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桑青用采摘的花瓣泡了香香的花瓣澡,并没有发现少了一片。
刚吹完头发,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桑青打开门愣了一下。
时影站在门口,衣衫半敞,肩宽腰窄,露着若隐若现的腹肌。
时影的腹肌是属于那种很好看的,肌肉线条流畅,不会显得很夸张,又给人紧实有力的力量感。
可能是因为刚运动完的缘故,肌肉还有些充血泛红。
“主人。”
时影低低唤了一声,垂眸直勾勾看着她,似在提醒她白天答应的事情。
桑青面色微红,往侧边让开门,“进来吧。”
……
意乱情迷时,时影突然支起身子,“主人,你的来电铃声是为雷瑾风唱的吗?”
桑青:“?”
桑青看着时影认真执拗的眼神,腾出空来想了想。
之前的来电铃声确实是原主学了三个月自己录的,但她不是原主,“不是。”
刚说完,时影就吻了上来。
动作也更热情了。
桑青:“……”
……
桑青醒来,腰间搭了一只手,时影正侧卧着搂着她,还没醒。
桑青欣赏了一会儿时影的盛世美颜,没有打扰他,挪开他的手,轻手轻脚穿好衣服,去隔壁洗漱了。
房门被拉上,床上的男人立马睁开了眼睛。
看着不同风格满是雌性气息的房间,唇角勾起了愉悦的弧度。
他可以留宿下来。
他抱着桑青盖过的被子,贪念地吸了一口。
其实昨晚来找桑青他也很忐忑,他在房间里纠结了很久才过来的。
没想到阿晚什么也没说就让他进门了。
那天的事情,他也不敢问。
但阿晚没生气,也没有回去找雷瑾风,是不是代表他在阿晚的心中更重要。
……
休息了三天,桑青今天该去收容所了。
“夫人,上校呢?”熊大看着桑青一个人,下意识问道。
因为正常情况下,只要时影在家,都会送桑青上班。
“他在休息,我们先去收容所吧。”桑青简短回了一句。
熊大见状,也没再多问,立马去把悬浮车开了过来。
时影也在桑青走后,去了第三军区。
刚到门口,佑飞就兴高采烈地冲了过来,“好消息!好消息!老大!”
时影淡淡看他一眼。
佑飞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老大,你听说没,死装哥要嫁给嫂子妹妹了。”
雷瑾风?
不用时影追问,佑飞就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细细说了出来,当然其中夹杂不少善意的问候。
“两人在酒吧一夜风流,难舍难分,被好多人撞见了,虽然婚事还没定下来,但没跑了。”
“哼!以后看他还怎么恶心人。”
时影听完,心中狠狠一震,是那天晚上!
江知意给阿晚打过电话,阿晚肯定早就知道了,但他却并没有在她脸上看到伤心。
吃蛋糕时的幸福开心,他提起雷瑾风时的漫不经心……
一些被他忽略的细节浮现在脑海。
阿晚其实根本没有准备和雷瑾风旧情复燃!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沸腾起来,连血液都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兴奋愉悦。
他一开始并没有将雷瑾风的挑衅放在心上,他很快就想通了,就算正夫之位原本是许给雷瑾风的,那也是阿晚亲手给他的。
给他了,那就是他的。
但是他满心欢喜地去找阿晚要正式名分,却看到她和雷瑾风你侬我侬的事实时,他慌了。
他从来没有如此嫉妒一个雄性。
他怕雷瑾风说的和好是事实,他没办法接受小菩萨将爱分给别人。
但事实好像并非这样。
脑海中一些零散的片段闪过。
初识不久的一个晚上,她说“你一定要等我来接你哦”,结果光脑一丢上楼睡觉去了。
雷瑾风找上门来,她说,“时影!有人要闯你家民宅,赶紧过来将人赶出去。”
江家的宴会上,她挡在自己面前,说,“你哪点配我休了他跟你结婚?请你滚,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在瑞安侯爵府,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没有吗?我需要一个三心二意,毁我婚的雄性?”
阿晚不喜欢他!
“老大?”佑飞见自家老大沉着脸一直不说话,内心打鼓。
莫不是嫂子也知道了,因此不高兴了,迁怒老大了?
时影回过神,重新看向佑飞,声音恢复一如既往地的冷沉,“有件事要你去办。”
佑飞立正站好,“老大您说。”
听完时影的吩咐,佑飞稍稍瞪大了眼睛,“老大,你确定?”
佑飞搓着手,眼里隐隐有兴奋的小火苗。
时影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打开了光脑。
……
收容所
桑青来到收容所,第一时间去了解坤希的情况。
总部研究院为君宸璃研制的药果然有效果,就是成本有点高。
随着治疗的推进,坤希虽然还是会发狂,但是安静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多了。
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但是脖子上的那处伤腐烂严重,且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永远地留下了一个疤。
知道桑青要来,蛇蜥队的兽人早就帮忙将坤希固定了起来,然后全部退到了门外,默默等待着。
桑青走近,伸手安抚性的摸了摸坤希的脑袋。
坤希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反应剧烈,在她面前要比在其他研究员面前要乖一些,似乎是知道她能帮他治疗,像当初的君宸璃一样。
遍布全身的灰色暗影在她坚持不懈的治疗下,已经变浅变少了很多,露出原本银黑相间光滑的鳞片,那些错乱分布看起来狰狞的骨刺也都消失得差不多,只剩两边颈侧的三四根。
“今天要帮你深度治疗,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帮你恢复人形,所以你要好好配合我。”
桑青不知道坤希能不能听懂,但还是说了。
坤希褪去灰白恢复一丝红色的蛇瞳动了动,伸出蛇信子向上,就要去碰桑青的手。
桑青眼疾手快躲开了。
虽然她现在不那么怕蛇了,但被蛇信子舔,可不是什么美妙的体验。
之前就不小心被舔了一次,那感觉……
啧,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桑青找了个坤希蛇信子触不到的方位坐下,开始给他做精神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