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泰和殿。
“陛下,我出使贵国不是来叙旧的!”秃发谨冷冷的打断皇帝的客套话。
皇帝被他一句话僵住了笑意,“贵使不要急嘛!有事好商量嘛!”
秃发谨冷笑一声,“商量!我可没有时间跟你们慢慢磨!陛下只需找人带我去找我们公子和战王就好!其余的事与你们说不着!”
皇帝这才稍稍安下了心,不是来找磋的就好,“贵使找易公子和战王有何事?”
“先皇薨逝,国不可无君!自然是找他们回去继位!怎么这也要陛下同意才行?”秃发谨语气倨傲,天启皇帝却不敢有不满。
皇帝听后很是震惊,要拓跋炽继位?那易公子岂不是跟着水涨船高,身份地位又要拔高?自己之前对他颇有怠慢甚至出尔反尔反悔通商,岂不是又得罪了他!
怎么会变成这样!北梁不是拓跋筱当政?怎么会让拓跋炽回去继位?莫不是拓跋筱想假借继位之名除掉拓跋炽!那岂不是正好!自己要不要再添一把火?
“朕怎会干涉贵国国事!朕马上让人带贵使去找易公子!只是战王早已离开天启,不在这天启城中!”皇帝也想帮他找到拓跋炽,可惜他是真的不知人在哪里。
秃发谨见他神光熠熠的样子,猜这草包心里起了歹念,“陛下,本使奉劝一句:大梁的事归大梁管!陛下若要插手莫怪大梁断了您的爪子!”
皇帝被尬的说不出话来,“呵呵!朕岂是那种多事之人!贵国的事自然由贵国处理!”
“那就好!不自作聪明就好!”
秃发谨的态度不明,让皇帝捉摸不透,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对待陈不易。
就在此时,他的小救星东方轩终于一跛一跛的来了。
他清了清嗓子,“小九来了呀!你带北梁使臣秃发使者去找易公了吧!”
东方轩不知底细,但还是尽心尽力把事情办好!
他将秃发谨带到陈府,问过陈不易在不在,才将人带了进去。
“兄长,北梁来使者找你,我把人带了过来,在外面等着!”
陈不易和拓跋炽回来,先是被林婉音骂了一顿,后来又大伙笑话了一顿,回屋生闷气不久又有人找上门。
陈不易正有气憋在肚子里,“大梁使者?来干嘛!”
东方轩顿了顿,大舅哥脸色不好看像是有气没处撒,“兄长,要不要见他一面?”
陈不易看了他一眼,“来都来了,不见还能怎么办?”
他又重新坐回桌边,在陈府很随意,能在房间见的都在房间见。
东方轩把人领了进来,不是别人老熟人了!
“你怎么来天启了!”陈不易对他本就没有好感,加上心里憋着气就更不愿撘理他。
秃发谨知道他不待见自己,但秃发家族已投诚于拓跋炽,那陈不易也就是自己主子。
以前他还以为拓跋炽是个无脑的莽夫,自己家族可以左右逢源攫取最大利益。没想到的是,自己和家族被他拿捏的死死的!哪是什么莽夫分明就是个算无遗策的老狐狸!
还好当初及时投靠了拓跋炽,不然真不知会有个怎样的死法!现在自己早已歇了那些妄念,只一心一意追随拓跋炽。
秃发谨恭敬的行礼:“公子,属下是摄政王派来接您的!”
“摄政王?拓跋筱?他又想干嘛!”陈不易最不愿理会的人就是拓跋筱,一提到他就隐隐暴躁。如今能让他暴躁的就两个人,一个是拓跋炽另一个就是拓跋筱。
“是!”
陈不易一下子就恼怒不已,“他有病吧!让他滚远点,别来烦我!”
秃发谨礼貌的笑笑,“公子,有些事属下也只能听命行事!您若怪罪属下也没办法!”
拓跋炽听说秃发谨找上了门,紧跟着进了门。
“你来有什么事?”拓跋炽倒没不耐烦,只是有些好奇,自己明明就让他给拓跋筱找些麻烦,别让他给自己添堵。
秃发谨赶紧恭敬的行礼,“主子,前皇薨逝,摄政王让属下请您回去继位!还说请不回王爷与公子就不让属下回去!”
拓跋炽轻声笑了出来,“干的不错!能让拓跋筱把你以这种借口打发到这里,看来你让他挺头疼!既然来了就安心住下来,权当是在此休养一阵!”
秃发谨见他不仅没有为难自己,反而很肯定了自己的作为,心里也安下了心。以他对拓跋炽的了解,他不屑于隐藏掩饰自己的喜怒,夸奖就是夸奖,责罚就是责罚。
“王爷吩咐属下自当竭力完成!这些都是属下应该做的!”秃发谨是个聪明人,把自己的地位摆的很正。
拓跋炽吩咐道:“你先回绝拓跋筱,就说那破皇帝谁愿意做谁做!我和阿易还有正事,没那闲功夫!”
“那王爷交待属下的事,属下恐怕就有心无力了!”
“无妨!过不了多久就够他头疼了!”拓跋炽要给拓跋筱找不痛快,又岂会只有一招两式的,接二连三让他应接不暇才是找麻烦。
秃发谨见他胸有成竹,知道他肯定还有后手,也就不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