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天,春暖花开,和煦的春风吹在人脸上,暖洋洋。
路两旁开满了野花,红的黄的粉的,花团锦簇,香气扑鼻。
李浪骑着车,载着寡妇白捷沿着荒道,往白山镇赶去。
村口的路人比较多,可一离开村口,骑到了半路,人就比较少了。
村民们买不起自行车,去镇上全靠走路,哪里追着上骑着二八大杠的李浪。
“小浪,骑慢一点,不用那么赶。”
“你看都一身汗,歇一歇吧。”白捷坐在车后座上,看到李浪后背被汗水打湿了,忙轻拉了一下他衣服下摆。
“行,那就歇一歇。”李浪点头,大长腿一迈,从车座上下来。
不骑车了,改两只手撑着车把,推车。
白捷也从车后座跳了下来,见李浪一脑门子的汗水,忙从随身带的挎包里,掏出一方手帕。
“你看你一身的汗,姐给你擦擦。”白捷来到李浪面前,伸出手,拿着手帕给李浪擦汗。
李浪出了很多汗,浑身燥热,立身站定,一动不动,任由白捷给自己擦汗。
李浪个头比白捷高许多,俩人靠着又近,白捷给他擦汗时,李浪居高临下,瞧着白捷胸口,一览无遗。
白捷穿着小衣,又旧又小,遮盖不住。
李浪看了一眼,道:
“姐,我还有点布票,等会到了城里,你拿去买两套内衣,”
“你这内衣都缩水了,穿着勒,不难受吗?”
白捷听到这话,笑骂道:
“我这不是衣服缩小了,是……”
“是又变大了。”
白捷把手放在胸口,做了一个聚拢的动作。
她本来就在哺乳期,孩子又夭折了,隔三岔五,就会涨奶。
这奶挤不出去,自然也就大了。
“啊,又变大了?”李浪一脸懵。
都成年了,还能再二次发育。
“那肯定呀,你不知道女人怀了孩子后,那里还会发育,至少能涨一大圈。”白捷冲李浪翻了个白眼。
“还能涨一大圈?”李浪有点吃惊。
不过想想也是,自打他和白捷姐有第一次以后,白捷的胸围,确实比他第一次见,又大了一大号。
“我还以为是我的功劳,没想到是涨奶的原因……”
“你个小色皮子,想啥子呢!”白捷娇嗔道,伸手轻捶了一下李浪胸口。
“不过你说得对,这内衣小了点,我穿着难受,勒着肩膀疼。”
“我这次跑城里,就是想置换几套贴身的衣服,把原来的换掉。”白捷揉着肩膀,皱着眉头道。
李浪抬头看了一下天,大太阳高挂,热气腾腾,他又在荒道两旁瞧了又瞧,见四下无人,于是对白捷道:
“姐,这玩意既然勒着难受,你要不脱了吧?”
“脱?”白捷闻言一怔。
“在这儿脱?这里可是去镇上的马路啊。”白捷有点羞耻,害羞地低下头。
“去镇上的马路又咋了?又没有人。”
“你看咱们在这路上待了这么一会,有没有一个人路过?”
“那没有,”白捷摇头。
“你以为咱们村的人,都像你这样有钱,能买得起自行车啊?”
“再说了,就算能买得起,自行车票也好不弄啊!”
自行车票一票难求,城里那些在国营工厂上班的干部,都见不得能弄到。
乡下的村民想弄到一张自行车票,那简直天方夜谭。
也就是李浪运气好,张大彪张营长感谢他救了张卫国一命,才送他一张自行车票。
这自行车票,是张营长的战友,也就是省会以及京城来的大官员,送给张营长的礼物。
托张营长的福,李浪也沾了光,得到了一张自行车票,买了一辆最新款的永久牌二八大杠。
“真要脱吗……”白捷看着马路两旁,没有一个路人,除了树就是草。
她虽然犹豫,但也心动,这贴身的内衣确实小了一号,勒着胸口难受,再加上今天又是大太阳,晒着人口干舌燥,又闷又热。
“外面不是还有一层皮吗?怕啥?”李浪笑眯眯道。
白捷看了一眼马路两旁,心一狠一咬牙,“那我就脱了。”
“你转过去,不许偷看。”白捷羞赧道。
“我都不知道看多少次了,还怕这一次?”李浪一脸笑眯眯。
“哼,那也不行,就不给你看,女孩子脱衣服,男人偷看,要长针眼的!”
白捷转了个身,背对着李浪,开始脱身上那件勒着她难受的小衣。
不多一会,一件白花花的小衣被她从连衣裙脖子那块抽了出来,随手塞进了挎包里。
“呼~”
“脱掉之后,真舒服啊~”
白捷眉头舒展,如释重负,浑身上下一阵轻松。
不勒着胸口,轻松不说,还有点凉意。
“要我说啊,妇女同志就该穿衣自由,那些知青办的女知青们,不是一直说要妇女同志解放天性吗?”
“这小衣服,我们女人就不该穿。”
“谁告诉你的?”
“就那个周什么,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