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谢知礼阴戾的眼神,桑如心虚,心知他肯定发现什么了,可不说姑娘在洗漱,难道说她在和程阁老圆房吗?
盯着谢知礼的凝视,她咬咬牙道,“二爷,姑娘确实在洗漱。”
今天就算是宫里那位来了,她桑如在这,嘴里也只有这么一句。
谢知礼心中冷笑,虞清欢方才在屋里那一喊,沐淮安没听见,他却是听见了,分明就是舒爽到极致时的呻吟。
果真是虞清欢身边的好丫鬟,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全随她了。
“既如此,我就在这等她。”
呵,他倒要看看屋里出来的,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桑如脸色为难,看向好说话一点的沐淮安,“姑娘洗漱最少也要半个时辰,小公爷不如还是先去用膳吧,别饿坏了肚子。”
二爷乐意在这听着,她是劝不了,至少把小公爷劝走,免得真撞上了程阁老。
可谢知礼要在这等虞清欢,沐淮安又怎么可能放他一个人,这人向来没脸没皮,万一趁着自己不在,拉着虞清欢做些什么事......
他就是饿着肚子,也得在这看着谢知礼。
“无妨,我也在这等。”
桑如:“......”得,都劝不动。
她目光看向屋门,姑娘啊姑娘,您可快点。
然而此时,屋里的两人根本快不了一点。
虞清欢面色潮红地躺在程公瑾怀里,被他抱着上了榻,虽说年纪大了些,可还是有实力的,确实让她舒爽极了。
可就算是在这种时候,她也没忘正事,勾着程公瑾的脖子,在他耳边软声道,“你今日说那些商户背后都有权贵,要是我也开个酒楼,有人欺负我,你会帮忙吗?”
闻言,程公瑾垂眸看她,面色绯红,姿态妩媚,像只餍足的猫儿,可还能有心思想这些,定是方才还未满足。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情事后的沙哑,“你想怎么帮。”
虞清欢挪出一只手,勾住他一缕散落在身前的发丝,声音娇软,“你就像楼家给西风楼那样,给我当靠山......”
她期盼的目光直勾勾望着程公瑾,暗示着:“我也会给你好处的。”
程公瑾深邃的眼睛里,尚未散尽的情潮瞬间又翻涌而起,抚弄她光滑脊背的手掌探向了下方:“程府不缺银子,你拿什么好处给我?”
虞清欢长睫轻颤,盈满水光的美眸楚楚可怜,“您想要的,只要我有,都给您,就像方才那样。”
话落,空气凝固了一瞬。
程公瑾盯着她翕动的红唇,看她有意勾引自己,楚楚可怜的样子,心知,这些都是为了借自己的势。
“虞娘子果然聪明,知道怎么利用男人。”
他俯身想吻上去,却被虞清欢莹白的指尖挡住。
虞清欢娇嗔道:“您还没应我呢。”
程公瑾粗糙的手掌顺着她光滑的腰线向下滑,沿着挺翘的曲线,两根手指探入那片令人心驰神往的泥泞之地。
“有本阁在,无人敢动你。”
陡然被手指探入剐蹭,虞清欢浑身一颤,腰肢酸软,“那若是我想动别人呢?”
程公瑾吻她的指尖,“可。”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虞清欢脸上有了笑意,讨好地夹紧他的手指,“可仗势欺人是不是不太好啊,会不会败坏您老人家的名声?”
程公瑾看着她,修长的指尖轻轻搅动,滚烫的气息喷吐在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声音低沉如闷雷滚过,“那你想仗吗?”
“嗯——”虞清欢舒服得娇吟出声,身子早已被他撩得酥麻无力,完全没有克制的意思,“想......”
这一声,瞬间勾起程公瑾的欲火,看着眼前这张脸,脑中浮现的,是方才她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忘情呻吟的模样。
他抽回了手,分开虞清欢的双腿,将那处又一次挤进,浅浅顶弄。
虞清欢尚有几分理智,咬着唇道,“要快些,外面还有人......”
见她还有心思想别的男人,程公瑾眸色一暗,吻上她唇瓣,堵住她的话。
这吻霸道且充满掠夺性,不容拒绝。
尝到虞清欢的香甜,程公瑾有些失控,脑中只剩一个念头——占有她。
虞清欢被他吻得有些窒息,感受着身前这人身上混着情欲的压迫感,这种味道勾得她浑身滚烫,扬起脖颈迎合着他的吻,双腿绵软发颤地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猛烈进攻。
程公瑾清晰地感受着身下娇躯的变化,对虞清欢的掌控感和身子带来的快感,使得他愈发兴奋。
他理智尽失,又忍不住掐住虞清欢的脖子,看着她面颊绯红,神态痴迷,眼里汹涌着欲火,嗓音嘶哑,“死在你身上......也不错。”
窒息和快感同时涌上,那一刻,虞清欢有种想和他纠缠到死的感觉。
这个男人,就像在欲望深渊里伸出来的一只手,将她一步一步拽进去,无法自拔...
一直到喘息声停下,凌乱的床榻上,满是黏腻的旖旎气息。
程公瑾指腹轻轻抚过虞清欢脖子上微红的掐痕,“想好怎么应付门外那两人了?”
闻言,虞清欢理智才逐渐回笼,想起院子里可还站着两个人,后颈顿时有股凉意。
她下意识看向程公瑾,这人前一刻还掐着自己脖子冲撞,说要死在自己身上,现在却又一副疏离冷漠的神情,完全看不出他对此时屋外那两人是什么态度。
虞清欢顿时抱住程公瑾的胳膊,往自己胸口蹭,“这是你府上,你喊杨管家把人给赶走不就好了?”
感觉到胳膊被两团软肉挤压,程公瑾修长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那是我亲外甥。”
言下之意,他不能赶。
虞清欢面色无辜,“可你才刚睡了你亲外甥的女人,他知道了未必还会把你当舅舅。”
程公瑾眸色深不见底,指腹重重碾过她微肿的唇瓣,声音带着一丝事后的沙哑,“自己招惹的,自己解决。”
他抽回手臂,坐起身,慢条斯理地捡起地上乱做一团的衣裳,神态恢复成一贯的疏离冷漠,仿佛刚才情动到失控的人不是他。
虞清欢:“?”
堂堂程阁老,睡完就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