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但是,这家伙说的好有道理。
收拾他...怎么收拾?
骂他?他脸皮比城墙还厚!
打他?自己那小拳头,打他跟调情一样......
冷暴力?唔...好像可行。
但以这家伙的粘人程度,估计撑不过半小时他就会凑上来各种撩拨,到时候谁先破功还不一定...
然后又得被撅一晚。
自己虽然不抵触,可、可这哪是惩罚嘛!
难道只能...像他说的那样嘛....
越想越气馁,云墨挫败地发现,在苏沐兮面前,自己所谓的“收拾”好像真的没什么杀伤力,反而容易被他反将一军。
夸张的讲,自己现在是:
杀伤力:-max 血量:max
纯受,什么先天被撅圣体。
云墨“噗通”一声彻底瘫进客厅柔软的沙发里。无力的看着苏沐兮拎着那堆购物袋进卧室,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唔......”
自从瑶瑶姐离开后,那家伙嘴里就一直念叨着....
“明天让脑婆穿这个.....啧,这套雾霾蓝的也想看怎么办.....这些衣服挺贵的,可撕不得,可惜了....”
“?”
他这毫不掩饰的兴奋和规划穿搭的热切,是完全沉浸在“真人奇迹暖暖”的乐趣里了!根本没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嘛!
还想撕?!衣柜的丝袜现在都没剩几对了好吗!变态...
可恶.....怎么就这样了嘛.....
早上被偷袭、上午被质疑、下午被当换装玩偶......桩桩件件都够苏沐兮喝一壶的。
还以为能好好霸凌一下他的.....
结果呢?
自己放出的狠话像打在棉花上,到了晚上,对方正乐呵呵地规划起怎么继续“折腾”她!
难道自己在“臭兮兮”面前,就真的毫无威慑力可言吗?
云墨把脸深深埋进沙发靠枕,试图用抱枕闷死自己。
哼....把他老婆谋杀了,看他哭不哭!
.....
苏沐兮将精心挑选的套装挂进衣柜,满意地欣赏着几乎被新衣服填满的衣橱空间。
以前怎么没感觉买衣服这么快乐?
而且想像自家小宝穿上后香香软软的模样,他就止不住的开心。
“嗯...明天先穿这件...午休完再换一套...”他低声自语着,转身准备下楼看看那个被自己“折腾”了一天的小家伙。
刚走到楼梯转角,客厅的暖光便倾泻下来。
然后,他的脚步顿住了。
视线所及,只见他那在沙发上生闷气的宝贝脑婆,此刻正窝在沙发里——
将头深深埋进了靠枕堆。
重点是,她那纤细的腰肢和下身,正随着她埋脸的动作,十分卖力地左右晃。
“.......”
这是....疯了?
“......”
苏沐兮站在楼梯上,整个人仿佛被按了暂停键。
眼前的画面冲击力实在太强。
这...这是在干嘛?
撒娇?撒气?还是...某种新型的、他尚未掌握的新潮流?
他强压下心头那点蠢蠢欲动的邪火,清了清嗓子:“咳...墨墨,”
他缓步走下楼梯,放轻了脚步,“你...在干嘛?”
“!”
正沉浸在“扭动泄愤”中的云墨身子一顿。
埋在枕堆的脑袋抬都不抬,哼声道,“在闷死你老婆。”
说完,她又用力地、示范似的左右扭了扭,只是幅度比刚才小了很多,更像是在表达“我还在生气”。
“.......”
苏沐兮差点没绷住笑出声。
“啊,这么坏呀?” 他拖长了调子,声音低沉含笑,“那...脑婆大人还准备闷多久?”
他强忍着笑,俯下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戳了戳她露在靠枕外面、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红的耳尖。
“需要我帮忙按按摩吗?或者...提供点技术支持吗?”
他恶劣地补充,“再者说,帮你加点重量?”
说完,他作势就要压上去。
“不、不行!” 云墨抬起头,小脸已然憋得通红,鼻尖粉红粉红的,几缕发丝凌乱地粘在脸颊上,
“你、你你你...你给我严肃点!”
她试图坐起来,奈何腰酸腿软,加上刚才那通“扭动泄愤”消耗了最后一点力气。挣扎了两下非但没坐起来,反而“啪叽”一声,整张小脸更彻底地砸回了靠枕堆里。
“......”
要不就不起来了...
装死,就当是...真的“谋杀”成功了。
“额啊....”
她发出一声极其娇弱呜咽。
紧接着,原本还带着点紧绷的身体,瞬间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脑袋侧歪在靠枕上,眼睛紧紧闭着,呼吸似乎都刻意放缓放。
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在沙发里,一动不动,宛如一只耗尽电量、又被主人随意丢弃的娃娃。
原本她还想装的像一点,把舌头伸出来,但她有点不信任苏沐兮,所以没敢这么做。
空气安静了几秒。
苏沐兮站在沙发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只“当场去世”的小猫,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却又被他强行压下,换上了一副凝重沉痛的表情。
他缓缓蹲下身,凑近那张“安详”的小脸,声音低沉而充满“悲痛”:
“呀,脑婆?脑婆大人?你...你怎么了?醒醒!别吓我啊!”
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她软乎乎的脸颊肉,又轻轻蹭了蹭她紧闭的眼睫。
云墨强忍着痒意,纹丝不动,心里默念:我是尸体,我是尸体,我没有感觉...
苏沐兮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滑到颈侧,似乎在“试探脉搏”。他的指尖温热,轻轻摩挲着那片细腻的肌肤。
【好痒.....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云墨的呼吸差点就乱了节奏,拼命忍住笑意。
“唉...”苏沐兮发出一声悠长的、充满“绝望”的叹息,“看来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他目光在沙发上扫视,最终定格在云墨自己身上,“脑婆,你好狠心,为了惩罚我,竟狠心对自己下了毒手?年纪轻轻就...唉...连个崽都没给我留。”
他的声音充满了“沉痛”。
云墨:“......”【 臭兮兮!戏精!】
苏沐兮忽然“灵光一现”,手指勾起了云墨一缕散落在脸颊旁的发丝,绕在指尖把玩。
他凑得很近,沉重道:“呀,凶器...难道就是这个靠枕嘛?”
暖气潮湿着云墨的耳畔,她感觉耳朵痒得要命,拼命忍着想缩脖子的冲动,心里的小人已经在对苏沐兮拳打脚踢了。
“唉...”苏沐兮又叹了口气,他俯身,嘴唇几乎贴上了她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慢悠悠地道:
“可是...脑婆大人,你的‘凶器’选得不够专业啊。下次想谋杀我老婆,可以用这个——”
说话间,他微微抬起云墨的脑袋,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卷起一圈丝带。
“不过嘛,我可不是用来谋杀的。”
深色的丝绸被他修长的手指捏着,轻轻缠绕过云墨另一侧的脸颊,带来冰凉的束缚感。
嘴巴被....捂住了!
“!!!”
云墨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但被捂住嘴巴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事,索性继续装死。
然后脖子也被松松的缠了一圈。
最后.....是眼睛。
不对!
“唔唔!”(你在干嘛!)
她想睁开眼,才发现什么也看不见,漆黑一片。只能隐约透过丝绸,看到苏沐兮的轮廓。
“嘘——” 苏沐兮低笑,像逮到了最心爱猎物的大猫,“脑婆,‘尸体’可不能说话哦,脑婆大人。你这是...诈尸了?或者说,你现在的身份,是谋杀我脑婆的犯人?”
他一边说,一边轻松地压制住她软绵绵的挣扎,另一只手顺势穿过她的膝弯和后背。
“唔唔唔!”(放我下来!)
云墨徒劳地挣扎着,却被少年稳稳地托在怀里。
“苏警官认为,‘脑婆谋杀案’仍待深入调查,需要提审一下犯人。”
“唔唔?”(提审什么?)
“嗯,” 他低下头,在她红得滴血的耳尖上轻轻咬了一下,声音低沉而危险,“就...刑讯逼供吧。”
“唔唔!唔唔唔!”(不不不!我坦白!)
“什么?你怀都不说?”
“?”
“唉,行吧。”
“唔唔唔——!!!”(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