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霍俊龙突然拐进一家绸缎庄,扯下货架上的布料往身上披:“成兄,扮成买布的!”
还没等他们站稳,三角眼带人冲了进来。
老板娘尖叫着躲到柜台后,霍俊龙抓起一匹绸缎,操着蹩脚的官腔:“老板,这料子怎么卖?”三角眼狐疑地打量着他们,突然扯下霍俊龙头上的布:“装得挺像!”
千钧一发之际,店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在这儿吵什么?”洪寿亭叼着雪茄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巡捕。
三角眼脸色骤变,结结巴巴道:“洪爷,这两人……”“我的人。”洪寿亭打断他,“怎么,茅载的手伸到我地盘来了?”
三角眼不敢再说,灰溜溜带人离开。
霍俊龙和成大器松了口气,洪寿亭上下打量着他们:“挺能折腾啊?”霍俊龙赔笑道:“多亏洪爷救命,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洪寿亭哼了声:“明天来巡捕房报到,别给老子丢脸。”
走出绸缎庄,成大器仍心有余悸:“若不是洪爷..….”“记住,在上海滩,单打独斗活不长。”霍俊龙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我们需要靠山,更需要自己的势力。”他想起电影里成大器的结局,暗暗握紧拳头——这次,他一定要改变命运。
夜幕降临时,霍俊龙带着成大器来到法租界的一家茶楼。
二楼雅间里,几个商人模样的人正在谈论生意。
霍俊龙找了个角落坐下,低声道:“这些人表面是商人,实则在做军火生意。”成大器瞳孔微缩:“你怎么知道?”
“三天后,他们会在码头交易。”霍俊龙凑近他耳边,“我们可以……”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喧哗声。
霍俊龙探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子正在和掌柜理论,她眉梢含怒,眼中却透着无奈—那正是叶知秋。
成大器也看见了,手中的茶杯微微颤抖。
霍俊龙注意到他的反应,心中一动。
按照剧情,成大器会在这里与叶知秋结缘,但此刻茅载的势力已经介入,一切都充满变数。
“去帮帮她。”霍俊龙推了成大器一把。
成大器犹豫片刻,起身下楼。
霍俊龙望着他的背影,默默盘算着下一步计划。
在这个充满危险与机遇的上海滩,每一步都必须走得小心翼翼,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清晨的阳光斜斜地洒在法租界的石板路上,霍俊龙蹲在街角,面前铺着一块褪色的蓝布,上面零散摆放着几样物件:小巧的玻璃镜子、金属制的发夹,还有几盒从现代记忆里复刻的简易润唇膏。
这些在现代稀松平常的小玩意,在民国时期的上海却是新奇货。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新式镜子,照得清清楚楚!”霍俊龙扯着嗓子吆喝,引来几个妇人驻足。
一位梳着麻花辫的年轻姑娘拿起镜子端详,惊叹道:“这镜面怎会如此清晰?”霍俊龙趁机推销:“这是西洋传来的工艺,小姐买一面,保准比别家姑娘都俊俏!”
……
不远处,几个小混混晃悠过来。
领头的瘦猴眼神贪婪,踢了踢霍俊龙的货摊:“在这儿摆摊,交保护费了吗?”霍俊龙早有准备,笑着递上两枚铜板:“几位大哥,小弟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这点心意还请收下。
以后有什么消息,还望多多关照。”
.…..
瘦猴掂了掂铜板,嗤笑道:“还算识相。
听说最近码头有批洋酒……”话未说完,霍俊龙立刻接道:“多谢大哥提醒,改日定当重谢。”瘦猴满意地离开,霍俊龙松了口气。
在上海滩,情报就是通行证,这些小混混看似不起眼,却能掌握不少关键信息。
这时,成大器匆匆赶来,手里攥着几张皱巴巴的报纸:“苏兄,你让我留意的事有眉目了。
洪爷正在招人处理赌场纠纷。”霍俊龙眼睛一亮,赌场是上海滩的经济命脉,也是各方势力角逐的焦点。
若能借此机会进入洪寿亭的核心圈子,往后行事便容易许多。
两人来到赌场时,正赶上一场闹剧。
一个赌徒输红了眼,掀翻赌桌,与荷官扭打在一起。
霍俊龙挤进人群,大声喊道:“各位!这位兄弟不过是一时手气不好,何必伤了和气?”他转向赌徒,压低声音:“我有法子翻本,就看你敢不敢赌。”
赌徒愣住,霍俊龙趁机将他拉到一旁:“轮盘赌,押大小。
记住,连续出现三次大,下一次就押小。”这是概率论的基本原理,在民国却足以让人惊为天人。
赌徒半信半疑地回到赌桌,果然赢回了本钱。
赌场老板闻讯赶来,上下打量霍俊龙:“有点意思,愿不愿意来我这儿做事?”霍俊龙婉拒:“多谢老板抬爱,我已答应洪爷。”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能攀上洪寿亭这棵大树,自然无人再敢小觑。
离开赌场,成大器忍不住问:“你怎会知道这些赌术?”霍俊龙神秘一笑:“有些东西,学了就是一辈子的本事。”他深知,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光有勇气远远不够,还得有脑子。
夜幕降临,霍俊龙在住处整理白天的收入。
除去成本,竟净赚了好几块银元。
正当他盘算着扩大生意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一看,是白天见过的瘦猴,神色慌张:“不好了!青帮发现有人泄露码头情报,正在抓人!”
霍俊龙心中一紧,他白天从瘦猴口中套出的消息,很可能已经暴露。
成大器握紧拳头:“我们走!”霍俊龙却拦住他:“来不及了。”他迅速将货物藏进地窖,又把银元塞进墙缝,“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承认。”
片刻后,青帮的人踹门而入。
为首的疤脸汉子扫视一圈:“听说有人在打听码头的事?”霍俊龙装出害怕的样子:“大爷,我们就是做点小生意,什么都不知道啊!”疤脸汉子揪住他的衣领:“嘴硬?给我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