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京都,由于地理位置不同加上昼夜温差大,夜晚的京都虽热闹繁华,但依旧具备沁人寒意。
下飞机前,傅怀庭提前给许忘夕裹了一层厚厚的毯子,可寒风无孔不入,窜进许忘夕没穿鞋的脚底。
睡梦中许忘夕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感知到怀中人的不适,傅怀庭吻住许忘夕皱起的眉头。
一边轻言安抚,一边快步走进车厢。
“宝宝乖,我们马上就到家了。”
可能是嗜睡的诱导,也可能是许忘夕的睡眠质量太好。
除非外界强烈因素干扰,许忘夕基本睡下,就不太容易醒。
醒来也就哼唧两声,便又沉沉睡去了。
睡着的许忘夕太好骗,傅怀庭就这么轻轻松松把他搬运过数次。
傅怀庭喜于许忘夕对他没有防备,但同时他又忧于许忘夕对所有人都是这样没有防备的样子。
睡梦中的许忘夕太过柔弱可欺,极容易让人产生行不轨之事的冲动。
因为在许多个深夜里,他从中尝过太多次甜头。
许忘夕每每醒来却未曾记起过一次。
傅怀庭抱着许忘夕坐在回家的车里,低头细看他浓密的睫毛,指腹在他如画的眉目上轻轻描绘,眼神尽是痴迷与疯狂。
最后的最后,他还是会被这副睡颜所吸引,悄悄吻上许忘夕柔软到不行的唇。
其实,傅怀庭不知道,许忘夕并不是不曾知晓。
在梦中他能感觉到嘴唇被撕咬,有一只野兽像是把他看做食物,不断舔舐他的脸颊、眼角、鼻骨……
早上起来他的嘴唇会变得红肿、疼痛,他也知道这一切是谁干的。
之前他只是不愿说,现在他有点想纵容这只罪犯。
早上八点,傅怀庭醒了,他今天得去忙些事情,所以他得暂时离开自家宝贝几个小时。
被子好温暖,怀里的人让他好不舍得。
傅怀庭盯着许忘夕的睡颜,眼神满满的眷恋。
声线低柔全是哄骗。
“宝宝,陪我去公司好不好?”
许忘夕趴在他胸膛上,呼吸平稳,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显然是没有听见。
无奈,傅怀庭只好采用b计划,上嘴。
唇瓣被人叼住,许忘夕轻哼了一声,不适的掀眼瞧了一眼这个恶徒。
目的达到,傅怀庭也不敢再维持这个过分之举,松开许忘夕的唇,手掌揉搓他的背。
重复一遍自己刚才的话语:“宝宝,陪我去公司好不好?”
困意太浓,许忘夕睁开的眼没撑过两秒又闭上。
工作只是谋生的手段,没什么值得热爱的,他不喜欢工作,也没看人工作的这类爱好。
他才不会神经到抛弃温暖的家不待,跑去看人上班。
许忘夕轻微摇了摇头,不赞成这个提议,转过身背对这个讨厌的家伙,蜷住被子准备舒服的重新入睡。
下一秒,讨人厌的傅怀庭又贴了上来,从背后拥住他,尽量用不吵人的音量对他说:“今天中午我可能不能回来陪宝宝吃饭,宝宝午饭要记得吃。”
许忘夕顺着应了一声。
按照许忘夕的小孩子心性,没人提醒他指定不会按时吃饭,甚至不会起来吃。
傅怀庭还是有些不放心。
“宝宝等会儿起来要是不想在壹号待,老陈会送你回去,但早餐一定得吃完再回去知道吗?”
许忘夕恹恹的嗯了一声。
傅怀庭撑起身,捏了捏许忘夕肉感的面颊,眼神充斥着种种不舍。
“我有点舍不得宝宝怎么办?”
谁知下一秒,许忘夕用困倦的声音给他来了个哭笑不得的回答。
“不行…家里的废物不能有两个。”
仔细想想,其实当个爱睡觉的废物也没什么不好的。
如果傅怀庭不工作,精力使不完,就会像现在这样一直打扰他睡觉。
这显然不行。
傅怀庭听完忍不住笑出声。
“宝宝终于愿意给我当老婆了吗?”
许忘夕闭着眼,违心的话张口就来。
“不,我只是觉得你这个年纪正是拼搏的好时候。”
“也是。”傅怀庭勾着笑,覆到许忘夕身上,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
“我家宝宝生来就应该是享福的。”
前面二十年,许忘夕都在受苦,剩下的百八十年,理应有享不尽的福才对。
傅氏高楼。
傅怀庭一袭纯黑西装,身板挺括的坐在办公桌前,两指抵着太阳穴,手上的钻石腕表透过阳光照射不断泛着七彩的光。
眉目深重,视线直直盯着屏幕上的人,不动声色,却给人一种天空陷入漆黑的阴沉。
叩叩叩——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在不知不觉中解救了视频内的几人。
会议临时被终止,傅怀庭眉宇染上不悦,掀眼朝门的位置冷冷瞥了一眼。
没等他开口,门外的人自己倒先进来了。
“oh——显然我来得不是时候,抱歉。”
傅凌川耸了耸肩,随后便自然的坐到沙发上等候。
“下周一如果我还是没能看到解决方案,人事部会教你们怎么做。”
傅怀庭冷声说完,挂断了视频,躺倒座椅,闭目重重吸了一口气,方才开口:“Kt那伙人清干净了吗?”
“当然。”傅凌川勾了勾唇,话里戏谑:“我这不是回来给你报喜了嘛。”
与傅怀庭对视之际,视线却被他头顶上方那副硕大的照片所吸引。
看清上头的人物后,调笑道:“看来我这份礼物还是不如照片上的人来得高兴啊。”
谈及许忘夕,傅怀庭眉目上的阴霾一扫,眼神俨然温柔了下来,说起话来甚至带了几分炫耀。
“等有了爱人,你也会一样。”
说完,傅怀庭低头看了眼时间,边说边起身往门外走。
“你还年轻正是奋斗的好时机,倒也不用那么着急找,公司交给你,我家宝宝还小,吃饭得有人看着。”
话里满满的娇惯,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家宝宝只有三岁呢。
傅凌川刚准备出言打趣他几句,谁知下一秒,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关门声。
“what the …hell?”
看着偌大只剩他的办公室,傅凌川想要说的话最终只能变成了一句说给自己听的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