不住情绪:
“这稚魂并非他人之物,就是那位林小姐自己的稚魂!”
听完玄武铠的话,张文彻先是一愣,旋即迟疑开口:
“你是如何知道的?”
“这屋里有那林小姐的生活气息,我是器灵,对魂体比较敏感,可以确定,腰牌背面贴着的稚魂,就是那林小姐的本命稚魂。”
将自己的稚魂,绑在别人的腰牌上,这是什么操作?
张文彻左思右想,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玄武铠的提醒才使他恍然大悟:
“或许是这女子用情太深,爱而不得,便将自己的稚魂与对方物件绑缚在一起,聊以藉慰吧。”
它这么一说,张文彻觉得还真有道理,随后又一声轻叹道:
“唉,自古多情空余恨,这位林小姐也是个至真至纯的性情女子。”
可不是性情女子么,不然谁能把自己的稚魂拿出来绑在一块儿腰牌上?
“想来你的族人离去时,应该也难寻到你的稚魂,家族后人的供奉,你都吃不上,也太过可怜,罢了,我且帮你收着,将来若是有机会遇到林家人,便替你将稚魂转交,使你魂归故里。”
张文彻冲着虚空念叨了几句,随手将那块儿贴着林小姐稚魂的腰牌收了起来,然后又继续打扫闺房内剩余地方。
玄武铠原本还想臭骂这小子一顿呢,见他将腰牌收好,打算帮助那位已经仙逝的林家小姐魂归故里,沉默了许久,才说了句:
“善有善报。”
之后便不再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