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信,盒子里装着木簪和一个玉镯。
木簪很特别,程潇在集市上并未看到过这种款式,她拿在手中细细查看,发现上面刻着一个‘潇’字。
小玉听见动静便端着热水进来。
“看这样式,应该是辰王殿下亲手雕刻的吧!”
程潇起身,配合小玉给自己更衣,手里的木簪不曾放下。
“你怎么知道?”
小玉手上动作停顿几秒,冲程潇扯出一抹讪笑:“实话实说,有点丑!”
“屁,哪里丑?这么好看,一会儿梳头就给我戴上。”
小玉算是明白了,在自家姑娘眼中,只要是辰王殿下送的,那就是珍宝。
因为要送下属们离开,程潇不敢耽误,简单梳洗后便唤了下人跟自己去仓库,一箱箱东西往外搬,来的人人人有份。
西州和东洲的人将东西装车。
京城来的人把东西搬去河边空地,那里停着一架飞机,龙非离昨晚便是让留在京城的夜四开飞机送他来。
飞机还没走,那就说明龙非离还未离开,只是一大早出门办事去了。
至于魏国的东西,则全部搬到了船上。
几个月时间,传过来的大船已经能被船员熟练驾驶远航。
“姑娘,告辞,你多保重!”
“姑娘,记得抽空下来看看,他们都很想你!”
一批一批人离开,程潇不喜与人客套,相聚时欢乐,别离时心中免不了惆怅,再见已不知是何时。
飞机已经被很多人知晓,这是程家五姑娘的专属坐骑,能上天下地,速度快的惊人。
程潇想等龙非离再见他一面,奈何回魏国的船已经等了很久,直到快中午还是没瞧见对方身影,她便上船随艳娘等人离开。
“艳娘,海螺村的状况你现在已经全部掌握,有没有什么想法?”
艳娘聪慧,哪有不明白她询问的意思:“姑娘是想在河对面也建码头,以后两国货物可通过河运来运输!”
“对,这件事交给你负责,有没有信心把它做好?”
艳娘没有任何犹豫:“姑娘有此安排,艳娘定将竭尽全力完成任务。”
“好,我把你交上来的那些银子全部放回了箱子里,你看着安排,银子不是问题!”
打通两国河运之便,让魏国看到大齐的实力,再去与秦南枫谈条件。
魏国地理位置再怎么特殊,只要河运一通,加上收入囊中的东洲与之相邻,一旦两边攻入魏国与之开战,魏国必输无疑。
程潇现在只是在做铺垫,但却明明白白的昭告天下,这魏国土地她势在必得。
“艳娘听姑娘安排!”
河对面就是魏国,因为载了货物,大船行驶速度减慢,船上之人连带程潇这个现代人,也是第一次坐这么久的船,幸好船上什么都不缺。
六个时辰后抵达艳娘提议的小镇时,天已经大黑。
“姑娘,你不留下来吗?”
“暂时不留,等你这边找好地方、找好帮手,你书信于我,我再运送东西过来!”
艳娘实在想不明白:“我瞧着海螺村现在已经步入正轨,你不回去他们也能搞定。”
“回去不是因为担心海螺村,而是担心你,有我在,你会被魏国盯上。”
“意思是建码头的事情要偷偷进行?”
程潇思虑几秒,回答:“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秦南枫现在什么态度她并不得知,有时候静默不语才是最恐怖的,就怕后面憋着大招。
“好!”
艳娘带着一众人将东西从船上搬到岸上,船板收回,大船返航。
也幸好临近中午才出发,否则到这边天未黑反而不好隐匿行踪。
再回到海螺村,已近黎明,飞机自然早已飞走。
还不到四月,海螺村便一跃成为大齐最大的贸易码头,其养殖水产品销往全国各地。
百川经济被带动,水力发电站正在筹建中,等建成,定会成为一个独一无二的城市。
“姑娘,有人找您!”
相比于刚认识时,小玉现在沉稳了许多。
用程潇的话来说,现在好歹是一个总管几十人下属的管事,不能没规没矩。
“谁?”程潇正沉浸在建电站的图纸上,闻言抬起脑袋瓜朝小玉看去。
小玉早已见惯了姑娘的美貌,可依旧摆脱不了见一次惊艳一次的魔咒,她总觉得姑娘就像吃了什么大补的东西一样,凭本事越长越好看。
“魏国太子!”
程潇惊诧:“你说谁?”
“魏国太子!”
“人在哪儿?”程潇已经站起身,随时准备走出去。
“说是刚到码头!”
码头?
程潇单手撑着下巴,半眯着眼睛思索。
他从码头来,这说明什么?
来跟自己谈生意?还是谈归顺?
“走,去看看!”
海螺村扎根在河边上,距离码头几分钟的路程,所以连车马都不用。
码头扩建的越来越宽,要不是前来禀报的下人领路,怕是很难在人来人往的码头找到人。
不对,不对!
眼看带路的人领着他们越走越偏,程潇终于停下了脚步。
她突然弯腰捂着肚子,身后的小玉吓的忙扶住她:“姑娘,你怎么了?”
“小玉,我肚子疼!”
“那怎么办?姑娘要去厕所吗?”
“恩,快,扶我去厕所!”
下人见状,眼神奇怪。
“小人在此候着还是陪姑娘一起去?”
小玉瞪了对方一眼:“去什么去,在这里等着!”
对方似乎看出了什么,突然发难拦住程潇。
“放肆,敢拦姑娘,你不要命了?”
“要你们的命!”话落,藏着的短刀快速的朝人刺去。
程潇忙将小玉推开,自己闪身躲开对方攻击。
他一动手,暗处的人也冒了出来,不过才刚出来,就被一波黑衣人拦住,很明显,他们不是黑衣人的对手,很快便被解决掉。
“姑娘,你没事吧?”小玉担忧的冲过去扶起滚到地上的程潇。
“没事!”程潇回复一句后看向黑衣人:“留一个活口!”
“是!”
被抓住的歹人知晓今天算是完了,也没想活着离开,嘴一动便想要自我了结。
黑衣人见惯了这种状况,又怎会让他如愿?捏住人的嘴巴,手一伸便徒手将人嘴里藏的毒药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