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帮南溪换好鞋子。
轻轻的,帮南溪顺了顺裙摆,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待南溪这样好,是因为她亲眼看着南溪的生命脆弱,差一点就流逝了,她亦看着堂兄痛苦。
这种痛,她深深地尝过。
她知道那种痛苦。
她想大家都好好的,好好地活着,比什么都好。
南溪略有触动,轻轻握住了晚棠的手掌,尔后仰头望向赵寒柏,她知道这位大导演,以为晚棠是因为这位花花公子才会伤心难过。
……
周澜安并未带她回家。
他在【央筑】开了间顶级套房。
进门,周澜安将她抵在门板上亲了一会儿。
不敢孟浪多久,因为南溪身上都是酒渍,潮乎乎的。
一手轻轻将她衣裳剥落,又拿来干净毛巾给她擦干净,最后塞到浴室里冲洗干净,冲得热烘烘地抱出来,细腻的肌肤都泛起了淡淡的薄红,像是小婴儿一样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周澜安。”
南溪声音略带不安。
她仰躺着,还是忍不住搂着男人的脖颈,身子轻轻颤着,周澜安未动,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她,然后抬手摘下她的手掌,按在身子两侧黑眸里带着调笑的意思,明明没有过分的举动,明明一句话也没有,但是南溪就有些受不住了,身子剧烈起伏,呼吸都变得不畅起来。
周澜安伸手轻碰妻子的脸。
故作不解:“怎么了?”
南溪拉起薄被盖住身体,嗓音不自觉带着一抹撒娇:“没怎么……周澜安你快去洗澡。”
男人看她样子,就知道是害羞了。
不怪她,自打她手术后,他们一直没有夫妻生活。
不但她害羞,就是他怕也是生疏了。
不过,不急,来日方长。
周澜安抬手,故意慢条斯理地脱下衬衣长裤,然后走进附带的洗手间里,冲洗身体,他洗得很慢,故意折磨女人,并且很享受这种捉弄人的乐趣。
卧室里,南溪拉开薄被,看着被热水沾湿的毛玻璃,隐隐约约地映着男人晚昂藏的身体,她缓缓靠在柔软的枕头里,静看着他慢慢冲洗,而且知道他是故意的。
她心里不禁想着,这么久了——
周澜安不憋得慌吗?
后来,男人从浴室里走出来,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有没有憋着忍着,几次三番,反反复复的恩爱,道不尽的缠绵感觉,南溪感觉很好,有了身心合一的感觉,动情时分,她紧紧地搂着周澜安的脖子,低低地说了几个字。
周澜安搂着她起来,将人抱在怀里,细细地亲。
一直到情不知何起,今朝不知是何夕。
四目相对、情比金坚。
……
事毕,虽然南溪很累了,但她还是有事儿想问周澜安。
她贴在男人肩胛处,汗津津的,脸蛋更是带着薄红:“那位白小姐是不是喜欢你?否则怎么会三番两次地为难我?”
周澜安没给肯定的回答。
但也没有否认。
他沉吟一声说道:“荣恩集团不会再与白家合作。”
有这一句话,南溪就足够了。
她不想整日疑神疑鬼,不想跟在男人屁股后面过日子,再说经历那么多后,特别是周澜安付出心血,那样的殚精竭虑后,她该付出应该有的信任。
反正是一个很乏味的故事。
……
入夜,酒店另一处,上演着另一个故事。
今晚有活动,晚棠工作到很晚,约莫凌晨12点才下班。
换上便服,她套上保暖的羽绒外套,走到停车场打开自己的白色玛沙拉蒂,坐进去关上车门。
她没有立即发动车子,而是翻开细链子,又静静地看着那张照片。
赵寒笙,圣诞节了。
你那里有没有火鸡面,有没有圣诞老人,有没有人在你的床头放袜子,放上礼物?20岁的赵寒笙,一定还很年轻吧。
晚棠松开链子,靠在椅背上,静静地望着黑夜。
一会儿,她启动车子。
大街上,圣诞夜的热闹渐渐散去,只有三三两两的情侣在街头散步亲吻,但是这些热闹都与晚棠无关,她有些疲惫,但是内心是荒芜的,将车子停到路边的一家甜品店,买了一支雪糕,大冬天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慢慢地吃。
赵寒笙,圣诞快乐!
她就那样在大街上游荡,一直荡到凌晨两点才开车回到自己独自居住的别墅,那幢别墅正是何竞留下来的别墅【晚棠】。
黑夜里,随着白色车子驶入,里面灯火亮起。
黑色雕花大门,开了又关。
等到一切恢复平静,一辆黑色路虎缓缓停下。
赵寒柏从车上跳下来,目光幽深地看着里头,他跟着晚棠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