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并不冲突,我要武皇之心,也要高宗之心,若不是你提醒我别太贪,太宗之心我也要。”
白玉话语顿了顿,内心深处升起一抹不安,“系统,你说是不是武媚娘遇见李治了?”
按照她的计划,根据身份编辑器这个道具,编辑出与武媚娘青梅青梅的身份,近水楼台先得月,再通过武媚娘遇见李治,走原本武媚娘的路。
这样武皇之心、高宗之心她都能得到,可才刚开始,编辑的身份就让人隐隐察觉出不对劲。
“不知道,地图无法打开。”
白玉的面色愈发难看,忍不住抱怨:“若是可以编辑出与李治青梅竹马的身份,我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
系统嗤笑一声也不惯着,回怼道:“你若有用些,可以换一种方式谋求武皇与高宗之心。”甚至根本就不需要。
其实武皇之心与高宗之心的本质是他们自愿生生世世庇佑。
得到的方式,一种就是情爱。
但还有第二种,让他们跪着喊“爸爸”。
在最开始时,这一类道具得到的办法是第二种,他们是正规系统……同性之间,他们不会硬逼着任务者改变性取向,哪怕是异性之间,他们也不会逼着任务者去爱一个人。
所以得到的方式很简单:比他们强,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臣服,不过还有其他苛刻的条件。
但后来,不知为何都变成这种,成功“取心”者还几乎为零。
白玉的脸一阵涨红,她若有那个能力,还谋求什么武皇之心?
系统忍不住无声感叹,任务者还真是如地里的韭菜,一茬不如一茬。
一人一统都没有再次开口,风波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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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庆殿。
两团饼饼瘫靠在贵妃榻上,苏宁雪累的出了层薄汗,小口喘着粗气,“你不用上学吗?怎么这么空闲。”
李治活动了活动身子,轻捶自己的肩胛骨,“上什么学?按理说我此时应该前往封地就藩,治理封国。”
“?!”闻言,瘫软成饼饼的苏宁雪直起腰身,兴冲冲的看向他,仿佛在无声的催促。
“吴王,也就是我三哥李恪,在九岁时,封蜀王、授益州大都督,本该前往封国,但我阿耶以年幼,未曾让三哥赴任,不过在我三哥十四岁时,还是前往封国赴任。”
“过两年,我大概也要去封地。”李治语气微沉,惆怅的叹息,他的封国固然富饶,但哪里比的上长安……不想去。
“不会,李泰不就没有前往封国?”苏宁雪的话,算是半个安慰,但其实不如不说。
“我……我……”李治几次张口,都没有发出声音,看向苏宁雪目光甚至复杂。
二哥没有去就藩,所以成了大哥的心头刺,若他也不去就藩,他会同时成为大哥与二哥两人的心头刺。
其实他有时还是挺理解大哥,谁家的太子能容忍藩王不去就藩?留在长安要做什么?做太子吗?
当然立场不同,他不是太子而是藩王,不想离开长安。
见他不回应,苏宁雪还以为他还在忧伤,准备保证他绝对不会去封地,“放心,你之后……唔唔唔!”
一双手精准的捂住苏宁雪的嘴,李治眉心微跳,“安静些,别想和我有关的事情。”
他的身体受不得刺激,不能知晓一些让他受不住的大事,比如大哥、二哥两败俱伤、比如他上位……比如他不会去就藩,要被大哥二哥针对。
“唔!唔!唔!”苏宁雪眨巴眨巴示意知道了,肯定不会再说和他有关的事情。
李治就这么错过,他从未与李承乾李泰正面冲突的重要消息。
“明日我带着你出去,我怕我不在,你背着我做什么大事。”
李治不用猜就知道若他独留苏宁雪一个人在家,她会去找武才人,甚至可能将人带回回来,他不想苏宁雪与武才人接触。
“……”我能做什么大事。苏宁雪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但想到她带着武媚娘回来一事闭嘴了。
武媚娘现在是李治的庶母,她若是经常带着武媚娘回来,对两人都不好。
而她经常去找武媚娘……万一遇到李世民,貌似也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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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时分,天空呈现破絮状的色彩,云彩如同一团团被撕扯过的棉花,被刚从地平线爬出的太阳照耀,散着絮状的红。
李治身着圆领茶白长袍,长袍上用金线勾勒朵朵祥云,腰带用金线绣着貔貅的兽纹,窄袖凸显身形,右腕处佩戴着护腕,脚踩金线绣云六合靴。
苏宁雪盘坐在榻上揉着眼睛,瞧着他这副模样,嘟囔道:“你穿这一身还真有两分帝王将相的风采。”
李治哑然失笑,走到床边俯身将她丢枕旁的鱼符,系到她的腰间,“有没有可能我本身就是王爷。”
“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呀!”他与苏宁雪相处表现的随性,但他是大唐的晋王,哪怕现在前往封国,他也有能力姜封国治理好。
苏宁雪似乎将他想的格外……李治在心底斟酌用词,最后斟酌出“单纯”二字。
一边说他是什么黑芝麻流心包,蜜蜂的巢,全身上下都是心眼子,一边又对他本能的不设防。
她的嘴在诉说自己的危险,而她的身体对自己没有防备。
“额……”刚睡醒的苏宁雪大脑还处于待机中,清澈的眸子映着他的容颜,不是平日随性散漫的稚气模样,而是心思如渊似海的晋王。
“啊!”额头蓦然一疼,瞳孔中的那个晋王的身影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青涩的李治。
“下次在将鱼符随意丢,后果自负。”
李治垂眸望着她腰间与鱼符绑在一起的香囊,眸底泛着丝丝哀伤,金鱼符随意丢也就算了,这香囊不能随意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