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行,这样的确能安排大量的移民,特区政府的就业压力也就下来了。”孙再芝点头道。
戈辉想了一下,又道:“让朝阳工业大学和锦州港务大学,水利工程和土木工程相关专业的老师和学生,全过去。现场教学,现场学习,理论结合实际,没有比这更合适了。我们要培养的是有动手能力的实用型人才,不是只能空谈的理论家。”
“这是个办法,也确实应该这样。”孙再芝向戈辉竖大拇指,然后又面有难色地说道:“那些德国的、英国的、法国的教授,愿意过去吗?条件太艰苦了。”
“银圆能使鬼推磨,你以那些外国人很有钱吗?有钱能去当教授吗?有钱能不远万里来特区吗?”戈辉手心朝上,做了一个掂量东西的动作,说道:“只要银圆给足了,看在银圆的份上,他们会去的。”由于北方特区大量使用银圆,很多人只要伸手掂量几下,基本就能知道多少银圆。根深蒂固的思想,大家普遍不太喜欢纸币,所以几乎没有人用搓手指这个动作指代银圆,戈辉只记得自己搓过手指,结果人家还没Get到他的意思。
“要这么干的话,人反而不够用了。”孙再芝摇头感叹:“反转来的也太快了,我都有点不适应了。”
“没关系,有多少人,干多少人的活儿。”戈辉说道:“特区的钱也不是无限的,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人力、物力,都需要循序渐进的投入。”
“就说到这儿吧!剩下就是我的事儿了。”孙再芝半开玩笑道:“你再指导下去,好像我不会做事一样,特区长官的位子就会如坐针毡了。”说完,自己先笑了。
戈辉也笑了,自己有时候话确实多了点了。要么就完全撒手,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没有人知道,真正的东北大开发,就是从戈辉和孙再芝的这次对话开始的。
北方特区几乎用了一代人的时间,把松嫩平原、三江平原(包括外三江平原,毕竟伯力已经收回了)、精奇里江平原(就是结雅河平原,海兰泡附近)、兴凯湖周边平原等,所有适合农业开发的平原全部开发了一遍,用沃野千里来形容已经不准确了。
笑过之后,孙再芝扭头看向会客室门口,稍稍提高声音说了一声“大福(朱至信字)”。
不消片刻,两下敲门声后,朱至信推门而入,朝孙再芝叫了一声“先生”,朝戈辉叫了一声“大人”。
“家宴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请两位夫人过去。”孙再芝说道。
“好的”朱至信答应一声,转身出门。
“我们也过去吧!”孙再芝看向戈辉说道:“第一次请你吃饭,内人精心准备了好久。”
“能品尝夫人的手艺,非常荣幸。”戈辉客气道。
孙再芝和戈辉一起下楼,直接步行向五号楼右侧的一座三层长栋别墅楼走去。
路上两人聊着北方的气候,出身南方的孙再芝,适应起来颇为困难。特别是第一年,那种刺骨的寒冷,让他有种可能活不到春天的感觉。
戈辉被孙再芝夸张的想法逗笑了,想不到不苟言笑的孙再芝也有幽默的一面。
两人身后,孙月熏和伊娃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两个人都在学习汉语,不过,伊娃学习的时间更长。
孙再芝和戈辉终于来到一座三层的欧式建筑前,很长的一栋,只住着孙再芝一家。窗前的花坛里幼苗已经拱翻了泥土,将碧绿的稚嫩勇敢的挺立在阳光下。
雨搭下面,一位四十左右的端庄妇人和一位十几岁的英俊少年,站在门口迎接。
戈辉知道,应该是孙再芝的正妻卢牧真和长子孙柯。
“我来介绍一下”孙再芝指着端庄妇人,给戈辉介绍:“这是内人。”马上又给卢牧真介绍戈辉:“这是戈总督。”
“孙夫人您好!”戈辉向这位伟大的女性轻轻躬身。
“欢迎总督大人。”卢牧真连忙深施一礼。
“这是犬子孙柯。”孙再芝继续介绍。
孙柯立即躬身施礼:“总督大人好!”
“果然一表人才,有乃父之风。”戈辉客气道。
孙再芝又为随后跟上来的伊娃做介绍,伊娃与卢牧真和孙柯分别打招呼。
一番寒暄后,众人才一起进门。
别墅的内部是参照着白宫的标准装修的,不但现在看起来奢华大气,百年之后依然尽显格调。
由于家宴还要再等一会儿,所以大家坐在客厅里闲聊。
看到略显拘谨的孙柯,戈辉问道:“现在哪里上学?”他明知故问,不然总不能互相看着玩吧!
孙柯立即回答:“我在立信学校高中部二年级,下半年高三,明年九月就可以上大学了。”
立信学校,是1906年8月设立的特区官员子女就学的十五年一贯制学校,从幼稚园到高中毕业,不用换学校。取名“立信”,借用《论语》中“民无信不立”之意,培养诚实守信、忠诚正直的学生。
戈辉的孩子到了上幼稚园的年龄,不会就读这里,而是进入禁卫军子弟学校,校长于直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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