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感情升温
家庭聚会散场的那个周日傍晚，秦宇把车停在叶瑶家楼下时，后座还堆着没吃完的酱鸭和梅干菜扣肉。叶瑶解开安全带的手顿了顿，后视镜里映着秦宇正把保温盒往袋里塞，指尖沾着点油渍，他却毫不在意，只抬头问：“明天带饭吗？我妈说这扣肉配米饭绝了。”
叶瑶忽然笑出声。两小时前在秦家客厅，秦母拉着她的手念叨“小宇打小就倔”，秦父在一旁拆台“上次为了给你买奶茶，在雨里等了半小时”，秦宇红着脸去抢父亲手里的茶杯，那副窘迫模样让她想起初次见面时，他在咖啡馆里打翻拿铁的样子。
“笑什么？”秦宇把袋子递过来，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掌心，像有细小的电流窜过。
“没什么，”叶瑶接过袋子，指尖触到温热的保温盒，“就是觉得……你家人很可爱。”
秦宇挠了挠头，耳尖泛着红：“他们就是话多。对了，明天晚上有空吗？上次你说想看的那部电影，我买了票。”
叶瑶仰头看他，路灯在他发梢镀上一层暖黄，他眼里的期待像揉碎的星光。她忽然想起聚会时，秦母悄悄跟她说“小宇这孩子，看着木讷，其实心思细着呢”，原来真是这样。
“好啊，”她点头，唇角忍不住上扬，“不过得先说好，这次我请你喝奶茶。”
秦宇笑起来，眼里的光更亮了：“一言为定。”
第二天傍晚，叶瑶站在电影院门口等秦宇，手里提着两杯珍珠奶茶。晚风带着夏末的燥热，吹得她额前的碎发微微飘动。秦宇从街角跑过来，白t恤被汗浸湿了一小块，手里还攥着两桶爆米花。
“抱歉来晚了，”他喘着气把爆米花递过来，“刚才路过花店，看到有向日葵，想着你可能喜欢，就多等了几分钟。”
叶瑶接过爆米花，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温度，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她低头看向他手里的向日葵，金黄的花瓣迎着夕阳，灿烂得让人移不开眼。
“谢谢，”她轻声说，“我很喜欢。”
秦宇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喜欢就好。电影快开始了，我们进去吧。”
电影院里光线昏暗，只有屏幕反射出微弱的光。叶瑶捧着奶茶，偷偷看秦宇的侧脸，他正专注地看着屏幕，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当剧情到紧张处时，她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奶茶杯，忽然感觉手背被轻轻碰了一下，她猛地转头，对上秦宇看过来的目光，他眼里带着点慌乱，像做错事的孩子。
“你……没事吧？”他小声问，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叶瑶摇摇头，心跳却像擂鼓一样。她转回头，假装继续看电影，眼角的余光却瞥见秦宇的手悬在半空，犹豫了很久，终于轻轻覆在了她的手背上。他的掌心温热，带着点薄汗，却让人觉得莫名安心。
电影散场时，夜已经深了。秦宇送叶瑶回家，两人并肩走在人行道上，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向日葵插在叶瑶手里的奶茶杯里，花瓣在晚风中轻轻摇曳。
“刚才电影里那个男主，是不是很傻？”叶瑶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秦宇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是有点，但他对女主是真心的。”
“那你呢？”叶瑶停下脚步，仰头看他，路灯的光落在她眼里，亮得像星星，“你会像他一样吗？”
秦宇的脚步也停了下来，他看着叶瑶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不知道能不能像他一样，但我会努力。”
叶瑶的心猛地一跳，像有小鹿在胸腔里乱撞。她低下头，看着手里的向日葵，轻声说：“我相信你。”
秦宇忽然伸手，轻轻拂开她额前的碎发，指尖的温度烫得她脸颊发烫。“叶瑶，”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晚风拂过湖面，“我……”
“嗯？”叶瑶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映着她的影子，清晰而温暖。
秦宇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在犹豫什么。就在叶瑶以为他要说什么时，他却忽然笑了：“没什么，就是觉得……今天的月色很好。”
叶瑶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天空，一轮圆月挂在墨蓝色的天幕上，周围点缀着稀疏的星星。她忽然觉得，这样的夜晚，这样的人，真好。
“是啊，”她轻声说，“月色很美。”
从那天起，叶瑶和秦宇的约会变得越来越频繁。他们会一起去公园散步，看老爷爷老奶奶打太极；会去图书馆看书，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书页上，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会去小吃街觅食，秦宇总是抢着付钱，却在她佯装生气时，乖乖把钱包递过来。
有一次，他们在江边散步，江风吹得人很舒服。叶瑶脱掉鞋子，赤脚踩在沙滩上，江水漫过脚踝，凉丝丝的很舒服。秦宇站在她身后，手里提着她的鞋子，看着她像个孩子一样追逐浪花，眼里满是温柔。
“小心点，别摔了，”他大声喊，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模糊。
叶瑶回头朝他笑，夕阳在她脸上镀上一层金边，像一幅画。“秦宇，你快下来啊，很好玩的！”
秦宇犹豫了一下，还是脱掉鞋子，小心翼翼地走进水里。叶瑶忽然朝他泼水，水花溅在他脸上，他愣了一下，随即也笑着朝她泼水。两人在江水里打闹，笑声被风吹得很远。
累了的时候，他们坐在沙滩上，并肩看着夕阳沉入江面。叶瑶把头靠在秦宇的肩膀上，他的肩膀很宽，让人觉得很安心。
“秦宇，”她轻声说，“谢谢你。”
秦宇转头看她，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谢我什么？”
“谢谢你出现在我生命里，”叶瑶轻声说，“也谢谢你……让我觉得，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么美好的事情。”
秦宇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轻轻握住叶瑶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温暖而坚定。“叶瑶，”他认真地说，“能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要一直延伸到未来。江风吹过，带着江水的气息，也带着心动的味道。叶瑶看着秦宇的眼睛，忽然觉得，原来幸福可以这么简单，不过是有人陪你看夕阳，有人懂你的喜怒哀乐，有人愿意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你。
那天晚上，秦宇送叶瑶到楼下，路灯的光落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柔和。秦宇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到叶瑶面前。
“这是什么？”叶瑶好奇地问。
秦宇挠了挠头，耳尖泛着红：“上次在你家楼下，看到你钥匙串上的挂件旧了，就想着给你换一个。”
叶瑶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银色的小兔子挂件，眼睛是用蓝色的宝石做的，在路灯下闪闪发光。她想起自己曾经跟秦宇说过，属兔的人戴兔子挂件会有好运。
“谢谢你，”她轻声说，眼眶有些发热，“我很喜欢。”
秦宇笑起来，眼里的光像揉碎的星光：“喜欢就好。时间不早了，你上去吧，早点休息。”
叶瑶点点头，转身要走，却被秦宇拉住了手腕。她回头看他，他的眼里带着点犹豫，又带着点坚定。
“叶瑶，”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我……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晚风忽然停了，周围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叶瑶看着秦宇的眼睛，那里映着她的影子，还有满满的期待和紧张。她忽然想起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想起他在雨里等奶茶的样子，想起他在电影院里悄悄牵起她的手，想起他送她向日葵时眼里的光……原来，喜欢早就悄悄在心里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
她踮起脚尖，轻轻吻了吻秦宇的脸颊，像羽毛拂过，带着夏末的温热。
“我愿意，”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点哽咽，却充满了幸福，“秦宇，我也喜欢你。”
秦宇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过了几秒，他才反应过来，猛地把叶瑶拥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太好了，”他的声音带着点颤抖，“叶瑶，太好了。”
叶瑶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忽然觉得，原来幸福可以这么真实。她抬手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嘴角忍不住上扬。
夜风吹过，带着江水的气息和花香，也带着心动的味道。路灯下，两个相拥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像一首未完的诗，诉说着刚刚开始的，属于他们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