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雪飞扬,寒风凛冽。
今日格外有些冷。
车门打开,两个男人先后下车,眉目皆是清冷,冷风刮过,凌乱了他们的头发。
后面还跟着两辆车,停好,车里有秩序的下来一群保镖。
“这就是容家?”向景明率先出声,环顾一眼四周,拢了一下大衣。
“嗯”
顾敬臣声音听不出来什么情绪,雪落在他的肩头,寒风中,衬得他的身形愈发高大英挺。
气息妗贵,满身风华。
他走过去。
门口有佣人迎上来,恭敬道,“顾总,您怎么突然来了?”
顾敬臣直接问,“容落晚在家吗?”
佣人,“在的,小姐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吃不下也睡不着的,每天盯着天花板发呆,默默的流泪,她…”
她说的正是起劲,顾敬臣微侧头,看向身后的人,“都跟我进来。”
保镖们应声,齐齐的跟他走进去,个个高大魁梧,彪悍凶狠。
佣人见状,上前拦住,“顾总,您这是做什么?怎么带了这么多的人过来?”
顾敬臣没吭声,淡着眸子,朝前走去。
他气场太盛,清寒无比,佣人在其中察觉出了一丝杀意。
她走上前,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一旁,向景明眉宇冷厉,浑身萦绕着丝丝戾气,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你…你是谁?”佣人不认得他,却还是被他的气场震慑住,发问。
向景明轻勾起唇角一侧,冷笑,“来要你家小姐命的人。”
……
大厅里,水晶吊灯华丽璀璨,灯光如昼。
佣人们走来走去,井然有序的忙着。
郑迦今日恰好不在,一早,她便出门到寺庙祈福去了。
房间里。
窗帘拉上,没有开灯,显得有些昏暗。
周围很静,死气沉沉的。
容落晚穿着轻软的睡衣,呆呆地坐在床上,那张脸依旧是那样的狰狞丑陋,一言不发。
她最近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有时疯疯癫癫的,莫名的傻笑,总爱说一些胡话,有时又像个哑巴一样,不吃不喝枯坐一夜。
她的手里拿着一张照片。
是顾敬臣。
眼泪,控制不住的,一滴一滴掉落在上面。
照片上的男人面部轮廓立体分明,英气俊朗,黑眸深邃清冷,唇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
妗贵肆意,很是好看。
如天上月,可望,而不可及。
容落晚看了好久,眼底都是对他的情愫,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就好像她真的在抚摸他的脸一般。
他在对她笑,告诉她,“晚晚,我也喜欢你,来做我的妻子吧。”
她笑着轻喃,“好。”
她真的好爱好爱他。
爱的疯狂,爱的失去自我。
可是,他的心里只有那一个女人,只看得见她,为了她,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命冲进火海。
她究竟有什么好的,明明先跟他认识的是她啊!
容落晚低低的恸哭着。
突然,“咔”的一声,房门被打开。
容落晚垂着头,泪眼模糊,下意识以为是郑迦或者佣人。
“出去,我想一个人待着。”
没有人应声。
容落晚吸了吸鼻子,仰头看去——
向景明站在门口,眉目凌寒,身姿挺拔修长,气场强大,带着一丝丝慑人的阴冷。
“你是谁?”容落晚没见过他,眉间皱起,“这是我的房间,给我出去!”
向景明执意走进来。
看清她脸的那一刻,怔了一下。
她的脸到底经历了什么,变成了现在的这种样子。
不过也是她应得的,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她数次伤害她的妹妹,就不应该有好报。
他的身后,一群保镖跟进来。
容落晚见他们来势汹汹,个个凶神恶煞的,带着麻绳,还拿着刀,吞咽了一下喉咙,莫名的有一些害怕。
她往后缩了缩,“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来我家,出…出去!”
“否则,我叫人了!”
向景明冷嗤,“你叫啊。”
她这里全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佣人,有保镖,但也是一群不经打的家伙,根本护不了她。
容落晚朝他丢枕头,“别…别过来,出去,再过来,我…我就报警了!”
“那你报啊。”向景明冷笑一声,一步一步走来,如同那炼狱里的索命恶鬼。
站在床边,他居高临下的看她,抬手,指尖轻扫过她那坑坑洼洼、丑陋至极的脸。
女人浑身引起一股颤栗。
下一瞬,男人一把拽住她的头发,没有一丝留情,狠狠地向上薅扯着。
“啊!”容落晚痛的尖叫,龇牙咧嘴起来。
她开始挣扎,“啊!痛…放…放开!”
向景明拽的更狠。
空荡的室内,全是女人痛苦惨叫的声音,“啊—啊——救命!妈妈——救—啊——痛!”
门外,佣人们听见了,心急如焚,但保镖们守在这里,她们没有一个人敢进去护她。
其中一个,偷偷地掏出手机,想要给郑迦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