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警视厅,毛利小五郎独自一人来到目暮警官这里要求看笔录。
同样他也从这里了解到:宽美的朋友说过,她在年轻的时候就抢了小惠两次男朋友。
日头很大,热到毛利小五郎脱下了西装外套,单手放在肩膀,汗水布满他的额头。
柯南也出来了,他和毛利小五郎分别调查,发现什么的柯南用毛利小五郎的声音打电话给目暮警官,确认了一件事情。
同样想明白学生真的不是无辜的人,毛利小五郎一个人坐在大太阳下的秋千里,认真思索的很久,最终站起来。
他打电话给小兰,这让柯南和小兰跟着他一起前往田中惠家中。
家居服的田中惠还是那么温婉,询问他们为何到来。
“小惠,我是来劝你去警方自首的。”
开门见山的毛利小五郎直视曾经的学生,点明她早就知道一切,就借刀杀人,除掉了妹妹,让老公坐牢。
毛利小五郎说出她在两个月前买了窃听器和自动录音机,去过二楼书房调查。
这时的毛利小五郎正经又靠谱,一系列推理不输任何人,仿佛亲眼看见一般,说出了田中惠的作案过程。
但田中惠否认自己杀人,她自述自己不知道丈夫的外遇对象是妹妹。
这话让在场的两位侦探都面色凝重起来。
因为他们很清楚,这种没有确切证据的案件,只要田中惠一口咬死自己不知道,就根本不可能进行抓捕。
“真要说我做了什么,也不过是让我妹妹坐上了那辆有可能被人安装炸弹的车子而已。”
曾经考上法学院的田中惠露出笑容:“我既不是杀人案的共犯,也没有教唆犯罪。”
“我说得没错吧,老师。”她的表情泛着得意的笑意。
面前人的脸已经不能和毛利小五郎脑海中,高中生的小惠重合了。
毛利小五郎看着她,反而夸赞:“你这个法学部毕业,还是大律师的女儿,果然不一样啊。”
他站起来看向窗外,赞同她的话,却点出关键点:“如果说,你让妹妹坐上的是完全确信或者极有可能安装炸弹的车子,同样是犯了谋杀罪哦。”
毛利小五郎说出她可以从仓库里的窗户看到车子被人安装炸弹,再让妹妹上车。
“那么,你有什么证据说我那天从仓库监视车库呢?”田中惠情绪激动的站起来,她看向毛利小五郎逼问,“如果有的话,请你现在就拿出来,你能够吗?!”
毛利小五郎闭上了眼睛,表情隐忍悲痛,即使没有证据,也是不想看到曾经的学生变成这副模样。
“证据就在叔叔身上哦。”这时,柯南突然出声,指出他们当时从车子外面看到的人是戴着太阳眼镜。
但田中惠描述的画像中,那个人的面目特征极其明显。
这也就代表——毛利小五郎亲口道:“你是在仓库里看到他的。”
外面的乌云终于下雨了,昏暗的天气里,水汽混着雷声而来。
在这样的错误面前,田中惠没有办法否认自己的作为。
她的泪水和动作一起而下,跪倒在曾经的老师面前,终是承认道:“老师你说得没错,我的确听到了。”
“我听到我老公想要杀了我以后,就用我的保险金和我父母的遗产,拿来当作宽美开设服装店的资金。”
说到这里,她却回忆起曾经和毛利小五郎的时光:“那个时候我好快乐。”
她在房间笑着和第一次当家庭教师的他一起面对题海。
她在两人去神社求神明保佑考试顺利时偷偷睁眼看他。
她看到考试合格后张开双臂扑向同样为自己高兴的他。
“准备考大学的三年,我真的觉得好幸福。”
田中惠双眼含泪看向窗前的毛利小五郎,带着苦笑:“我好希望能够回到那个时候。”
毛利小五郎慢慢走到她面前,没有责备,没有怒火,反而轻声道。
“要怪,就怪我十五年前没有教你一件比考大学更重要的事情。”
他蹲下来扶着田中惠的背,表情认真道:“这件事比起读书要重要多了。”
扶起跪倒在地的她,毛利小五郎也讲述自己的情况:“其实我现在也和我老婆分居了,根本就没有资格这样说你。”
“没错。”小兰出声附和,接上了话,让气氛没有了刚才的沉重。
旁边柯南看着她露出无奈宠溺的笑容,这话也让毛利小五郎不好意思,他是亏欠了女儿。
但就是这样平和,没有人指责的气氛,让田中惠慢慢情绪安静下来,聆听老师的最后一课。
“现在也不晚,偿还了罪过,你可以再重新来过。不过这次是了解人生了。”
眼里还有泪水的田中惠看向他,带着希望问:“我出狱之后,你还会理我吗?”
“那当然啦。”毛利小五郎肯定道,看着学生抬手擦去了眼泪,也向他点头。
这是她为老师做出的承诺,她会去向警方自首。】
“小惠姐能回头真是太好了。”园子看到最后泪水都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