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
“啊!”
时蕴竹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那是一种对过往的告别。
她漂亮的眉头紧紧蹙起,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身下的床单里,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她感觉自己像一艘小船,被卷入了狂风巨浪之中,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那朵危险的、带刺的红玫瑰,在这一刻,被彻底折断了所有的尖刺,碾碎了所有的骄傲。
最初的不适应过后,一种陌生的感觉,涌上她的心头。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任由老司机开车,口中发出破碎的、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语调。
她不知道自己攀上了多少次云端,也不知道自己失控地喊了多少次他的名字。
当第一场风暴停歇,祝仁准备稍作歇息时。
时蕴竹却忽然睁开了那双水雾迷蒙的眼睛。
那里面,还残留着……但一丝属于她独有的不服输,却又重新燃起。
她撑起酸软的身体,翻身而上,以一种女王的姿态。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骄傲,带着一丝挑衅:“这就……完了?”
她要夺回主动权。
她要让他知道,她时蕴竹,不是任人摆布的玩物!
然而,她高估了自己被彻底开发过的身体,也低估了祝仁的强悍。
仅仅几个回合之后,她那刚刚聚集起来的气势,就七零八落。
她引以为傲的柔软腰肢,此刻酸麻得使不上一丝力气,
只能任命地趴在他的胸膛上,任由他掌控着节奏。
“不……不行了……我错了……”
她终于开口求饶,声音里带着哭腔。
这一次,是真的败了,败得一塌糊涂,心服口服。
身为龙组组长的她,第一次,向男人低头认错。
祝仁看着身下这朵彻底被自己征服的、沾染了雨露而愈发娇艳的玫瑰,笑了。
他翻身将她压下,在她耳边低语:“现在才求饶?晚了。”
卧室里的风暴,再次席卷而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猛烈。
……
卧室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时蕴竹蜷缩在祝仁的怀里,像一只被彻底掏空了所有力气的小猫。
她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眼角还挂着满足的泪痕,浑身都布满了暧昧的红痕。
之前的凌厉与危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极致的疲惫和一种被彻底占有后的温顺。
祝仁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感受着怀中那具曾经充满爆发力、此刻却温软如水的身体,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从今往后,这朵最娇艳、最带刺的红玫瑰,不再属于龙组,不再属于她自己。
她,是一朵被自己亲手摘下,养在花园之中,可以随意把玩的家花。
……
祝仁醒来时,神清气爽。
窗帘的缝隙间,透进一缕清晨的微光,恰好照亮了身旁那具白皙的、横陈玉体的玲珑曲线。
时蕴竹依旧在熟睡,她蜷缩着身体,像一只被彻底掏空了所有力气的小猫,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脸上还带着昨夜风暴过后未曾完全褪去的潮红与疲惫。
祝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是园丁巡视自己花园时,独有的那种满意。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时蕴竹秀眉微蹙,悠悠转醒。
身体深处传来的那种被彻底撕裂又重组的酸软感,让她下意识地想动,却又使不出一丝力气。
她睁开眼,正好对上祝仁那双深邃的眼睛。
那眼神里,一瞬间的羞恼和不甘闪过,但很快,就被一种她自己都无法言喻的复杂情绪所取代。
那是彻底战败后的脱力,也是……被一个更强者完全征服后,那种奇妙的、尘埃落定的安定感。
她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感受到了如此纯粹的失败。
她撑起酸软的身体,用手肘支着床,眼神恢复了几分往日的挑衅:
“园丁先生……下手可真够狠的。”
她试图用这种轻佻的语气,夺回一丝一毫的主动权。
然而,祝仁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半分波澜,仿佛在看一件属于自己的、再正常不过的藏品。
他淡淡地道:“我的花园,我自然会好好打理。”
一句话,云淡风轻,却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将时蕴竹刚刚鼓起的那点气焰,瞬间压得粉碎。
她败了,败得彻彻底底。
祝仁没再多说,径直起身下床。
他随手拿起一件她的丝质睡袍穿上,动作自然得仿佛这是他自己的家。
他走到客厅,倒了一杯温水,然后返回卧室。
他将水杯递到她面前,平静地道:
“喝点水。”
不是商量,而是陈述。
时蕴竹看着眼前的杯子,沉默地、顺从地接了过来。
这个简单的动作,彻底奠定了两人之间全新的关系。
祝仁刚放下自己手中的水杯,床头柜上他的手机屏幕便“嗡”地一声亮了起来。
屏幕上跳出一条新消息的预览,发信人是夏清韵。
信息内容很短,却透着一股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显而易见的焦虑:“你昨晚……没回来?”
时蕴竹正小口喝着水,目光不经意间瞥到那个亮起的屏幕和上面的名字,端着杯子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
她下意识地抬起眼,观察着祝仁的反应。
祝仁也看到了那条信息,但他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只是看到了一条无关紧要的广告推送。
他甚至没有立刻去拿手机,而是转身走出卧室,又去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才重新走回来。
整个过程,从容不迫,没有一丝被打扰的痕迹。
在时蕴竹的注视下,祝仁这才不紧不慢地拿起手机,单手解锁,点开了那条信息。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敲击了两下,输入了两个字,然后直接按下了发送键。
【有事?】
时蕴竹嘴角的弧度,在看到那两个字后,反而加深了几分,只是那笑意里,带上了一丝玩味和了然。
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原来,这才是园丁的规矩。
主动投诚、献上一切的,得到的是清晨的温水和身边的位置。
而那个还在用“前妻”身份患得患失的,得到的,只有冰冷的两个字。
真有意思。
她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昨夜的疯狂让她此刻依旧口渴。
看来,自己这一步棋,是走对了。
时蕴竹正玩味地品咂着这其中的奥妙,祝仁已经将手机随意地扔回床头柜,目光重新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目光,不再是清晨醒来时的那种纯粹的审视和掌控,而是带上了一丝热度,仿佛在欣赏一件被自己亲手打磨后、愈发光彩照人的艺术品。
“在想什么?”他淡淡地问道。
“在想……”时蕴竹故意拉长了语调,她迎上他的目光,眼神里的玩味更浓了,
“园丁先生的花园里,花这么多,也不怕忙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