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乖乖听话照做。
苏漾上车后。
不远处的男人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一切顺利。”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电话里传出一道刺耳的刹车声。
顾天承厉声怒吼,“你怎么开的车?”
司机快要吓哭了,“不好了,三爷,刹车出问题了,我现在没办法停住车。”
“什么?”
顾天承头晕目眩,刹车出问题的不应该是苏漾的车吗?
怎么会变成自己。
危急时刻,顾不上那么多,他迅速冲上驾驶位,夺过方向盘,控制车子不要撞到护栏。
司机吓的三魂没了七魄,被顾天承薅到副驾驶的位置上,紧紧抓着头顶的安全拉手。
顾天承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突然收紧,仪表盘上的转速表疯狂跳动,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从刹车踏板传来。
他刚驶过十字路口,右脚重重踩下刹车,踏板却像焊死般纹丝不动。
这是彻底失控。
对方是没打算给他留命。
“操!”他猛地拍向方向盘,鸣笛声划破午后的喧嚣。
前方五十米是拥堵的车流,右侧车道停着等待过马路的电动车,后视镜里能看到紧跟的货车。
冷汗瞬间浸透衬衫,他猛打方向盘切向非机动车道,试图避开主干道的车流。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嘶鸣,车身剧烈晃动着擦过护栏,车体发出一阵火花。
周围的人看出异样,立刻拿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顾天承死死盯着前方,双手在方向盘上疯狂调整方向,试图从两辆公交车的缝隙中穿过去。
但失控的轿车像脱缰的野马,左前轮突然撞上隔离墩,整辆车腾空而起又重重砸落,他感觉自己五脏六腑疯狂翻涌,差点吐出来。
视野瞬间天旋地转,挡风玻璃在撞击中碎裂,飞溅的玻璃碴划破了他的额头。
他感觉肩膀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却没时间顾及,左右不停控制着车子穿梭在货车之中。
小轿车撞轿车,就跟蚂蚁跟大象似得,死的肯定是他。
到底是谁,算计的这么狠,不给他留一点活路,真该死。
无奈下,顾天承只能把车子往高速上开。
司机吓的尿了,空气里弥漫着尿骚味,“老板,我们跳车吧。”
“跳个屁。”
这种速度,跳下去也是死。
不如赌一把。
他让车子蹭着护栏,降低速度,整个车头猛地朝着石柱撞上去。
哐当一声巨响震得他耳鸣,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安全气囊弹开的瞬间,顾天承的额头重重磕在上面,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
他挣扎着想解开安全带,却发现左腿被变形的车门死死卡住,动弹不得。
好痛!
顾天承咳了几声,吐出的唾沫带着血丝,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疼。
救援人员赶过来,他努力想要睁开眼皮,奄奄一息地想要说些什么。
这时候苏漾走到他面前,蹲下,“哎呀,三爷你这是怎么了?刹车失灵了?这都没死,好运气。”
“苏漾,苏漾——”
他紧紧咬着后槽牙吐出几个字,气血上涌,人直接晕死过去。
顾老爷子听说顾天承偷鸡不成蚀把米,差点给自己搭进去,气得不轻。
“我就说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什么都做不成,真是个废物。”
管家不停安抚,“您小心身体,不要动怒。”
“你让我怎么能不生气,琛宇集团从离开那个臭小子就一落千丈,按照这种速度下去,早晚败落。”
那可是他苦心经营,看着变成庞然大物的心血啊。
“我们还是先去医院探望一下三爷吧,听说他伤的很重,危在旦夕。”
“不去。”
顾老爷子愤恨地转身甩门进了房间。
他才不会去看一个没价值的废物。
要不是顾家无人可用,怎么轮得到他做总裁的位置。
想到曾经琛宇集团的辉煌和冷砚琛的能力,顾老爷子开始怀念起来。
“不论如何,我绝不后悔。”
他用拐杖狠狠敲击地面。
顾天承的命虽然保住了。
但是一只腿算是彻底废掉了。
这个手术普通医生根本就做不了,罗晨拜托了很多业界名医,大家一致给了建议,“这个手术,没人能做,截肢吧,以免影响正常生活,要是产生并发症,危及性命,不值当。。”
“截肢?你们竟然想让三爷截肢?活腻歪了吧!”罗晨冲动地揪着医生的脖领子,“要是治不好三爷你们都得死。”
这种状态不稳定的家属,医生见多了,懒得计较。
耐心地劝解,“你就算是杀了我们,我们也无能为力,这个手术是国际上的难题,根本就没人能做这种手术,哎.......?”
主治医生说完楞了一下,“也不对,据说冷泽医院的一位姓冷的医生好像是给一位女士做过相关手术,他或许会有办法。”
“你说冷砚琛?”
医生点头,“对对对,就是他。”
罗晨脸瞬间心如死灰。
冷砚琛会救三爷吗?
他回头看了一眼监护病房。
不管了,拼一把,去问问。
结果吃了个闭门羹。
“想杀我们夫人,反而自食其果,还想让我老板救他。别做梦了,不可能。”
罗晨直接跪在地上。
“求求少爷了,不管怎么样,到底还是一家人,还请他看在.........”
“看什么看?我们老板已经被逐出顾家,他现在姓冷,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跟个娘们一样,滚滚滚。”
季阳甩上大门,转身离开。
舒服!
还是夫人下手稳准狠,真是太解恨了。
楼上。
苏漾双手交叠在胸前,看着跪着不肯离开的罗晨。
“顾天承能有这么忠诚的手下,真是幸运。”
能为老板做到这份儿上,罗晨可敬。
“顾天承救过他一命,他是个知道感恩的。”
苏漾挑眉,“你想救他吗?”
冷砚琛把女人抱在怀中,刮了刮她的鼻子,“他想要你的命,我怎么可能去救他。”
“到底血浓于水,我怕你会后悔。”
“呵,我身体里的血,早就被顾家榨干了,现在我姓冷,只是母亲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