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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伦敦奥运会(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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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白城体育场的雕塑展厅里,大理石粉末还飘在空气中。美国代表团的波兰裔选手扬·科扎克站在自己的作品前,工装裤上沾着灰白色的石屑——他刚用湿布擦完三座雕像的底座,花岗岩台面上“权力的模样”五个字被擦得格外清晰。展厅的天窗投下斜光,正好照在三座等身雕像上,把阴影拉得很长,像三道没画完的分界线。

最左边的是奥匈帝国皇帝弗朗茨·约瑟夫一世的雕像。科扎克把他雕成了侧身站立的模样:银白的胡须垂到胸前,右手攥着双鹰权杖,杖头的宝石却缺了一角;左手按在展开的地图上,波斯尼亚地区被刻得格外深,边缘还留着未打磨的毛边,像被指甲抠过;靴子后跟踩着一块倾斜的石板,上面用拉丁语刻着“1908”——那是奥匈吞并波斯尼亚的年份。

中间的是俄国沙皇尼古拉二世。雕像里的他穿着哥萨克骑兵制服,腰间的佩剑剑鞘半开,露出的剑身却刻着勒拿河的河道图;左手手指死死抠着雕像底座,指缝里嵌着几粒冻土般的碎石;最显眼的是他的眼神,科扎克特意把瞳仁雕得微微上翻,像在盯着巴尔干的方向,而他的军靴边,散落着几枚刻有斯拉夫语字母的鹅卵石。

最右边的是德国皇帝威廉二世。这座雕像的姿态最张扬:他站在高半尺的基座上,右手举着缩小版的克虏伯炮模型,炮口正对着左边的弗朗茨·约瑟夫;左手按在阿尔萨斯-洛林的地图浮雕上,拇指在斯特拉斯堡的位置用力下压,石质的“城市”被压出一道浅痕;礼服的后摆被雕成了展开的翅膀形状,却在边缘处刻了几道裂痕,像被炮弹碎片划过。

“这简直是侮辱!”奥匈代表团团长冯·霍约斯伯爵的声音先于他的人冲进展厅,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瞪得通红。他指着弗朗茨·约瑟夫雕像缺角的权杖,手杖在地上戳出闷响:“科扎克先生,你知道这权杖象征什么吗?这是哈布斯堡家族统治600年的标志!你凭什么把它雕成残缺的?”

科扎克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搓掉手上的石粉:“上个月在萨拉热窝,我亲眼看见波斯尼亚人举着断权杖的标语游行。”他指着雕像地图上的波斯尼亚,“他们说这权杖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我就雕成了他们说的样子。”美国代表团的随员想拦他,却被他挥手推开,“我是波兰裔,太懂被人按着地图划边界的滋味了。”

俄国陆军大臣苏霍姆利诺夫正好走进来,军靴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脆响。他盯着尼古拉二世的雕像,突然伸手摸了摸剑鞘上的勒拿河河道:“科扎克先生,沙皇的佩剑怎么会刻着河流?这是对俄国陆军的嘲讽吗?”他身后的哥萨克军官们已经开始摩拳擦掌,有人认出雕像底座的冻土碎石——那和勒拿河沿岸的冻土一模一样。

“去年我去勒拿河考察铁路,”科扎克从工装裤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俄军与联合帝国驻军在界碑旁对峙的场景,“你们的士兵说,这河比剑还重要。”他指着雕像抠紧底座的手指,“他们说每次巡逻到界碑,手都攥得像这样,生怕一松劲,边界就动了。”联合帝国北方党副党首陈宏斌正好路过,闻言低声对身边的人说道:“这雕得倒挺真,上个月何彦升总督还报来俄军增兵的消息。”

德国皇帝威廉二世的包厢就在展厅楼上,他的吼声透过窗户传了下来:“把那个波兰人抓起来!”声音撞在威廉二世雕像的翅膀裂痕上,像在回应科扎克的雕刻,“他敢把德意志的翅膀刻出裂痕?告诉科扎克,克虏伯的钢能打穿坦克,也能敲碎他的凿子!”

德国代表团的冯·施托伊本男爵冲进展厅,指着阿尔萨斯-洛林地图上的浅痕:“这是故意的!”他掏出斯特拉斯堡的城市规划图,“我们刚在那里建了新的钢铁厂,你却把它雕成被压迫的样子!”他转向围观的记者,“1904年圣路易斯奥运会,我们的运动员雅克·勒梅尔就说过,阿尔萨斯人以德国为荣——这雕像根本是造谣!”

“我堂兄在阿尔萨斯的纺织厂做工。”科扎克突然提高声音,工装裤口袋里掉出一封皱巴巴的信,“他说每天开工前要对着德国国旗鞠躬,可吃饭时还是用阿尔萨斯方言跟工友聊天。”他指着威廉二世雕像的炮口,“这炮口对着奥匈,不就是你们天天说的‘要帮哈布斯堡看住巴尔干’?我不过是雕了你们自己说的话。”

展厅里的记者们炸开了锅。英国《泰晤士报》的记者举着相机追问:“科扎克先生,你为什么要这样雕刻?”科扎克抹了把脸上的石粉,指了指自己的波兰姓氏:“我祖父1863年参加反俄起义时,被这三个国家的军队追过。”他指着三座雕像,“弗朗茨·约瑟夫的军队占了我们的盐矿,尼古拉二世的军队烧了我们的教堂,威廉二世的祖先帮着镇压过起义——这就是他们在我眼里的样子。”

联合帝国南洋党副党首陈德康抱着胳膊站在人群外,对身边的南方党副党首林建斌说:“这波兰人胆子不小。”他看着弗朗茨·约瑟夫雕像下的波斯尼亚地图,“倒是帮我们省了功夫,南洋党正想把橡胶卖到波斯尼亚,这雕像一闹,奥匈的注意力肯定被吸引走了。”林建斌撇撇嘴:“你们倒是会捡便宜,我们南方党的丝绸还在中南联邦跟你们抢订单呢。”

印度帝国首相乔治亚公爵的秘书也来看热闹,手里还拿着刚买的明信片——上面印着这三座雕像。“公爵说这倒省了分析报告。”秘书对身边的人笑,“弗朗茨·约瑟夫的权杖缺角,说明波斯尼亚不稳;尼古拉二世盯着巴尔干,俄国肯定要动手;威廉二世的炮口对着奥匈,德奥联盟怕是有裂痕——这些都能写进棉花贸易的风险评估里。”

奥匈皇储弗朗茨·斐迪南大公突然走进展厅,军刀的挂扣撞在尼古拉二世雕像的佩剑上。他没看奥匈的雕像,反而盯着俄国沙皇的眼睛:“科扎克先生,你把他雕得像在看波斯尼亚?”大公突然冷笑,“告诉你,下个月我们的军演就定在萨拉热窝,到时候让你看看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我会去看的。”科扎克拿起身边的凿子,在自己的作品底座上又刻了一行小字,“真相不会被石头压着。”他的动作让石屑落在威廉二世雕像的翅膀裂痕里,像给那道缝填了点东西。

展厅外的广场上,约瑟夫·毕苏斯基拉着海伦娜往这边走。他刚听说了雕像的事,脚步不由得加快:“一个波兰裔美国人,在伦敦雕了这三座像——这比任何演讲都有用。”海伦娜望着展厅的方向,阳光把雕像的影子投在地上,像三个正在争吵的巨人:“可他们会毁了这些雕像的。”

“毁了也没用。”约瑟夫指着广场上议论纷纷的人群,“刚才有个塞尔维亚小贩已经把雕像画成了明信片,一便士一张,卖得飞快。”他想起科扎克说的话,突然笑了,“就像我们的语言,他们烧了书,却烧不掉人嘴里的话;砸了雕像,却砸不掉人心里的样子。”

傍晚时,奥委会的人果然来封了展厅,说要“审查作品是否符合奥林匹克精神”。冯·霍约斯伯爵亲自监督工人给雕像盖布,盖到弗朗茨·约瑟夫的胡须时,他特意用手抚平了布面,像在掩盖什么。苏霍姆利诺夫让人在俄国雕像周围拉了警戒线,牌子上写着“禁止触摸”,却挡不住记者们从缝隙里拍照。

科扎克被美国代表团的人叫去谈话,走前他回头看了眼三座被盖起来的雕像。布单下的轮廓依然清晰,像三个不肯躺下的影子。他知道,明天可能就看不到这些作品了,但刚才那个塞尔维亚小贩说,已经有波斯尼亚人托他带十张明信片回去——有些东西,一旦被看见,就再也藏不住了。

展厅外的路灯亮了,陈宏斌给北方党总部发了封电报,上面写着:“俄奥德矛盾加剧,勒拿河驻军需加强戒备,可趁机提高钢铁供应价。”陈德康则给苏曼发报:“波斯尼亚局势不稳,橡胶可提价三成,让奥匈人着急。”林建斌的电报更简单:“南方党纺织厂可加大对塞尔维亚的出口,他们现在肯定需要布料做旗帜。”

科扎克站在路灯下,看着三个政党的副党首各自离开,突然觉得自己的雕像雕得还不够——他该在底座上再加一行字:“权力斗来斗去,最后都是别人的生意。”但他没说,只是把凿子放进工具包,准备明天去看萨拉热窝军演的新闻。有些事,比石头更经得住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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