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3日的清晨,第一缕阳光像融化的金子,淌过陈伟家别墅二楼的落地窗。客厅里悬挂的水晶灯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在意大利进口的大理石地面上晃出流动的星河——这灯是去年陈伟拿了全国卡丁车锦标赛冠军时,他爸大手一挥订的,据说光水晶就用了三百八十颗,保洁阿姨每次擦完都得瘫在沙发上缓半小时,边缓边念叨"这哪是灯啊,这是祖宗"。
欧风琳蜷在客厅角落的懒人沙发里,身上裹着陈伟那件印着"Link俱乐部"logo的黑色冲锋衣。她指尖悬在一本摊开的《高等数学》上方,淡青色的灵力顺着指尖凝成细不可见的线,正帮她把昨晚没算完的积分题一步步往下推演。阳光落在她纤长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灵力线碰到书页时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像有只看不见的小虫子在纸上爬。
"早啊,琳琳。"陈伟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拿铁从厨房走出来,黑色卫衣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刚练剑时不小心被龙凝剑灵力灼出的淡金色纹路——这纹路会随着他的呼吸微微发亮,是大乘期修士特有的灵力外溢现象。他把其中一杯推到欧风琳面前,杯壁上用巧克力酱画的小熊歪歪扭扭,耳朵还缺了一只,"昨晚又修仙到几点?我听你房里的凤鸣剑响了半宿。"
欧风琳抬头时眼里还带着刚从修炼状态退出来的迷茫,鼻尖蹭到了冲锋衣的领口,沾上点陈伟身上淡淡的雪松味。她吸了吸鼻子,伸手去够咖啡杯:"算到三点才发现灵力用岔了,凤鸣剑大概是嫌我笨,自己在剑鞘里闹脾气呢。"她的指尖碰到杯沿时,杯壁上那只缺耳朵的小熊突然活了过来,用爪子挠了挠自己的圆肚皮,化作一缕奶雾钻进了咖啡里——这是她筑基期就学会的小法术,用来哄自己开心的。
楼梯口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樊正索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双肩包冲下来,背包带还挂着半片没啃完的面包。"我去,老陈你这咖啡机是不是偷偷升级了?"他一眼就看见茶几上那杯会动的咖啡,嘴里的面包屑喷了廖可欣一肩膀,"昨天我用它打奶泡,居然冲出个'芭比Q'的拉花,差点没把我笑死。"
廖可欣正拿着鸡毛掸子对付水晶灯上的灰尘,闻言反手就把掸子杆敲在樊正索背上:"能不能咽下去再说话?你看你这面包屑,比吴冕夜的头皮屑还多。"她穿着件鹅黄色的针织衫,袖口别着只绣着小太阳的布贴——这是上周她和欧风琳去手工店做的,说是要给鲤行宫的弟子们每人绣一个当宗门标识,结果绣到第三个就把绣花针掰弯了,最后还是欧风琳用凤鸣剑的灵力帮她修好的。
吴冕夜从书房探出头来,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反射着电脑屏幕的蓝光。"说谁头皮屑多呢?"他手里捏着个U盘晃了晃,"刚从教务处扒来的期末复习重点,你们要不要?我用灵力给它加密了,只有咱们鲤行宫的人能打开。"他昨天熬夜把全系的考试范围整理成了思维导图,现在眼底还挂着淡淡的青黑,却丝毫不见疲惫——金丹期修士的体质早已能三天三夜不合眼,只是苏晓琴总念叨他这样会伤气血,每次视频都要盯着他涂眼霜。
提到苏晓琴,客厅里的喧闹声忽然小了半拍。张强正蹲在玄关给新买的扫地机器人贴"鲤行宫安保专用"的贴纸,闻言直起腰来:"晓琴昨晚到家没?我让我爸公司的司机去鹭岛接她,说是高速上堵得厉害。"他穿着件印着吴巧巧照片的定制T恤,照片上的女生正举着杯奶茶比耶,嘴角还沾着点珍珠碎屑——这是上周吴巧巧来别墅帮忙看店时拍的,张强当天就找相馆做成了衣服,结果被樊正索吐槽"土到掉渣",两人为此在酒馆的台球桌上打了三盘,最后张强用灵力控制白球直接把黑八撞进洞,才算赢回面子。
吴巧巧从厨房端着盘洗好的草莓出来,闻言掏出手机划了两下:"刚看她朋友圈发了早餐,说是在宿舍楼下的沙县小吃吃蒸饺呢。"她把草莓往欧风琳面前推了推,"她说周末回来带鹭岛那家超火的麻糍,让咱们别偷吃酒馆冰柜里的冰淇淋,留着给她当饭后甜点。"她说话时总爱轻轻晃脑袋,马尾辫上的草莓发绳跟着一颠一颠的,这发绳是上个月她和欧风琳、廖可欣逛街时买的同款,三人约定好谁先突破元婴期就给谁买升级版的玉髓发绳。
"偷吃?我们是那种人吗?"樊正索伸手就要去够草莓,被廖可欣一把拍开手背。"昨天是谁说'就尝一个',结果把巧巧做的蔓越莓饼干全吃完了?"廖可欣叉着腰瞪他,耳尖却悄悄红了——其实她昨晚也忍不住吃了两块,还是樊正索故意把饼干盒往她面前推的。
陈伟笑着把最后一颗草莓塞进欧风琳嘴里,指尖碰到她柔软的唇瓣时,两人都像被电流击中似的缩了缩手。"行了别吵了,"他清了清嗓子掩饰脸红,"上午先把酒馆的 inventory 对完,下午开始修炼。昨天我突破大乘期的时候,感觉天地灵气的波动有点不对劲,咱们得抓紧时间巩固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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