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密室就看到岳霖和吴小芳。
“阿霖哥,大事不好了,里面的人被人掳走了,我看八成就是蚀魇那条老狗干的,我们要去找人,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吧,有你在我们心里才够踏实。”
蝎子六话刚说完,就想起吴小芳的声音。
“找什么找,我的事还没解决呢,先解决我的事情,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去解决,不要拉住我家男人。”
“什么?你家男人?”
蝎子六被惊的下巴都快砸到地上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吴小芳。
“对,他就是我男人。”吴小芳用手指着阿霖继续说:“我这次跟他妹妹过来,就是带他回去结婚的。我们两家从小就定了娃娃亲,他出国这么多年了无音讯,我都以为他死在外面了呢,这会倒好,打电话回来说要结婚了,这个负心汉,陈世美,渣男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不活了。我死了,你家里人也抬不起头做人了。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就等来你要和别的女人结婚的消息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吴小芳一边说一边就坐到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越哭越伤心,越哭声音就越大。
看到这里蝎子六和在场的所有武装分子都傻眼了。
“阿阿阿......阿霖哥,她......她......她说的是真的吗?”
蝎子六被震惊的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是!事情确实是她说的这样,我一直以为我出来都这么多年了,她应该早就在老家嫁人了,可是我没想到她还等着我呢。”
阿霖看似有些尴尬的说着,眼神都不敢看一下吴小芳。
“那大小姐怎么办?阿霖哥,老大给你们结婚日子都定好了,你这......她这......你怎么跟老大解释,要是惹毛了老大,我看她是回不去了,老大不会放过她,她必死无疑啊。”
“我知道,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现在我也没法跟你们去找人了,我的先把她安排好,你们大家先去找人吧!”
阿霖话音刚落,卷毛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阿霖哥当务之急是找人,你先帮我们一起去找人吧,你们的事情等回来再说也不迟。”
卷毛话一出口,就见吴小芳一下子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岳霖的鼻子破口大骂。
“渣男,好你个陈世美,古训糟糠之妻不下堂,你倒好抛弃原配娶小三。我今天跟你拼了,谁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他好过,死也要拉你个陈世美做垫背的,我就算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话音落下,就听到“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音响起。
吴小芳一个巴掌打在岳霖的脸上,只见岳霖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五道清晰的指痕,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这一巴掌打的力道不轻,岳霖的头被打得偏向一侧,寸短的黑发根根直立,更衬得那片红肿刺目。
他没有立刻回嘴,也没有抬手去捂,只是保持着那个偏头的姿势,脖颈处的肌肉绷成一道硬挺的线条。
不过两秒,他缓缓转回头,盯着吴小芳,声音里带着特种兵特有的压迫感,冷得像淬了冰:“吴小芳,你再动一下试试。”
“啪!”又是一巴掌落下,吴小芳哭着跑向侧门,嘴里还不停的说道:“我不活了,我死给你看,我出来的时候,爸妈说了,不把你带回去,叫我也别回去了,我没脸回去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就跑出了侧门。
阿霖立刻追了出去,“快回来,别闹,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不行吗?”
看着阿霖也跑出去了,蝎子六等众人瞬间感觉一脸懵。
“六哥,那咱们还找不找华夏那两个警方卧底啊,没有阿霖哥,我感觉就凭我们去,还不够给对方塞牙缝呢,要不咱们再找些人手一起去?”
黑皮打起了退堂鼓。
“今晚就算死,也得去找,如果让老大知道,人是从我们眼皮底下被人劫走的,我们会死的很惨,懂吗?哪怕咱们是送过去被人割韭菜,我们也得去。”
蝎子六猛地转头,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般爬满眼白,透着股被逼到绝境的狠戾。
他一把揪住黑皮的衣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拇指几乎要嵌进对方颈侧的皮肉里:“怂包!”
唾沫星子溅在黑皮脸上,他嘴角扯出个狰狞的笑,虎牙尖在昏暗里闪着冷光:“老大的手段你忘了?去年那个丢了货的,是怎么被沉进江里的?”
说着突然松开手,黑皮踉跄着后退两步,他却原地转了个圈,军靴碾过地上的碎石子发出刺耳的声响。
“找人手?找谁?现在打电话叫人,等他们赶到,咱们的骨头都能被老大磨成粉!”
他突然停下,从后腰摸出把泛着油光的短刀,刀背在掌心狠狠拍了两下,眼神扫过周围缩着脖子的手下,像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要么今晚跟我去拼,要么现在就自己抹脖子——选一个。”
角落里几个喽啰原本就缩着肩膀,被蝎子六这番话吓得眼皮直跳,有人下意识地往同伴身后躲了躲,却被对方不耐烦地推开。
一个瘦高个攥着衣角,指腹把布料捏出几道褶子,喉结上下滚了滚,嗫嚅着:“六哥……真、真要这么拼?对方可是带着卧底跑的,说不定早有埋伏……”
话没说完就被蝎子六眼刀剜了回去,瘦高个立刻闭了嘴,头埋得更低,耳根子却红得厉害,分不清是怕还是急。
黑皮偷瞄了眼蝎子六手里的短刀,刀刃反射的光晃得他眯起眼,脚底下不自觉地往后挪了半寸,却又被身后的人顶了回来。
唯一站得还算直的是卷毛,他摸了摸眉骨上的旧伤,突然啐了口唾沫:“怕个球!反正都是死,跟六哥拼一把还有活的可能!”
他声音粗哑,带着股豁出去的悍劲,却没敢直视蝎子六,只是梗着脖子盯着地面,“我跟六哥走。”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死水,其他人互相看了看,有人咬了咬牙点头,有人依旧犹豫不决,只有墙角那两个新来的,脸色惨白得像纸,手都在抖,却连哼都不敢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