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齐砚冰,赵山河肯定不会就此放肆,他的理智绝对不允许他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
当然如果真的喝多了,那也没有办法,就比如上次。
至于季敏,她也没想到齐砚冰会改变计划,给她加了一记猛料,直接让他们姐弟彻底沦陷。
因为齐砚冰担心赵山河酒量太大,到时候季敏就算是喝多了,赵山河还没喝多,那计划就有可能破产。
所以对于季敏来说,齐砚冰这完全就属于超级助攻,让他们没了回头的路。
此刻,赵山河再也顾不上什么了。
赵山河化被动为主动,手臂猛地收紧,将季敏更用力的揉进自己怀里,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
他疯狂的回应着季敏的吻,反客为主吮吸着她口中的每一寸甘甜,掠夺着她的呼吸。
两人如同干柴烈火,一旦点燃,便以燎原之势疯狂燃烧,彻底沉沦在这极致刺激的情欲漩涡之中。
理智、身份、顾虑……
所有的一切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和燃烧的渴望。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一晚,季敏终于如愿以偿,她毫无保留任由赵山河欺负,或者说她比赵山河还要疯狂。
这一晚,赵山河爆发出男人的所有本能,不用再顾忌任何事情,只剩下春风得意的享受。
谁让季敏可是西安城多少男人心中的女神,今晚女神彻底沦陷,赵山河肆意的征服着女神,真是让人羡慕不已。
齐砚冰这位好闺蜜把所有事情安排好就离开了,真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好人啊,不管是赵山河还是季敏都得好好感谢感谢这位好闺蜜。
齐砚冰为了搞定赵山河已经喝了太多酒,醉醺醺的回去以后直接躺在了床上,可是她却根本睡不着,不由自主的想象着此刻季敏家里天雷勾地火的激情场面。
季敏是齐砚冰喜欢的人,把自己喜欢的人送给别的男人,齐砚冰心情非常的复杂和矛盾,同时居然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刺激。
只不过齐砚冰不仅喜欢女人,同时也不排斥男人,她是标准的双性恋。
她虽然对赵山河意见非常大,可是并不反感赵山河这个人,只是因为赵山河染指了她的女神而已。
也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寂寞空虚,齐砚冰越想越觉得上头,身体逐渐开始扭曲了起来,显然她已经逐渐按耐不住冲动了。
当情欲爆发以后,越想只会越难受,齐砚冰更是想到她替换了季敏,这会正被赵山河肆意欺负着。
到最后她的想象力愈发的疯狂,更是想到了她们姐妹俩一起伺候赵山河的场面。
这个时候齐砚冰再也受不了了,她暗骂了声便宜你了赵山河,随后悄然拉开了床头柜……
清晨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悄无声息地潜入房间,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而朦胧的光带。
空气中弥漫着宿醉未醒的沉闷,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交织的甜腻气息。
赵山河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逐渐恢复意识的,太阳穴如同被重锤擂击突突的跳着痛,喉咙也干涩的像是被砂纸打磨过,每一次吞咽都带来撕裂般的难受。
赵山河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眼皮沉重的几乎抬不起来,脑子里浑浑噩噩,像是塞满了一团浆糊。
昨晚的记忆支离破碎模糊不清,赵山河只依稀记得齐砚冰说她失恋了,哭诉着让他陪酒,一杯接一杯的喝。
然后齐砚冰就突然有事离开了,然后他跟季敏再喝了两杯似乎就断片了。
“该死的,又特么喝多了。”赵山河在心里暗骂道。
也许是因为昨天跟敏姐缓和关系了,又加上要安慰失联的齐砚冰,这才会喝断片。
只是每次短片酒醒后第二天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实在是太特么的折磨人了。
赵山河下意识的想翻个身,却猛然感觉到不对劲。
因为身体的触感异常清晰而陌生,或者说有些太奇怪了,手臂上传来的并非是冰凉丝滑的床单质感,而是一种温润、细腻、带着惊人弹性的触感。
同时鼻翼间萦绕的也不仅仅是酒气,更有一种淡雅的、属于女性的体香。
更重要的是赵山河感觉到一个沉重的、温软的身体正紧密地贴合着他,一半压在他的胸膛上,呼吸均匀地拂过他的颈侧,发丝散乱地蹭着他的下巴。
这……这是什么情况?
赵山河的心脏骤然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宿醉带来的头痛瞬间被一股冰彻刺骨的惊悚感所取代。
他猛地睁开眼睛,瞳孔在接触到微光的瞬间适应了昏暗,然后他僵硬地难以置信地低下头。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如遭雷击,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的怀里,竟然躺着一个人。
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
女人如海藻般的秀发铺散在他古铜色的胸膛上,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
光滑细腻的脊背裸露在空气中,肩头圆润腰肢纤细,优美的身体曲线在朦胧的光线下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轰——!”
赵山河的大脑彻底炸开了。
所有的睡意、所有的头痛,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无边的惊恐和骇然。
冷汗唰的一下从他全身每一个毛孔里涌了出来,瞬间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赵山河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几乎是弹射般的猛地坐了起来。
由于动作太过剧烈,他甚至感到一阵眩晕,眼前发黑。
赵山河突如其来的动作,以及被子被掀开带起的冷空气,显然惊扰了身旁熟睡的美人。
一声带着浓浓睡意和不满的嘤咛声响起,季敏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初醒的迷茫让她眼神没有焦距,她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猛然坐起的巨大身影,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视线缓缓聚焦,当看清眼前赤裸着上身、表情惊恐万状、正目瞪口呆看着她的赵山河时,短暂的呆滞过后……
“啊……”
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惊呼下意识地从季敏的喉咙里迸发出来,她猛地拉过被赵山河掀开的被子,手忙脚乱的裹住自己的身体,迅速蜷缩到床的另一侧,只露出一张惊慌失措、布满红晕的俏脸。
季敏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羞赧和不知所措,仿佛真的对眼前这一幕感到无比的意外和骇然。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空气中弥漫着极度尴尬和紧张的气息,几乎令人窒息。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僵坐在床上,面色惨白冷汗直流。
一个蜷缩在床角,用被子紧紧包裹自己,眼神慌乱。
赵山河的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是敏姐?
他……他怎么会和季敏姐睡在一张床上,而且还是以这样一种方式?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山河拼命的想从那些酒精麻痹后的记忆碎片里搜寻线索,却只抓到一些模糊的的片段,可是那些片段却无法拼凑出完整的前因后果。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赵山河的心沉到了谷底。
这不仅是酒后发生意外,而且对象还是他一直视为亲姐姐一般的季敏,这简直是畜生不如的行为。
他以后该如何面对季敏?
如何面对若影?
如何面对所有人?
无地自容的感觉像潮水般将赵山河淹没,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或者时间能够倒流,他绝对绝对不会喝那么多酒。
赵山河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眼神躲闪,根本不敢去看季敏的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赵山河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颤抖的字说道:“姐……我……我们……怎么会……这样?”
赵山河的声音干涩沙哑,充满了恐惧和愧疚。
此时蜷缩在床角的季敏,从最初的惊慌过后,眼神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昨晚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一切的一切都按照她内心深处那个隐秘的计划进行了。
是的,她如愿以偿了。
但此刻,季敏不能表现出来,不然会让赵山河怀疑。
她必须扮演好一个同样不知情、受害者的角色,至少表面上如此。
首先季敏需要让赵山河先被愧疚淹没,让他先不知所措,然后她才能掌握主动权,引导事情向她所期望的方向发展。
季敏微微低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得逞和一丝羞涩,声音细若蚊蚋,还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和迷茫道:“我……我也不知道……昨晚……我们都喝多了……”
这句话如同赦免令,又如同更沉重的枷锁,压在了赵山河心上。
果然是因为酒精!
赵山河痛苦的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里充满了悔恨和决绝。
男人就该有担当,错了就是错了,绝不能逃避责任。
赵山河硬着头皮,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无比诚恳的看着季敏沉声道:“姐,对不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喝多了,我不是人。我我混蛋,请你原谅我。”
赵山河低下头一副任凭发落的样子。
季敏的心微微一动,赵山河的反应在她的预料之中,他的负责和担当正是她欣赏他的地方之一。
赵山河不能让气氛一直这么僵硬和请罪下去,那样只会把赵山河推远,让他想着如何认罪伏法,而不是如何接受她。
于是季敏轻轻摇了摇头,语气缓和了一些,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无奈和宽容道:“山河,你不用这样自责,这也不全怪你,我也……我也喝多了。”
季敏微微别过脸,露出一段白皙修长的脖颈,上面还残留着些许暧昧的红痕。
赵山河愣住了。
他本以为会迎来季敏的痛哭斥责甚至耳光,却万万没想到她的态度会如此的平静,甚至还在为他开脱?
这反而让他更加不知所措,心里的愧疚感更深了。
他宁愿季敏骂他打他,那样他或许还会好受点。
现在这情况,他该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