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同学只好回去,第二天满怀希望来看消息,他本以为派出所一定把他被抢走的五百元钱追回来了,可是派出所却告诉他,
钱是那个人抢的没错,但是钱已经被他全部挥霍了,一分钱都没有了。
我那同学听了很是震惊,那才多大一会时间?那个抢劫犯几乎都没有挪窝,五百块钱就被他挥霍完了?
老百姓见了穿制服的都害怕,不敢跟他们讲道理,不敢据理力争,更不敢发脾气骂他们,只能悄然离去,自认倒霉。
但是,让我那同学更吃惊的是,他路过火车站的时候,居然又看见了昨天抢他的那个抢劫犯还在火车站晃悠,一看就是在寻找下手的目标。
我那同学在齐州市没有朋友,只有我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他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来学校找我,他的钱被抢光了,晚上都是住在火车站候车室的,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
本来他以为第二天能从派出所将自己被抢的钱要回来,却没有想到一分钱都要不回来,他实在没办法才跑来找我的。
我见他饿得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样子,赶快去食堂里给他打了三顿饭的量让他吃,他狼吞虎咽地全部吃光了之后才给我讲了事情的经过。
我听了之后十分气愤,我本来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我气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我决定采取行动,为我这个可怜的同学讨回公道。
我知道,派出所我们是惹不起的,自古以来就有民不和官斗的说法,但是我们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当年血气方刚的我在学校也有一帮哥们,我们这群年轻人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当我将我同学的遭遇详细讲给我的那帮哥们听之后,我的哥们兄弟们全都义愤填膺,一个个摩拳擦掌,纷纷表示愿意为我的哥们讨回公道。
我们有几十个人都想参加行动,可是我知道人多了反而容易坏事,于是决定让大部分人远远地跟着,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出面救援,我挑选了五个身体强壮,身手敏捷的人跟我一起行动,其中有两个同学还练过武术,单手对付一两个歹徒都没有问题。
我们经过了一番仔细策划以后就开始行动了。
首先我们到农民经常卖农产品的街道上从一个农民手里买了一条脏兮兮的旧麻袋,然后我们就不声不响地跟我那同学一起来到了火车站。
我们来到火车站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我们在火车站转了几分钟,我的那位同学就给我们指认那个抢劫犯。
那是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小个子年轻人,留着一撮小胡子,头发似乎天然有些卷曲,他的眼神看起来有点目空一切,仿佛整个火车站就是他一个人的天下。
我们知道他一定是有同伙的,不可能是他一个人单独行动。
我们决定引诱他到偏僻的地方下手。
我们是做好了充分准备的,跟我们一起参加行动的还有一个漂亮的女生,她将自己扮演成了一个农村出来的打工妹。
这个女生先进火车站,当一列火车到站,有大批的人涌出火车站的时候,那些人都是成群结队的出来,那个女生却背着一个包独自一人从出站口走了出来。
女生故意一个人背着包经过那个小胡子面前,果然,她一下子就被小胡子盯上了,鱼儿上钩了。
小胡子跟上了女生,女生发现后加快了脚步。
大概是因为女生长得漂亮,因此小胡子没有打算在人多的地方下手,因为他可能不但要劫财、还要劫色。
这正是我们需要的结果。
漂亮的女生往偏僻处走,小胡子也希望她往偏僻处走。鱼儿上钩了。
小胡子跟着女生,我们远远地跟着小胡子,我们正在导演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游戏。
到了僻静处,看看四周无人,小胡子开始猛追那个漂亮的女生,眼看就要追上了,就要扑倒那个女生了,或者要赶到那女生的前面拔出刀来威胁女生就范了。
那小胡子已经将他的手放在了后腰上,我们已经看见了他后腰上匕首的刀柄。
我们当中两个练过武术的同学说时迟那时快,一眨眼就到了小胡子的身后,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那条脏兮兮的旧麻袋就从他的头上罩了下去。
接着就是对准他的头部来了一阵狂暴暴雨般的猛打猛踢。
那家伙哼了几声不叫了,我们才扎紧麻袋扣子,一个身材高大的同学将麻袋扛在肩上,一行人向郊外跑去。
在没有人的荒野里,我们打开了麻袋,将那个抢劫犯像拖死狗一般拖了出来。
他并没有大碍,只是装死,这样可以不被继续挨打。
我们开始审问他,我们虽然是“私设公堂”,但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不这样不能快速讨回公道。
“说,为什么你抢了人家的钱,派出所抓你去了还能放回来?”
我们用手电的强光照着他的眼睛审问,我们不能让他认出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更不能让他知道我们是哪个学校的学生,我们也怕他报复。
我们审问他的时候,不但用电筒的强光直射着他的眼睛,还有两个同学将他的双手反剪过来,死死地按着他的肩膀,他的匕首已经被我们收缴了,不给他一点反抗的机会。”
“这还不简单?我抢来的钱是要‘交税’的,我‘交了税’他们自然要保护我,又不是归我一个人。”
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一开口就交代了真相,不知道他是肆无忌惮,还是因为贪生怕死。
“你是怎么‘交税’的?你的‘税’是交给谁的?”
我们问他,我们像正规的审判一样,有人问,有人在一边记录。
“告诉你们也没有关系,反正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你们也不敢把人家怎么样,要不然你们也不会躲在这里审问我,说明你们也怕他们。告诉你们吧,我们每天都要交五百元的税,我们总共有五个人在这一带干这一行,平均每个人每天要交一百元给董哥,有他罩着弟兄们,我们就可以放手干活了,只要不死人就行,实在死了人,做得高明一点,没人发现也没有关系。”
那小胡子居然有些得意地说着,完全没有一点惧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