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境！”
九天玄女掩唇惊呼道。
作为杨嘉的早期同位体之一，祂共享了杨嘉的绝大多数记忆，自然见识过亚境的混沌邪神。
“你..你不是第12纪元的参赛者吗？”
九天玄女语气中满是不敢置信。
祂甚至陷入到了自我怀疑中，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现了偏差。
毕竟。
祂可是亲眼看着赵樾从凡阶修行者一点点晋级的。
祂看到了赵樾面对几千头凡阶一级魔物时的狼狈不堪，看到了赵樾面对纯狐媚时的无助与无力。
也看到了他的意气风发少年得意。
祂不得不承认，赵樾的修行速度确实快了点，但那说明不了什么。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例子数不胜数。
最关键的是，高等级修行，尤其是道境之上的修行，跟低等级完全不同。
在道境之上，想要跨越任何一个境界都需要数以十亿年的漫长岁月，需要持之以恒的不断修行。
杨嘉如此。
盘古如此。
其他混沌魔神也是如此。
而且。
并非所有人都能持续晋级，像是杨嘉这种用了几十个元会就修炼到亚境的人已经算是佼佼者了。
混沌海中。
几百个元会都止步不前的魔神才是绝大多数。
要知道，一个元会等于乘以年，也就是13.99亿年！
“小妹，他真的不是什么怪物吗？”
九天玄女突然自言自语道。
接着。
她的神情迅速变化，虽然样貌没变，但整个人的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很明显，此刻的九天玄女并非本体。
而是祂的某个同位体。
“呀，小家伙，终于见面啦！”
‘九天玄女’一看到面前的赵樾，立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祂下意识地将狼牙棒换到了右手中。
显然。
这是那位经常与赵樾‘线上交流’的九天玄女，那位喜欢用狼牙棒的神女。
看到祂。
赵樾眼中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容。
对方确实帮了自己很多。
然而。
不等赵樾开口，九天玄女立刻跳着脚喊道：
“卧槽！”
“卧槽卧槽卧槽！！”
祂伸手指着赵樾，语气里满满都是不敢置信。
“你你你怎么晋升亚境了？！”
“你是开了什么挂吗？！”
“卧槽，混沌海中还有这种机缘？！”
“卧槽，我..”
祂的声音戛然而止。
接着就见九天玄女满脸都是窘迫，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
显然。
这是本体又换了回来。
这下子，几人对赵樾仅仅用了十多万年就晋升到亚境一事再无疑虑。
他对面这八人全都投来了探究的目光。
尤其是四名邪神。
从来到原初大陆的那一刻起，祂们似乎就对一切都丝毫不感兴趣，这还是祂们第一次表现出明显的情绪波动。
赵樾趁热打铁，继续说道：
“你们也看到了，我仅仅用了十几万年就从凡人晋级到了亚境。”
“我相信，用不了太久我就能晋升到跟盘古大神同样的境界，天道圣人境！甚至更高的境界，大道圣人境也并非不可能！”
对于这些话。
九天玄女下意识地点点头。
BIG MOM、哪吒、祖龙虽然没有表态，眼中却也生起了几分希冀。
然而。
出乎赵樾意料的是，四名邪神竟然完全无动于衷。
赵樾心中生起不好的预感。
他看向四名邪神，继续说道：
“只要我晋级大道圣人境，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复活盘古、杨嘉以及诸多魔神。你们何不再等一段时间呢？”
半晌。
无人言语。
“呵呵~”
九幽魔女突然笑了起来。
“你想的太简单了，哥哥。”
迎着赵樾不解的目光，她缓缓说道：
“天道圣人、大道圣人与前面的所有境界都不同，那是至高无上的果位。”
“你能用十万年晋级亚境，不代表可以用十万年晋级这两个境界。”
顿了顿。
祂用带着几分怜悯的目光看向赵樾，继续说道：
“哥哥，说句难听的。”
“更大的可能是你压根晋级不了圣人境，并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这两个境界真的太难了。古往今来多少天骄，最终都只能折戟沉沙，你又如何能证明自己跟他们不同呢？！”
赵樾被九幽魔女的眼神看得有些恼火。
他看向另外三人，有些没好气地问道：
“你们也是这个意思？”
“正是如此。”
逆龙轻轻点头，语气平淡，却十分坚定。
赵樾明白，除非将事实摆在眼前，否则不可能说服祂们。
他只好退而求其次。
“我知道你们都不信。”
“你们已经等了几十亿年，就不能再等十万年吗？就十万年，如果十万年后我还是没能晋级大道圣人，毁灭世界也好，放弃自身也罢，你们想做什么我都不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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