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林染表示拒绝：“不了，我叔叔婶婶在家等我，走了！”
Allen也没留她：“David，你送送她，回来了给我带几个人。”
程林染都没眼看他，她看了David一眼就起身了。
David赶紧拿着笔记本和文件夹跟着程林染出去，他对程林染很是敬重，在她面前连呼吸都是轻的。
一个190*180但是低眉顺眼的壮汉单独跟着她，在哪个场合都很违和，尤其这里是会所，程林染就借着去洗手间的理由让他先去忙了。
就是因为多出来去洗手间的功夫，让她恰好在大厅里迎面遇上了柯菡一行人，和柯菡一起被人簇拥的居然是齐远，她甚至看到了赵畅。
程林染接的电话那头是林森，就这些人还不至于她挂了电话跟他们社交，微笑点头就算礼貌了。
赵畅和她视线交汇，二人都在对方的眼神里看见了诧异，因为他们觉得不该在这里遇见对方。
见程林染没有拿开手机跟他们寒暄的意思，齐远也没有要说话的苗头，柯菡也只冲她点了头。
但就是有人在勇敢的前提下没眼色，周宇轩直接脱离了大部队要去送程林染，出其不意到赵畅这种前职业电竞选手都没抓住他。
“程小姐是要走吗？要不我送你吧！”自从上次见面加上微信，周宇轩时不时就要给程林染发个信息，就算从来没被回复过他也要坚持发，现在见到人了，他当然要把握机会。
柯菡看得直皱眉，他让孟帆先带人进去，他亲自去捉拿周宇轩。
齐远看似平静的眼睛里，一种名为危险的情绪已经在疯狂翻滚，他也抬脚往反方向去了。
赵畅回头扫了他们一眼，抬手拦住孟帆说，“随他们吧，咱们先进去。”
孟帆知道赵畅和程林染是老相识，也就听他的随他们去了。
“不用。”程林染被周宇轩拦下时，林森正在电话那头抱怨找不着赵畅，她还没说自己已经和赵畅碰上面了，就开口拒绝了周宇轩。
虽然被拒绝了，但周宇轩没有放弃努力，“都这么晚了，你一个女生也不安全……”
“先挂了。”程林染挂了电话，才抬眼看着周宇轩打断他，“我说不用，谢谢。”
“宇轩！”柯菡及时赶到，阻止了周宇轩的再次纠缠，“程小姐，不好意思了。”
程林染点头：“柯总，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身后齐远的脚步越来越近，柯菡突然说：“程小姐要是没事的话，一起喝一杯？”
周宇轩以为柯菡在帮他，结果余光里出现了齐远，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改天吧，柯总再见。”跟他们喝一杯，程林染怕是真的闲了。
齐远可没打算让她走，他直接挡在程林染面前，看着她问：“染总不是在江城出差吗？怎么在这啊？”
“小齐总不也在吗？”
齐远就是这样，只要她理他，他的态度软化了一大半，“事儿办完了？去坐一会儿吧，正好赵畅也在。”
程林染思索了一秒钟，说：“包厢号发我，我一会儿过来。”她的包里还放着几份文件，得让司机过来拿走。
“你们俩先进去吧，我在这等着程小姐。”柯菡是组局者，孟帆在里边照看着，也只能是他陪着程林染迟到，也是给齐远和周宇轩单独相处的机会。
大概过了十分钟，程林染和柯菡就一前一后进了包厢，赵畅第一时间就发现这俩人比刚才熟了很多，估计是在外边说了什么。
包厢里已经很热闹了，没等赵畅使眼色，程林染直接就在他身边落了座，“你跟他们认识？”
赵畅点头，他在湖城也是富家子弟，“你干嘛来了？”他知道她要来湖城，就是没想到现在这碰上面了。
“见Allen，晴天没跟你一起？”程林染注意到这里有人带了女伴。
“她还在实验室呢，没时间。”要不是东方晴天没时间，赵畅也不会答应孟帆来这儿，“周日你要是有空，咱们一起吃个饭？”
“下次吧。”程林染接过赵畅递来的酒跟他碰了一下，“我这次过来，事儿还挺多的。”
“也行。”赵畅抿了一口，他注意到在场有几个人一直在盯着程林染，“对了，你跟周宇轩认识？”
“见过一面。”也是因为Allen要在这加班。
“他从小花花肠子就多，你不用给他好脸色。”赵畅和周宇轩算是发小，周宇轩比他大几岁，“这小子运气真好，就今天没带女伴，让他碰上你了。”
赵畅抬手接过旁边递来的烟，问程林染，“要吗？”
程林染伸手抽了一支夹在指尖，调侃道，“只发不点啊？”
赵畅乐了，顺手从边几上摸了盒火柴，“哥有那么不懂事？”
他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另外三个指头掐着火柴盒，右手手腕一个用力，火苗就跳跃在了他们眼前。
程林染叼着烟凑近后离开，赵畅也趁着火苗没熄灭将指尖的香烟点燃。
烟雾遮眼，在朦胧中程林染看着火柴棍被扔进垃圾桶，火柴盒也被随意丢弃。
她和赵畅的座位不在角落，左右两边也都有人在，眼看着这俩人之间的互动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有人忍不住调侃道，“赵大少怎么就给程小姐点烟啊？不拿兄弟当兄弟？”
赵畅抬眼看向说话的那人，重重点头顺着调侃说：“我在研究院能平步青云全靠这位，你们和她能一样吗？”对他来说，谁是兄弟还不一定呢！
程林染不语，只是一味地默认，她怎么不算金主呢？
孟帆只好替他们解释：“老赵开玩笑的，他们是好朋友，已经认识很长时间了。”
“我这八卦还没发酵呢！就让你辟谣了。”
“你别祸害程小姐的名声！”孟帆斜了赵畅一眼，他俩算是这堆人里关系最好的了，他不辟谣谁辟谣？
程小姐本人是一副坐在观众席的松弛感，手肘松松垮垮地靠在边几上，烟灰恰好能不外落。她明明在偏头看向相反的方向，却在火星逐渐靠近手指时，手腕下压将火星碾灭在烟灰缸里，“多谢孟总。”
赵畅也把烟掐灭了，拍了拍手又给程林染递了酒，说：“好不容易聚一块了，老盯着我们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