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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不完整的画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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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的皮肉里,血珠顺着指缝滴落在地板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印记。平板屏幕还亮着,那行 “爸爸为什么总不回家” 的搜索记录像一条毒蛇,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他想起昨天帮邻居修电脑时,无意间点开了浏览器历史记录,这个发现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瞬间刺穿了他强撑的伪装。

他佝偻着身子,像一尊被风化的石像,目光死死黏在女儿恬静的睡颜上。曦曦的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缝里还夹着半块没吃完的水果糖 —— 那是前天他用攒了三天的零钱买的。当时孩子捧着糖看了足足五分钟,小心翼翼地剥开糖纸,却突然踮起脚尖塞进他嘴里,奶声奶气地说:“爸爸辛苦,爸爸吃。”

掌心的刺痛让他猛地回神,血已经浸透了袖口。他跌跌撞撞地扑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时,生锈的水管发出 “吱呀” 的哀鸣。冷水冲在伤口上激起一阵痉挛,镜子里的男人眼眶红肿,胡茬像野草般疯长,额角的伤疤在月光下泛着青紫色 —— 那是上周被失控的电动车撞倒时留下的。

“砰” 的一声,漱口杯从颤抖的手中滑落,在瓷砖上摔得粉碎。曦曦被惊醒,小身子在被子里瑟缩了一下,带着哭腔喊:“爸爸?”

凌霄心脏骤停,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回卧室。他跪在床边,用没受伤的手轻轻拍着女儿后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爸爸在,曦曦不怕。”

黑暗中,曦曦的小手摸索着抓住他的袖口,温热的呼吸喷在他手腕上:“爸爸,你流血了。”

他这才发现掌心的血滴在了床单上,像一朵朵丑陋的红梅。凌霄慌忙抽回手,却被女儿死死拽住。曦曦的手指细细小小的,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就像她第一次叫爸爸时,用湿漉漉的小手抓住他的手指不肯松开。

“是爸爸不好。” 凌霄的声音压得极低,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爸爸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

曦曦没说话,只是把小脸往他胳膊上蹭了蹭,睫毛扫过他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密的痒。他想起三年前妻子走的那天,也是这样的夜晚。女人收拾行李时,曦曦抱着她的腿哭到呕吐,而他只能靠在门框上,看着她们母女撕扯。最后妻子掰开女儿的手指,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像重锤敲在他的天灵盖上。

“爸爸,我梦到妈妈了。” 曦曦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迷糊,“妈妈说她去很远的地方买糖果了,让我乖乖等。”

凌霄的胸腔像是被巨石砸中,疼得喘不过气。他知道妻子跟着开工厂的男人走了,就在邻市的别墅区里。上个月送外卖路过那片高档小区时,他亲眼看见她抱着别的孩子从宝马车上下来,烫成波浪的长发在阳光下泛着金光。他当时躲在冬青丛后面,直到那辆车消失在雕花大门后,才发现外卖箱里的汤已经洒光了。

窗外的风突然变大,破旧的窗户发出 “哐当” 的响声。曦曦吓得往他怀里缩了缩,手腕上的瘀青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凌霄的目光像被针蛰了一下,猛地想起上周三去幼儿园接女儿时,老师欲言又止的模样。

“曦曦爸爸,” 年轻的女老师绞着衣角,“最近是不是…… 家里有什么困难?”

他当时正急着去取外卖,含糊地应了两声就抱起曦曦跑了。现在想来,老师办公桌上放着的那盒创可贴,恐怕是给曦曦准备的。孩子总说在幼儿园和小朋友玩滑梯摔的,可那些青紫的痕迹,分明是被人拧出来的形状。

“曦曦,” 凌霄的手指轻轻拂过女儿的手腕,声音哽咽,“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怀里的小人儿突然僵住,小脑袋往他怀里埋得更深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说:“没有…… 是我自己不小心。”

谎言像玻璃碴扎在他心上。他想起女儿最近总是把自己关在衣柜里,吃饭时也不敢发出声音,甚至有次他咳嗽一声,孩子手里的勺子都掉在了地上。这些细碎的片段串联起来,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困在无尽的悔恨里。

凌晨三点,曦曦终于又睡熟了。凌霄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到积满灰尘的书桌前。抽屉里藏着一个铁盒子,里面是他偷偷攒下的钱,皱巴巴的纸币被胶带粘着,硬币用塑料袋一包包装好。他数了三遍,总共是七百二十六块五毛。

这点钱连下个月的房租都不够。房东昨天已经下了最后通牒,说再交不上房租就把他们父女俩赶出去。他摸着钱盒子上女儿画的全家福,画里的爸爸笑得露出牙齿,手里举着大大的冰淇淋,而现实中的他,连一块完整的蛋糕都没给女儿买过。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外卖平台的提示音。凌晨的加急订单,配送费是平时的三倍。凌霄看了眼熟睡的女儿,咬咬牙抓起雨衣。掌心的伤口还在渗血,他撕下卫生纸胡乱缠了几圈,抓起头盔就冲进了夜色里。

雨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豆大的雨点砸在头盔上噼啪作响。他骑着电动车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飞驰,积水溅起半米高。路过 24 小时便利店时,他突然猛踩刹车。玻璃柜里的草莓蛋糕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那是曦曦在画册上圈出来的生日愿望。

今天是曦曦的五岁生日。

凌霄盯着蛋糕看了足足两分钟,手指在口袋里把那几张皱巴巴的纸币攥得更紧。他算过,买了蛋糕就不够交电费,可他实在忘不了女儿每次路过蛋糕店时,那双亮得像星星的眼睛。

“给我来个最小的草莓蛋糕。” 他冲进店里时,雨水顺着裤脚在地板上汇成小溪。

收银台后的阿姨打量着他狼狈的模样,又看了看他渗出血迹的手掌,突然叹了口气:“算你半价吧,我孙子今天也过生日。”

凌霄的喉咙哽了一下,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后只挤出两个字:“谢谢。”

蛋糕被小心地放在外卖箱最上层,他用塑料袋裹了三层,生怕被雨水打湿。送完最后一单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他骑着车往家赶,晨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却吹不散心头的暖意。他想象着曦曦看到蛋糕时惊喜的表情,嘴角忍不住向上扬起,掌心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许多。

推开家门时,他愣住了。曦曦坐在门槛上,怀里抱着他那件洗得发白的工作服,小脸埋在衣服里,肩膀一抽一抽的。听到开门声,女儿猛地抬起头,眼睛红肿得像核桃。

“爸爸,你又要走吗?”

凌霄的心像被狠狠揪住,他冲过去把女儿抱进怀里,蛋糕盒子被挤得变了形。“爸爸不走,爸爸给你买了好东西。” 他慌忙打开塑料袋,变形的蛋糕上,草莓歪歪扭扭地躺着,奶油蹭得盒子到处都是。

曦曦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角:“爸爸,我们是不是要搬家了?”

凌霄抱着女儿的手臂突然僵硬。他想起昨天房东来催租时,自己在门外和对方争执的声音。当时他以为孩子睡熟了,没想到……

“爸爸有钱交房租了。” 他强装镇定地擦掉女儿脸上的泪珠,却不敢看她的眼睛,“你看,爸爸还买了蛋糕,今天是曦曦的生日。”

曦曦低下头,小手在蛋糕盒子上划来划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爸爸,我不要蛋糕,也不要新衣服。我只想你每天早点回家。”

凌霄的眼眶瞬间红了。他这才明白,孩子要的从来不是物质上的东西。那些他以为的努力和付出,在女儿眼里,不过是一次次的等待和失望。他想起自己总是说 “等爸爸赚够钱就带你去游乐园”“等爸爸有空就陪你看动画片”,可这些承诺,就像沙滩上的脚印,被生活的潮水一次次冲刷干净。

“爸爸今天不上班了,” 凌霄把女儿紧紧搂在怀里,掌心的血染红了她的衣角,“爸爸带你去公园,去买你最喜欢的,好不好?”

曦曦的眼睛猛地亮起来,随即又小心翼翼地问:“真的吗?爸爸不骗人?”

“不骗人。” 凌霄的声音哽咽着,“爸爸以后每天都陪曦曦。”

他突然想起什么,冲进厨房翻出那个铁盒子,把所有的钱倒在桌上。硬币滚落的声音清脆悦耳,在这个破旧的小屋里,仿佛是世间最动听的音乐。

“曦曦你看,” 他拿起一张二十块的纸币,“这些钱够我们买,够我们坐旋转木马,还够我们……” 他顿了顿,强忍着泪意,“够我们租一个带窗户的房子,再也不用看房东的脸色了。”

曦曦的小手一张张数着纸币,突然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爸爸,那我们可以买一个小冰箱吗?妈妈以前说,有冰箱就可以放好多好多冰淇淋。”

凌霄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他用力点头:“可以,我们买一个最大的冰箱。”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是陌生号码。凌霄犹豫了一下接起,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声音:“是曦曦的爸爸吗?我是幼儿园的李老师,曦曦昨天把画画本落在教室了,上面好像画了……” 老师顿了顿,声音变得迟疑,“画了一些不好的东西,你有空来学校一趟吧。”

凌霄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挂了电话,看着曦曦还在兴奋地数着硬币,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想起那些瘀青,想起女儿的沉默,想起平板上的搜索记录,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里疯狂滋长。

他蹲下身,握住女儿的小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曦曦,告诉爸爸,幼儿园里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曦曦的小手突然僵住,眼睛里的光芒一点点褪去。她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小声说:“没有……”

“曦曦看着爸爸。” 凌霄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女儿缓缓抬起头,大眼睛里迅速积满泪水,突然 “哇” 地一声哭出来:“是…… 是大壮,他说我没有妈妈,说我爸爸是捡垃圾的…… 他还抢我的面包,掐我胳膊……”

凌霄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他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勉强克制住想冲出去的冲动。他把女儿紧紧搂在怀里,指甲深深嵌进自己的大腿。原来那些瘀青不是摔的,原来那些沉默不是胆小,原来他以为的努力,在女儿眼里,却是让她受尽委屈的根源。

“爸爸对不起你。” 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爸爸这就去找他算账。”

“不要!” 曦曦突然用力抓住他,哭着说,“爸爸不要去!老师说要是告诉家长,大壮会打得更狠的!”

凌霄的心像被撕裂成两半,他看着女儿惊恐的小脸,突然明白自己这些年所谓的打拼,所谓的为了生活奔波,不过是逃避责任的借口。他以为只要赚够钱就能给女儿幸福,却忘了孩子最需要的,是一个能保护她的父亲,是一个完整的家。

“曦曦不怕,” 他擦干女儿的眼泪,眼神变得无比坚定,“爸爸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从今天起,爸爸每天都送你去幼儿园,每天都接你回家,好不好?”

曦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凌霄看着桌上的钱,突然做出一个决定。他把钱重新装进铁盒子,抱起女儿:“曦曦,我们不去公园了,爸爸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抱着女儿走出家门,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身上,带来一丝暖意。他没有去幼儿园,也没有去公园,而是径直走向了派出所。他知道,有些事情,必须有个了断。为了曦曦,也为了自己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在派出所门口,曦曦突然指着不远处的冰淇淋车,小声说:“爸爸,我想吃那个。”

凌霄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冰淇淋车的遮阳伞是粉色的,上面画着可爱的卡通图案。他笑了笑,抱着女儿走过去:“老板,来两个最大的甜筒。”

冰淇淋甜丝丝的,融化在舌尖,也融化了父女俩心中积压已久的寒冰。曦曦舔着冰淇淋,小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像雨后初晴的太阳,温暖而明亮。

凌霄看着女儿的笑脸,突然觉得掌心的伤口不那么疼了。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或许依然会充满艰辛,但只要能守护着女儿的笑容,再苦再难,他都能扛过去。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一直不敢拨打的号码 —— 那是社区法律援助中心的电话。他要为曦曦讨回公道,要给她一个安全的成长环境,要让她知道,就算没有妈妈,她的爸爸也能为她撑起一片天。

阳光越来越暖,照在父女俩身上,仿佛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冰淇淋在阳光下慢慢融化,滴落在手背上,凉凉的,甜甜的,像极了生活的味道。

凌霄抱着曦曦站在派出所门口,冰淇淋的甜腻还残留在舌尖,可掌心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他低头看了看女儿黏糊糊的小手,掏出纸巾一点点擦干净,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琉璃。

“曦曦怕吗?” 他轻声问。

小女孩摇摇头,把脸埋进爸爸的颈窝,声音闷闷的:“有爸爸在,不怕。”

凌霄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喉咙发紧。他抱紧女儿推开派出所的玻璃门,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值班民警抬头看过来,目光在他沾着干涸血迹的衬衫上顿了顿。

“您好,我要报案。” 凌霄的声音很稳,只有他自己知道双腿在微微发颤。

接待室的灯光有些刺眼,曦曦不安地攥着爸爸的衣角。穿制服的年轻女警端来一杯温水,蹲下身对曦曦笑了笑:“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呀?阿姨这里有小熊饼干哦。”

曦曦怯生生地露出半张脸,小声说:“我叫曦曦。”

凌霄看着女儿强装镇定的样子,喉结滚动了一下:“警官,我要告我的妻子,林曼。”

女警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示意他坐下:“请说具体情况。”

窗外的阳光穿过百叶窗,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凌霄的指尖在粗糙的桌面上划过,那些被酒精浸泡的夜晚,那些躲闪的耳光,那些摔碎的玻璃杯,突然清晰得像在眼前重演。

“她长期对孩子实施家庭暴力。”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昨天晚上,她又动手了。”

掌心的伤口仿佛又裂开了,那天晚上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林曼醉醺醺地闯进门,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正在给曦曦讲故事的凌霄。空酒瓶在地板上滚出刺耳的声响,她抓着曦曦的胳膊就要往外拖,嘴里骂着不堪入耳的话。

“那是我的女儿!你凭什么不让我带她走!”

曦曦吓得大哭,凌霄想也没想就挡在了女儿身前。酒瓶砸在他背上的瞬间,他死死抱住扑过来的女人,直到邻居听见动静报警,闹剧才得以收场。可曦曦胳膊上的淤青,还有她夜里惊醒时颤抖的身体,像烙印刻在凌霄心上。

“有证据吗?” 女警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凌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相册。里面存着近半年来的照片:曦曦胳膊上的青紫痕迹,额角的擦伤,还有他自己被打后渗血的伤口。每一张都像一把刀,插在他曾经试图维系的婚姻上。

“这些是...” 女警的眉头越皱越紧,“还有其他证人吗?”

“邻居应该听到了,那天晚上他们报的警。” 凌霄补充道,“而且我这里有她的通话录音。”

他找到那段录音点开,林曼尖利的咒骂声立刻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曦曦吓得缩了缩脖子,凌霄赶紧按了暂停,把女儿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后背。

“抱歉。” 他低声说。

女警叹了口气,在记录本上快速写着什么:“我们会核实情况。另外,关于申请人身安全保护令的事,你刚才说联系了法律援助?”

凌霄点头:“刚打过电话,他们说会派律师过来。”

话音刚落,接待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西装的年轻男人走进来,胸前别着 “法律援助” 的徽章。他看到凌霄时愣了一下,快步走过来递出名片:“凌先生您好,我是张律师。”

张律师的目光在凌霄的伤口和曦曦紧抿的嘴唇上转了一圈,开门见山:“我已经跟社区了解过一些情况,现在需要你详细说明林曼的暴力行为持续了多久,有没有造成严重后果。”

凌霄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细节。从第一次发现曦曦身上的淤青,到林曼摔碎曦曦最爱的陶瓷兔子,再到后来越来越频繁的失控。他像剥洋葱一样一层层揭开婚姻的脓疮,辛辣的汁液呛得眼睛发酸。

曦曦在他怀里渐渐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凌霄低头吻了吻女儿的额头,声音陡然坚定:“我不能再让她伤害曦曦,哪怕付出任何代价。”

张律师在笔记本上写得飞快,偶尔抬头提出问题。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认真的侧脸上,钢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意外地让人感到安心。

“根据《反家庭暴力法》,你可以申请人身安全保护令,禁止林曼接近孩子。” 张律师合上笔记本,“但需要准备充分的证据链,医院的诊断证明、邻居的证言都很重要。”

凌霄的心沉了沉:“医院... 我之前总想着家丑不可外扬,没敢带曦曦去做正式鉴定。”

“现在去也不晚。” 张律师递给他一张名片,“这是我认识的儿科医生,你明天带曦曦过去,她会出具专业的诊断报告。另外,派出所的出警记录也能作为证据。”

女警把报案材料整理好递过来:“我们会尽快联系林曼,但她现在可能不在本地。”

凌霄握着那份薄薄的回执,指节泛白。他知道林曼昨晚被带走后就消失了,说不定又去找那个给她提供毒品的 “朋友”。这个念头让他胃里一阵翻涌。

“谢谢你们。” 他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生怕惊醒怀里的女儿。

走出派出所时,阳光已经西斜。凌霄低头看了看曦曦熟睡的脸庞,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他突然想起三年前,林曼抱着襁褓中的女儿,温柔地说 “看她多像你”,那时的阳光也是这样暖烘烘的。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凌霄你个懦夫,敢报警?等着瞧。”

凌霄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删掉短信,把手机塞回口袋。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掠过脚边。他抱紧女儿,一步步往家走,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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