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祝仁其实在她进门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他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江婉云这番温柔而体贴的举动。
他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歉疚和感动。
江婉云也注意到了他醒了,她没有质问,没有埋怨,只是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温婉而包容的微笑。
她抬起手,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吵醒苏小棠。
祝仁的心中,瞬间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这个女人,永远是自己最温暖、最坚实的港湾。
无论外面有多少风雨,有多少狂花乱蝶,只要回到这里,她总会为他留一盏灯,熬一碗粥。
天,彻底亮了。
昨夜的暴雨已经停歇,空气清新得像水洗过一般。
……
祝仁脑海中反复推演着苏小棠带来的、那份来自“未来”的情报。
轻轻带上书房的门,他走下楼。
江婉云早已在厨房里忙碌,温热的粥香弥漫在空气中。
她看到祝仁眼中的疲惫,什么都没问,只是将一碗温度刚好的小米粥推到他面前。
“先暖暖胃。”
餐桌上,气氛有些微妙。
苏小棠下楼时,脸上还带着未消的红肿,眼神躲闪,不敢与祝仁对视。
夏清韵等人也察觉到了异样,但都默契地没有开口。
这顿看似平静的早餐,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
是谢明远的来电。
祝仁按下接听键,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谢明远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
“他们动手了。”
……
凌晨,当龙国尚在沉睡,西盟的金融中心早甚外忙碌。
一场蓄谋已久的全球性舆论风暴,在同一时刻,精准引爆。
《华尔街日报》的头版社论,标题尖锐——【“园丁”的谎言:一个东方偶像的道德破产与资本骗局】。
文章以祝仁在Z大记者会上公开的“园丁理论”为切入点,将其彻底扭曲、污名化。
“……他将身边的优秀女性比作花园里的花朵,而自己则是高高在上的‘园丁’,”
文章的笔触充满了煽动性,“这并非一种浪漫的比喻,而是一种赤裸裸的、带有封建帝王色彩的物化与占有。
在他的世界观里,女性不是平等的伴侣,而是可以被他随意‘浇灌’、‘修剪’的私有财产,
是满足其自恋与控制欲的战利品……”
文章配上了数张精心抓拍、角度刁钻的照片:祝仁在元宵诗会后台与辛西娅公主的亲近交谈,被描述为“对异国贵族少女的蓄意引诱”;
他在庆功宴上与影后柳如是的共舞,被解读为“利用权势对女演员的职场骚扰”;
他与前妻夏清韵、商业伙伴江婉云、学术知己萧予薇等人的同框画面,更是被恶意拼凑,
暗示着一段混乱不堪、毫无道德底线的私人关系。
“一个连基本婚姻忠诚都无法维持的男人,一个将女性视为玩物的‘伪君子’,
我们如何能相信,他口中的‘文化自信’不是一场精心包装的商业骗局?”
紧接着,《金融时报》的长篇分析文章【空中楼阁:九州文娱的千亿泡沫与“祝仁概念股”的非理性狂热】,则将矛头直指其商业帝国。
“……经我们调查,九州文娱的核心资产,几乎全部建立在祝仁个人的Ip之上。
这种高度依赖个人崇拜的商业模式,是极其脆弱的。
一旦其个人形象崩塌,整个商业帝国将瞬间化为乌有。
我们有理由怀疑,近期A股市场的‘祝仁概念股’狂潮,是一场由其核心团队精心策划的、旨在高位套现的庞氏骗局……”
文章旁征博引,列举了大量看似“专业”的数据模型,断言诸多“祝仁概念股”的真实价值不足当前股价的十分之一,并预测将在未来一周内雪崩式下跌。
大洋彼岸,无数主流媒体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拥而上。
福克斯新闻台的王牌评论员,比尔·奥莱利,在他收视率极高的晚间节目《奥莱利因素》中,几乎是拍着桌子,义愤填膺地咆哮道:
“各位观众,你们看到了吗?这就是那个被《国民日报》吹捧为‘新时代文化自信代言人’的祝仁!
他自信的是什么?是这种将女性视为可以随意‘采摘’、‘修剪’的后宫玩物的腐朽思想吗?
这是对所有现代女性的公然侮辱!更是对我们所珍视的自由、平等价值观的悍然挑衅!”
他身后的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着祝仁与众女的抓拍照片,每一张都被配上了极具引导性的字幕,
比如在辛西娅公主的照片旁标注着“被东方魅力蛊惑的王室继承人?”,
在萧予薇的照片旁则是“顶尖女科学家为何沦为他的附庸?”。
“我们必须警惕!必须警惕这种来自东方的、包裹着文化糖衣的腐朽价值观渗透!
他们今天可以用‘园丁理论’来物化女性,明天就可能用‘集体主义’来侵犯我们的个人自由!
这不是危言耸听,这是一场正在发生的文明的入侵!”
英国的bbc则制作了一期专题纪录片,名为《龙国才子与他的“花园”》,采访了数位所谓的“女权专家”和“社会学家”。
一位金发碧眼的女性专家在镜头前痛心疾首:
“祝仁现象,反映了龙国社会在经济高速发展下,男权思想的沉渣泛起。
女性被重新定义为男性的附属品,她们的价值不再由自身成就衡量,
而是取决于她们能否进入像祝仁这样的‘成功男性’的花园。这是历史的倒退!”
法国的《世界报》则从哲学层面进行“解构”,其评论文章写道:
“祝仁的‘园丁’,本质上是尼采‘超人哲学’的庸俗化和东方集权主义的结合体。
他将自己置于道德和规则之上,以一种救世主的姿态,
对围绕他的女性进行精神上的‘赋魅’与‘规训’,这是一种极其危险的、反现代性的思想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