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怎么办,我没抢到《成蝶》的票!”新亚看着手机上的“售罄”二字,气急败坏地说道,“大姐我还从没在抢票这个事儿上输过,气煞我也!!!什么破6G网络,明天就把你换了。”
“那……那……我记得当天还有一场戏曲的票,你要不要看看……什么也没了?”新亚向来是这样一惊一乍,小梨故而没放在心上,只是着急地建议新亚再去看看别的场次。
“前三天的都没了!”新亚再一次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过随着她向后翻排片表,终于让她看到了希望,“第四天有票!但是,只有只有早八和午夜场了,而且明天中午12点才能抢?要不要抢?”嘴上虽然这么问,但新亚已经下意识地点开日历 ,将抢票一事设好闹钟。
“你要抢几张?我要抢好几张票呢,戏曲票,我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要去看,电影票,我爸妈要去看。我都不知道他俩还是林年的影迷呢。”见状,小梨也设定好闹钟,终于有闲心和新亚闲聊。
说来,小梨和新亚都不是本地人,二人的父母虽然是城市居民,却一直向往着独门独栋的小院儿,后来工作后俩人合计了一下,决定在城郊的村子里“买”一栋房子居住,这就选中了沙云镇。
其实,比起沙云镇,林年的家乡蒋家屯镇距离城区更近,但是也因为这样房子的价格更加昂贵,也更难买到,考虑到通勤的距离,两人最终在沙云镇下更加靠近城区的一个村子“买”了一处院子。
不过与其说是买,倒不如说是租,只是不同于城里的那种租房模式,房子是私人的。乡下的房子还是保持着村集体所有,虽然常住居民还保留着确权后的宅基地,可是随着一代人又一代人老去,其子女早就迁入城市变成了城镇户口,这些宅子也渐渐地重新被村集体收回集体所有。这些被收回集体的房子被重新修葺后“挂牌”租出,以五十年为一个租期,若五十年内父母不幸去世,子女可以选择续租也可以中断租约。如果五十年后,父母还想继续租住,则享有老年人优先权,以极低的价格获得续租权。
甚至父母可以选择为孩子上村庄户口,这样在租期到期后,孩子只需要缴纳极低的费用便可以继续享有宅子的使用权,类似世纪初村民的宅基地权利了。
之所以出台这样的规定,也是因为早从2030年左右,随着乡村新乡民地增加而不得不想出来的暂行办法。城市里越来越拥挤,而城乡之间地基础设施越来越便利,再加上十年前人口的断崖式下跌,大批的城市居民开始逃离城市,他们越来越向往乡村的生活,想方设法为自己争取来了乡村定居新规定。
也因为如此新来者和原生的乡民产生了很大的矛盾。因为2024年在农村进行宅基地改革时,大家并没有意识到未来有一天原本应该是自己宅基地的地方竟然真的会被村集体收上去。
当年的改革方案规定,一户一宅,如果老人去世,其子女只有继承权,只能在原有基础上修缮而不能推倒重建。很多人没有重视这一点,以为老人去世以后,自己还能无偿继承老人的宅基地。
“听说戏曲名为《新乡民》,讲述的是新来者和原来的居民之间的矛盾,讲述的是非农户与农户之间的矛盾。我还挺感兴趣地,你平时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可能不知道,我倒是听来了很多新乡民和原居民之间的矛盾。甚至,两者之间还属于政--治问题呢,比如新来者无权参与村集体决策,这让我爸妈很恼火,他们两个人自从跟我来乡下定居后,就觉得自己也有权参与村子里的决策。毕竟如果将一个村子视为一个社区的话,这个社区里的每个人都有参与社区工作的权利。权利与义务是一体两面,虽然这意味着想享有权利就必须承担义务,但是我们愿意承担义务啊,只要能让我们居住的地方变得更加美好。结果他们就是融不进去,天天在我耳朵边念叨,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我爸妈从来都不太愿意我掺和村子里的事儿,我自己也没兴趣,所以更多是游离于村庄之外,也因为这样和他们矛盾不是太多。你爸妈这样坚持,会不会让村子里的人看你们不爽?”
“当然啦,有些小孩子对我们的到来充满了误解和恐惧,他们竟然说我们是来抢夺他们房子的坏人!这可真是让我哭笑不得啊。我不禁好奇起戏曲里会如何演绎这样的情节呢?会不会有一段精彩的对白,或者是一段激昂的唱腔来描绘这个场景呢?真是有点期待呢~”
#新瓶装旧酒,《新乡民》的出现是必然还是偶然?
楼主:最近去我家附近的“云光影剧院”欣赏了一下本省剧团出品的新剧目《新乡民》,虽然主题是新乡民,可是我却怎么瞅都觉得像是在贬低新乡民呢,不知道你怎么看?
和尚不吃肉:我是奔着老戏去的,结果看了个这玩意儿……真是浪费了常遇世和姜平羡这两个大咖呀!新来者和原居民真有那么大的矛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