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万?”
于大明惊的手一松,酒瓶子差点儿摔一地!
杨大海手疾眼快,伸手一捞,稳稳当当的接住了酒瓶子,放到炕上。
“你一个身价过亿的大老板,听见五万就吓成这奶奶样了?”
杨大海目光跟ct似的,在于大明身上来回扫荡:“你丫不是装的大款吧?”
于大明真是脑袋上戴帽子,怀里搂兔子,这叫一个冤呐!
“洋酒也没这个价啊!”
“这他妈的是一般酒吗?这是治你病的药!爱喝不喝!不喝我自己留着了!”
杨大海把酒瓶子往炕里一推,这买卖不打算做了!
“哎哎哎,别别别!杨大仙,我脑子让驴给踢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生气啊!”
于大明做生意的人,平时多精明啊,身上粘完毛比猴儿都精!
他也是一时懵登蹭,把人情送匹马,买卖不饶针的生意理念给表现出来了。
等杨大海一生气,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求人解诅咒来着!
为了解除诅咒,他花的钱海了去了!
这算啥啊,才五万!
花的值!
于大明招呼保镖王德彪赶紧去县里找自己的秘书,“立马去银行取五万块钱的现金!”
说完,又跟杨大海赔笑脸:“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哎!那个谁,先别走!”
杨大海叫住王德彪,先是坏笑着瞥于大明一眼,然后才懒洋洋的开口:“谁告诉你我这五万要人民币了?”
“啊?你不要人民币要啥?”
于大明一愣,随即试探道:“要港币?”
“我看你是傻币!”
杨大海一下子怒了,顺手把炕笤帚朝于大明扔了过去!
“你他娘的拿老子当傻子糊弄呢?现在一块钱人民币兑三块多的港币,我要港币?啊?我要港币!?”
于大明这两天干活儿干的,身体灵活了不少,他躲过炕笤帚,苦巴着脸问:
“人民币和港币都不要......你要美元啊?”
“快点儿滴,再磨叽我就要英镑了!”
现在一英镑能兑四块九左右的人民币,而一美元能兑三块五左右!
所以,于大明再墨迹一会儿,又多损失五六万人民币!
“杨大仙,你也真是神仙啊,你还知道英镑和美元......可我手上没这么多外币啊!”
“那我就不管了,等你什么时候有美元了,什么时候再来拿酒吧!”
杨大海就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公平正当。
于大明一咬牙,问杨大海:“这酒真管用?”
“别废话!”
“行!我这就亲自去换美元!”
于大明匆匆离去,正跟黄洪军打了个碰头。
他身穿一身厚重的棉袄棉裤,身上还背着个麻袋,里面鼓囊囊的。
打开一看,全都是肥大的獾子!
看着这些獾子,杨大海不禁又想起了当初自己和韩永勤去掏獾子窑,还是黄洪军的父亲指路......
斯人已逝,活着的人还要继续!
斟上热茶水,让黄洪军暖暖身子,杨大海顺便问候了一下家里可好。
黄洪军先是皱了下眉,随即又笑道:“家里都挺好的。”
杨大海看出来这是有事儿,但黄洪军不主动说,他也不好往深里打听。
两人刚说了几句闲话,韩永勤杠杠着闺女过来了。
韩明珠搁家玩腻歪了,非得出来串门子。
一撩门帘,韩永勤惊喜道:“哎呦,洪军来啦!可是有日子没看见你了,婶子身体挺好的?”
“哎,挺好的。”
“挺好的就挺好的呗,你这什么语气啊?”
黄洪军烦躁的搓搓手,“哎,自从我爹走了,我娘天天闹腾,家里鸡飞狗跳的!不是我这个当儿子的不孝顺,我现在倒盼着她别这么能折腾了......”
说话声越来越小,黄洪军强扯出一抹笑,转移话题:“你们看看我套的獾子,可肥实了!”
“对了,阿勤,你不说你老丈人有痔疮吗?这皮子你拿回去给他缝裤衩子上,能治痔疮!”
韩永勤和杨大海对视一眼,心中不约而同的想道,看来黄洪军的娘还是把老爷们儿的死怪罪在了儿子儿媳身上了。
他们作为外人不好去评判黄母的做法,只能顺着黄洪军的话题往下聊。
“你从哪儿掏的獾子啊?这半口袋子抵有七八只吧?”
“嗯呐,七只!都是一窝的。”
晚上饭也不做别的了,獾子肥油不老少的,除了熬点儿留着治烫伤,剩下的全炖白萝卜。
獾子肉腥气味儿大,得多焯两遍水,再用清水洗,然后大酱打底,多放山花椒、大料、红辣椒,炖个九九八十一分钟,一掀锅盖,浓香味儿扑鼻!
獾子肉出了锅,杨大海又麻溜的炒了个大葱鸡蛋和醋溜白菜。
主食就是米饭,焖的刚好的大米油性十足,在电灯泡底下个个反光!
众人围着炕桌吃饭,韩永勤指着炕头上的酒问:“这啥酒啊?整点儿啊?”
“这酒可整不了,你,我,大哥,洪军,都不行!”
杨大海挨个点名,然后指到张亮亮那儿顿了一下:“亮哥倒是能喝一小口。”
“嚯!这什么酒啊?咱还不配喝?”
“估计比较名贵呗!我不是能喝一小口吗!”
“不是,你凭啥能喝啊?咱连虎鞭酒都喝过,啥酒能比虎鞭酒更牛逼?”
“......”
桌上的众人被杨大海勾起兴趣来,纷纷开口问他那是什么酒。
杨大海也不卖关子,直接把药酒配方说了出来。
“就这酒的药性,你们喝一口能原地直接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