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好。”
赫斯克用自己向来很低的声音,冲着你这样赞许。
在车厘子和安吉尔冲你疯狂打手势、并示意自己不会再继续这个话题后,你才冷淡地将她们放落地面。
你的眼睛稍微飘忽了一下,因为妮芙蒂从赫斯克手里跳下来以后,便又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本想再三跟她确认一下整个客栈中的……那个东西,她到底有没有完全抓干净。
因为这决定了你要不要在大清洗结束后雇佣小恶魔来这里做彻底的除虫工作。
但很快,你没有安静多久的思路便被安吉尔紧随其后的发言打断了。
“噢……得了吧!老天,■■■,你简直比那些想和我玩‘驴拳(Dunkey Punch)’的家伙们还无聊!”
小嘴叭叭的根本停不下来的安吉尔,靠在对瓶吹的赫斯克旁边,语气抱怨中带着一丝惯常的调侃。
“嘘——等等,安吉尔,这事儿……”
于是,试图提醒的车厘子的声音,很快也被打断了。
“驴拳?我记得我们之前约好的,不允许你再接搞这种事情家伙的……你的老板……那个把翅膀当大衣穿的芭比粉蛾子居然还在胁迫你接这种魔?”
■■■脸色未变,但却跟鬼似的平滑的忽然凑到了蜘蛛罪人身前;她瞪大眼睛,用一种介于不敢置信和难以形容之间的表情看着他。
“老……老天!这只是一种性癖!别对我搞这种跳杀!你是想吓死我吗?”
被■■■突如其来的凑近吓了一跳的安吉尔做出一个十分夸张的受惊表情。
“性癖?猛击后颈或后脑可能会导致脑震荡、脑挫伤与脑内出血、对冲伤、颈椎骨折或脱位还有脊髓损伤!这意味着你可能四肢瘫痪或者呼吸停止!”
“‘驴拳’根本是一种毫无根据的都市传说,它最终可以导致的体验完全没有任何依据可言,你知不知道这甚至可能会导致你死亡一次!难道……”
感觉在教育完安吉尔之前,自己反而要率先脑淤血了的你伸出一根手指,狠狠戳了戳安吉尔系着领结的前胸。
然而这位黄片明星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你,然后用完全是调戏的语气拉住了你的手,得意洋洋又暧昧道:“听上去很辣——知道吗我的*冷淡米其林三星大厨,每次你在说这种正经话的时候都让我简直欲~火~焚~身~!继续,让我再听听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说不定我能精神高潮呢!”
■■■:“……”
■■■:“………………”
你盯着油盐不进的安吉尔看了一会儿,像是在处理他刚刚到底说了些什么逆天话。
当然,在你的大脑处理完最后一个字后,你立马用一种近乎惊恐的速度,抽回了自己的手。
东方罪人看上去简直就像一个被强行拉进窑子的中学生,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形容的无助和茫然。
她很快便落荒而逃了。
“……哈哈哈哈哈哈!今日最佳!婊——子——(bitch!!)”
完全在拿你这副样子取乐的安吉尔一边幸灾乐祸的大笑,一边和旁边的车厘子碰了一下杯。
然而在他打算将那口酒一饮而尽前,旁边的赫斯克却冷不丁地开口了。
他目不斜视,本就低沉的声音从瓶口后边淡淡地溢出:“……实际上她说得没错,我想,这种事确实不是性癖。”
“……”
“啧。”
在听到大猫这样说过后,安吉尔喝酒的动作很短暂地顿了一下。
“不用我说,她已经把那些曾经跟我玩驴拳,还有试图跟我玩驴拳的‘顾客’们全都宰得干干净净了,我他*的连一丁点后续都没看见。”
像是特意为了回应赫斯克,安吉尔用像是抱怨、但又没那么像抱怨的语气这么道。
他先是用自己空出来的两只手在自己的两边脸侧,做了个引号的动作。
但是蜘蛛罪人脸上的表情却不是不耐烦,而是某种无奈或……
罪人们脸上很少出现的情绪。
比如温柔?
不过安吉尔·德斯特要是听到有人这样形容自己脸上的表情,他大概会因为恶心,而把刚喝的酒全吐出来吧。
“是啊,她不是妈咪嘛。”
向来牙尖嘴利的大猫难得没有在安吉尔说出这种话、做出这种表情时去调侃或者批判,而是破天荒的选择了附和。
“……哼。”
“再说了(Besides)……我猜这鬼地方除了那个怪异又恐怖的笑脸先生,应该没有魔想看■■■的情绪一直这样——嗯,你知道的?”
在瞟了正在听夏莉说话的东方罪人一眼后,安吉尔跟旁边的赫斯克碰了一下酒杯。
他空出来的几只手在空中比比划划,嘴上不停:“这里可没有哪位魔,想看我们的客栈大厨情绪一直糟糕透顶!”
“……”
“我同意。”
“但是出于某些原因……我想目前我还是只能持保留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