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翻了一遍九宫格,艾不起翻出几件毛衣毛裤。
给师弟套上。
但这掉衣物显然还不够。
自从师弟觉醒了神眷能力,师兄弟俩从来没有为东西发过愁。
艾不起熟练地开始引导:“还得观里房间里衣柜里的你的棉坎肩吗,白色的那个。你的小红棉袄,臆想出来。我的那件黑色的羽绒服,加在外面。”
“师傅房间里的那个能当被子使的大棉袄,套在最外面。”
“前几年我给你买的那双雪地靴……”
“你的红色围脖在衣柜里,我的黑色的在箱底,都找出来。”
艾不起用手捂着师弟的冻耳朵:“你的蜂蜜小熊的耳暖……还有那顶配套的帽子,手冷不冷,棉手套我收在了……我记得师傅抽屉里还有一沓暖宝宝,也不知道过期不过期。”
鱼灯还是使用能力臆想出来了。
艾不起捏着那袋红色封皮的暖宝宝,抽出两张贴进手套里面,又将几张贴在师弟的衣服里面。
……
艾不起:“我记得师叔房里是不是有个热水袋?”
师弟已经被裹得像个熊一样,艾不起却没有罢休,眼见就差把白云观里的被子整出来几条了。
忍无可忍的审判长把异地登录的艾不起踢了下去。
试图冒头的艾不起:厚袜子——
审判长:下去!
艾不起:还差一把伞——
审判长一巴掌呼下去。
艾不起把鱼灯裹得太像个熊了,鱼灯根本迈不开腿。
于是鱼灯每走两步,扑通。
每走两步,扑通。
雪地里印满了他的形状。
宋楚熟练地停下来,听,扑通一声。
鱼灯仿佛一只在雪里刨动四肢的乌龟。
鱼灯:(???)?翻、翻不过来了!
审判长抢在宋楚之前伸出手拎起这只努力刨雪扑通的小乌龟。
看了下距离村子的路程,掂了掂手里的鱼灯,转头看向宋楚:“宝贝,想看飞盘吗?”
最后,审判长的飞盘还是没能扔成。
因为艾不起试图爬上来挠死他。
审判长:“啧。”
宋楚:“行李箱。”
审判长凭空掏出了金属行李箱,栽过孙华景的那个。
宋楚拎着行李箱站在鱼灯面前:“坐上来。”
旁边有一条鱼很酸:“宝贝,他看起来好重哇。”
宋楚甩他一记冷眼:你在讲什么没营养的废话。
裹成熊的鱼灯加上行李箱,两者也没两百斤。
不到两百斤,这和一箱小牛奶有什么区别。
拎着就走的程度。
一只鱼在茶言茶语:“宝贝我看他长了腿的,他可以下来自己走……这可是雪地,行李箱又拉不动,还不是全靠你提着他走……”
宋楚脸冻得像雪白的冰雕,冷笑一声:“或者我扔了行李箱抱着他,你看怎么样?”
鱼怎么看,鱼酸得冒烟成功破大防。
“你抱他!”
嗓门提高八度,不可思议的眼神,委屈的表情,活像宋楚把他糟蹋了一顿又转头抛弃了一样。
宋楚:“?”
宋楚都有些迷惑了,好像他真抱了一样。
不对。
宋楚眯了眯眼睛,慢条斯理冷笑一声:“别说我没抱,我抱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想翻天?
神经质地啃了啃指甲,审判长垂着眼在把宋楚扑进雪地里糟蹋一顿和把鱼灯拆成三百六十份之间选择了——
把自己气成一只河豚鱼。
转身蹲在雪地里生闷气。
银白长发可怜兮兮地拖在雪地上,浑身散发着被抛弃的小可怜的气息。
宋楚:……所以就是把自己气成河豚然后等人来哄,这是什么闹自闭的美人鱼。
宋楚围着他绕了两圈,欣赏“人鱼自闭图”。
咔嚓拍完照,把手机塞回口袋,宋楚伸手摸了摸他长度很可观的头发,几乎和雪色融为一体,细微差别在前者质感更佳。
鱼很有骨气地挪了挪,很大一只抱着膝盖把脸埋进手肘里。
宋楚抬腿做出要走的动作。
脚腕立刻被一只修长冰凉的手掌抓住了。
很显然,不哄好不给走。
宋楚凑近:“我亲你了,确定不抬头?嗯,亲头发?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唰——
鱼抬头的动作快出了残影。
鱼:盯。
鱼:眼神催促,甚至主动垂下长长的睫毛,一副很纯情很好亲的模样。
宋楚:想笑,不行,笑了鱼大概要炸。
在靠近那两片薄唇时,宋楚偏了下头。
“噗嗤”
没憋住笑,没办法哈哈哈。
没忍住笑的后果就是被鱼扑进雪地里一通亲,嘴唇、舌尖、脖颈通通挨了咬。
“举报,说话不算话,假亲,假一赔十。”鱼含糊不清地叼着唇瓣厮磨。
银白长发笼罩出一方炙热的天地,气息在不断升温。
裹成熊的鱼灯疑惑弯腰:介是什么?亲亲呐~天呐,没见过。
偏开头喘息的宋楚成功和鱼灯对上眼。
宋楚一手一把雪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