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耿叔被他的话逗乐:
“凭你肉眼凡胎,能看懂个屁,小张的命数指定不一般。”
说罢,他四下观望,转身问张文彻:
“不是要吃酒么,后厨在哪儿,今日我亲自下厨,给两位展示厨艺绝学!”
“您自个溜达着寻吧,我也只进来粗略一观,之后便去办理房契手续,除却入门处比二位略熟,余下尽皆不知,其中究竟如何,还需探知才行。”
张文彻微笑回应。
闻言耿叔会意,背手而行,自己去寻后厨,李镖头自来熟,并不多问,从旁边屋舍寻张低矮方桌,摆放于回廊空地,擦拭干净,又取出好酒,配些肉干摆好,这才起身喊耿叔几声,得对方回应,寻摸清楚方向,疾步过去帮厨。
李镖头离开,回廊空地仅剩张文彻一人,他闲来无事,见有桌无凳,便沿回廊外侧,成排屋舍间,逐一寻找。
此宅屋舍虽多,却多空荡,偶有某间家什齐全,也是尺寸齐全的圆桌高椅,翻找许久,张文彻才在某间小屋内,摸到三张低矮小凳,双手提溜着,晃晃悠悠返回先前的回廊空地。
“小张,你这宅院后面……还有个人工湖?”
此时李镖头去而复返,见到张文彻,结巴的开口询问,面上残存震惊之色。
原来,他跑去帮厨,却发现根本插不上手,耿叔手法娴熟,生火做饭皆能搞定,再加上临来之前,从家中带的食材,也是处理过的,无需重复摘洗,又省去配菜活计,只需烹炒,根本不用帮手。
许是见李镖头在身边无事瞎转,知道他想搭手,耿叔有心计,先搞两个凉菜,让他端菜,总不算闲人。
李镖头乐得如此,便即包下传菜活计,端起两盘凉菜便走,从后厨至回廊,必经过庭院人工水景,那小桥美观,李镖头喜欢,特意登桥观景,却无意间瞧见湖水中映出月牙倒影,这才晓得后面竟然别有洞天。
“呵呵,改日你带嫂子过来,咱们去登那画舫游湖。”
张文彻挑眉笑应,状似随意之语,不经意间的炫耀,再次让李镖头惊掉了下巴:
“那湖上......还有画舫呢?”
对方反应,极大满足了张文彻的情绪价值,致使其笑容变形,近乎看不到眼睛:
“有~~,来,镖头,耿叔在忙活着,咱俩闲来无事,先喝几杯。”
说话间,拍开脚下一坛酒的酒封,给李镖头先满上了一碗......
二人对饮两轮,耿叔那边吆喝着让李镖头过去传菜,答应一声,李镖头又风风火火的跑了过去......
月白风清之夜,有了烛灯加持,映照的回廊内光影清明,三人围坐在一张小方桌前,一碗接着一碗的干着烈酒,耿叔的手艺绝非浪得虚名,几道下酒菜吃的人齿颊留香,回味无穷,张文彻和李镖头是边吃边赞,频频点头。
酒过三巡,身子热乎,心也热了,三人天南海北的聊起天来。
“小张,那天在斗兽场后台,我反应怎么样?”
李镖头笑呵呵拍打张文彻的肩膀,言语间带着几分醉意。
“牛!”
张文彻先是冲他竖起大拇指,随后才道:
“镖头你不愧是老江湖,我仅做出暗示,你就明白该如何行动,且还做的干脆利索。”
“是啊,昨天我以为自己就要交待在那斗兽场里了,多亏了.....多亏了......”
或许是不胜酒力,亦或是真的触动心绪,耿叔提起昨日自己在斗兽场候场时的心情,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几欲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