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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是谁夺取了五弟弟的生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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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提笔开卷的时候,请允许我为我五弟弟默哀三分钟,止住哭泣,擦去眼泪,别让我身体发抖。我要告诉世界,我的五弟弟,马家良19岁,在1979年12月30日 早晨,在抚远医院,离开了这个世界。他没有看到1980年元旦的曙光,他的生命不是病死的,是谁夺取了他的生命?

时间是1979年12月26号了。早上我上班呢。上班,我在给学生上课呢,校长跑来叫我接电话,说是县医院打来的。我跑到办公室,拿起电话,我问你是哪里?“哪里?我是你大哥,五弟弟不行了,在抚远医院抢救呢,三兄弟你快来,你快来。来晚了,你就见不到五弟弟了。“啊啊,五弟弟不是去县里考试去了吗?全县老师转正呀?”我话没说完,那边电话撂下了。

我听到五弟弟不行了,我吓得腿都软了。我知道五弟弟有病,是曙光公社派出所所长老郝的亲戚打的,是六一晚上,老师们领着学生去前哨看电影,在回来的路上截道打的,打,这伙暴徒有预谋的。六一这一天,是曙光公社中心校开运动会,这些暴徒知道中心校开运动会,乡下各村学校的老师学生都来参加,知道我弟弟是新村的老师。新村一共就两个老师吗?孙老五家就是新农村的。因而,这些暴徒,在白天就早早地来到了学校运动会场地,假装是看运动会,实际是搞踩点,在运动场地,孙老五和孙老四哥俩领着三个暴徒,等待着我五弟弟出现,可我五弟弟却不知道,就在我五弟弟来回领着运动员跑赛的时候,这孙老五就指着我五弟弟说,这个老师就是新村的,我大哥领着八户去落户,他家不同意,只给落四户,今晚咱就要他的命。这些暴徒为了暴打我五弟弟,这一天始终跟踪,探听曙光中心校运动会安排的日程,在下午从老郝家孩子学生嘴里得知中心校,在前哨兵团电影院,已集体购买了晚上的电影票时,欣喜若狂,随后就选择了作案地点。

中午了,十一点多了,抚远客车来了。我急不可耐地上客车等着坐返车了。

客车一路颠簸,我的心也揪成了一团。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可我却觉得这车速太慢了。太慢,二百八十多里路啊?奔波了四五个小时,天都大黑了,黑老半天了,客车才到了抚远。我到县里了,我到了县里,就往西山医院跑啊。

我到了抚远医院,走到走廊里,就听到五弟弟的病室里嗷嗷地狂喊声。我推开门,就看到五弟弟坐在床头,疼的用手把着铁床喊,三哥,三哥,我不行了,给我报仇。

大哥看我进来,一把拽着我,三弟,你来了,赶快记录,赶快记录。我一看五弟弟,强壮的五弟弟,一米七八大个子的五弟弟,含拉子淌着,手不断的捶着床。喊着。我哭了。我上前握着五弟弟手,说三哥来了,来了五弟弟。爹说,“别说那没用的,赶快记录。”我说,这还是叫郝成林亲戚打的没好呗?“嗨,现在,你别说这个,好心的大夫都告诉咱了,你弟弟,治不好了,趁着你弟弟还有这一口气,还能说点啥,你们记下来,以后好告那个所长。”

我听了,吓得浑身发抖,强忍住泪水,从兜里掏出笔和纸,“弟弟说吧,哥给你申诉。”“六一,六一,曙光中心校,开儿童会,叫我们乡下的小学都去了,白天开运动会,晚上,中心校,在兵团前哨电影院,买的票,叫乡下七个村的老师领着学生都去看电影。我们都去了。我去,去,去了。”五弟弟说着,气喘的厉害。嗷嗷叫。我记录只好停下。“看,看,看,看完电影。”五弟弟又说哦,我赶快记。俺爹喊着,快记,快记。“晚上,天黢黑了,我们老师领着学生回来,快走到学校了,那道路的两旁不都是,都是,大树林子了吗?就在那出来一伙人,蒙着头,窜上来,把我摁倒就打,打我,打着,他们谁,有人喊着,叫你新村不给我落户,叫你们不给我家落户?派出所所长是我家亲戚,都不好使。”五弟弟说着,断断续续。“五弟弟,你歇歇。我叫五弟弟歇歇。俺爹说:家良,我替你给你三哥说,家军,你五弟弟当时就叫孙老五给打昏了,咱新农村的十几个小学生吓得嚎啕大哭。乡下一起开运动会的。腰九二的,腰九七的,几个老师都赶到了,到了,给五弟弟抬曙光医院去了。第二天,我和你大哥,听说了,去医院看五弟弟,五弟弟已经抢救过来了。”“家军,咱五弟弟叫老郝的亲戚打的,我和爹去了,还不会走呢,我到现场看了,我在现场,捡到打五弟弟那人穿的一件衣裳,还有一个的确良绿色军帽,帽子上有血。我去曙光公社派出所报案,我给老郝说,他说不可能是落户的人,我拿着衣裳叫他看,我说这就是证据。他说证据,你交给小郑吧。我处理他。”

“啊,家军,你五弟弟,在曙光公社医院住了十二天医院,我再去派出所找老郝的时候,老郝就不是那样说了,他说,谁打的调查了,不是他亲戚打的。我说那衣裳不是证据吗?他说那衣裳就能证明是他亲戚的了。他说,再说了,大风把谁的衣裳刮那去了,就证明谁打人了。”

“弟弟疼地嗷嗷嗷地喊着。”我听了大哥和俺爹说的情况,我泪流满面,我想起了,我 当村长时老郝找我给他亲戚落户的场景。那是一次一次逼着我给他的亲戚落户啊。他的宾县亲戚,一下子来了八户,八户都是亲戚,还都是推牌九,打小扑克,喝小酒,游手好闲的手。我一看这些人要是都进来,落到新村,新村就得黄。当时,老张叔都说,家军呀,你当村长,咱们建点,一共来了二十户,于江当工人走了,老吕吃不了苦,搬回富锦了,你要是叫老郝这些亲戚进来,他们仗着老郝,到时候,这也不干,那也不干,咱这个村子就得黄。我说黄,我找公社书记,叫书记帮着咱们协调。

公社给协调了,后来给我们村塞进四户。

我沉思着。

“哎呀,妈呀,哎呀。啊啊啊。”五弟弟嚎叫着。爹说,这,我这,有什么办法呀?你这弟弟是闹心啊。爹说着又哭了。

大哥说,要知道这样,在富锦穷死,穷,就是饿死,也不来这呀。我听了大哥的抱怨,说:“大哥,别说这个,国家是好的,共产党的干部大多数是好的。明天,我去找公安局去。”“家军,你去公安局去,这几天,我和你大哥都上公安局几趟了。”

“你去几趟了,你一去,老郝,就看着咱们,他看咱去了,就想法阻拦咱们。我昨天去,我就给那个科长说了,祸根就是老郝。”

“祸根是他,咱整个新村都知道,打你五兄弟,是老郝的亲戚,叫家军看看咋办吧?”

”“咋办?先给我五弟弟治病,治好病就拉倒吧,要是真的治不好了,我找政府去。看看他老郝,一个派出所长大,还是抚远县政府大?

“派出所大,这派出所呀?所长,家军,咱也不知道所长官有多大呀?我可是看到了,公社叫咱落户去,我去了,我和 老张,老高到了公社,我找到公社李书记,他给咱建点落户十几家的申请都签字了,说你们去派出所吧,叫派出所给办户口,我几个到派出所那了,老郝说不好使。”

“不好使?爹,家军你们这还不知道呢,这回,老郝,所长还不当了呢,现在到公安局,当副局长了。”

“哎,大哥,他老郝不当曙光公社派出所所长更好。他要再在那当啊,那曙光公社都成老郝的家了。”

我听着这些,心中怒火中烧。五弟弟如此年轻,本有着大好的未来,这回老师考试完,就转正当老师了。却遭此横祸,而派出所还如此不作为。我握紧了拳头,对大哥和爹说:“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给五弟弟讨个公道。虽然老郝去了公安局当上副局长,但咱们有证据,就不怕他。”

我弟弟在医院喊着,叫着,我心如刀绞、我四处奔走,收集更多的证据,我找到当时在场的学生和老师作证。我带着这些证据,先去了县里的教育局反映情况,公安局实名举报。起初,过程并不顺利,有人对我冷眼相待,甚至阻挠我。但我没有放弃,一遍又一遍地申诉。后来,有人告诉我,县人大管用,它是监督下面这些单位不作为,乱作为的。我说我去试试。

终于,上级部门重视起来,成立了专门的调查组。为了调查工作能顺利,抚远县委,先停止了老郝——郝长林的副局长工作。老郝工作停止了,我五弟弟挨打的案件,调查加快了,经过几次深入调查,案情有了很大的 进展。

1979年12月30早晨,天还没亮,五弟弟停止了怒嚎,带着愤怒闭上了眼睛。五弟弟闭上眼睛了,浑身变得乌黑。

五弟弟走了,俺娘,从乡下坐着马车,走了一天一宿,走了一百多里来了,亲朋都来了,大家都不叫发殇。大家觉得,抚远公安局局长渎职。对郝长林长期横行乡里,有不可推脱的责任。但公安局主要领导,装怂装懒,先后派几个科长来做工作,说人既然死了,也复活不了,他们净说好话,说我爹你是党员,又是老八路,应该懂得道理啊,你是老革命了,是我们的前辈,总得给我们点时间调查呀。

公安局的人说,俺娘也不答应。俺家不答应,这公安局的又来找我去公安局,领着我,到抚远木材厂看棺椁,叫我挑好的,我哭着给五弟弟选了一口黄花松的棺材,公安局给划了三百块钱。叫我说服家人,把棺椁拉回去吧。可俺娘说啥也不走,不让发丧,舅舅,表叔来了都不同意发丧。公安局又叫人领着大哥去给五弟弟买衣裳,帽子鞋。那我们也不走,五弟弟就停尸在病房。医院院长和很多大夫听了弟弟死因,都表示同情,都说,这个孩子死的冤。公安局在大家的谴责下,又给送来玖佰元钱。我们不要,他们说要吧,要吧,那个大胖子局长,叫人又把我叫去,苦笑着给我说,你是读书人,你也当过小领导。你看,我们就是对我们的烈士做,也不过这样。我看他 一副肉墩样,我说我们不要烈士。我们要得是正义,你应秉持正义。你必须对郝长林这样的公安人员,长期勾结社会坏人,欺压老百姓人作出处理。必须对这次参与人员的主谋绳之以法。这个领导说他一定能做到。我答应了。

我答应了,公安局派来个大解放车,去木材公司装了刚才买好的棺材。他们还跟着来几个公安人员,来说是护送我们,我苦笑着,我说我们一个小老百姓,生命,都不值路旁的一根小草。老张叔说,我知道你们是来监视我们,怕我们把棺椁拉走,去地区告你们。在我五弟弟入馆时,亲朋要求要灵幡,公安局人员又赶快去给米一个灵幡。我们村的人还要求很多。我说算了。

1980年1月1号,我五弟弟的灵车,大解放车,顶着狂风,压着大雪壳子,插着一个领灵幡往回走了。灵车在大雪天里,奔驰了三个 多小时,才到了村子西面,大家不叫俺娘去墓地,俺娘坚持去。村里的人除了作案的家属没来,其余的都自发的来送行,老党员老张叔,组织弟弟教过十几个学生来送行。在五弟弟下葬的时候,学生家长都主动的叫孩子跪下给老师磕头。我和俺爹哭着,往上拽孩子不用跪着。俺爹给孩子说,孩子,爷爷告诉你们。好好学习,长大了,要做好事,作为国家为人民有益的事。老张叔说,你们有能力,要像你马爷爷当年那样,打鬼子去。

安葬要结束了,我给五弟弟跪下磕几个头,我说五弟弟哥记得你,七七年底,要过年了,哥哥我叫大树撅天上去了,你救过哥哥的命。那是你一口气跑了十四五里地,赶着牛爬犁,给哥拉回家的啊。六弟弟跪着磕头,说,五哥,咱从富锦搬来这两年,是你领着我在曙光学校上学呀,咱俩为了解决吃饭的伙食费,你给学校食堂上大井打水挑水,给学校食堂劈柴。我给学校喂猪喂猪食。

哭,大家都哭,都流着眼泪,谴责着那个郝长林。最叫人难过的是俺娘不肯回家了,就在那大雪地里坐着哭,哭着说他五儿子在建点这几年,年年冬天采伐,和俺爹去放木头,为家挣钱。我没办法,我给几个婶和几个嫂子说,你们给俺俺娘拽着哄走吧。等着国家处理吧。

弟弟安葬了。我们回到家中,俺娘的脚冻坏了,娘哭病了。我的手也冻坏了。这一年,一冬天,我家始终处于悲哀之中。在过年的时候,我家啥也没准备。在大年三十,娘还要给弟弟送几张纸去。为了叫俺娘走出阴影,解除俺娘的痛苦,过了年,正月初六,我叫六弟弟陪着俺娘上富锦二哥家去了。

那是过去半年了,县公安局告诉老郝,县里不叫他当副局长了,叫他回家了。又过了一段时间,曙光公社新上任的所长告诉我们,说是参与打我五弟弟的五个人都抓着了,都受到处分了,主谋陈永贵判刑两年。对于这一点,我家是不认可的。陈永贵是我们村陈永富的弟弟。陈永富这个人,是不怎么的,几次参加 工作,都被开除,1976年冬天抚远商业招工人,县里给公社两个指标,公社给我们新村一个,理应我去。可他和我抢,我让给了他,可他只干了三个多月,因为贪污,被群众举报,被公社送进监狱,随后被曙光公社供销社开除公职。这都是事实。但作案那四个人,是孙老大的弟弟,孙老四,孙老五干的。老孙家是老郝的亲属,郝长林为了给他们落户,拼命似的找我,找老党员老张。可是我们给老孙家落户之后,老孙家家八九口人,只有孙老大跟着村里干点活,还有三瘸子,偶尔干一点,那孙老四,孙老五,那是村里的活一点都没干过,不是偷,就是到处赌博,挑弄是非。

但我们没办法。可俺爹总认为,这个案子没有结束。让我们记住,这个案子,主谋是老孙家,孙家的背后是老郝。郝长林是罪魁祸首 。

罪魁祸首,郝长林,不久家就搬走了。派出所的人说老郝全家都搬回老家辽宁去了。

第二年,我为了叫俺娘走出阴影,家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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